慨叹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沐痕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枕着艾米利亚的大腿。
真是种奇妙的感觉啊,明明那么瘦小,但实际上的感触,却异常柔软,仿佛整个后脑勺都陷入其中。
“不好啊”沐痕忍不住感叹。
艾米利亚疑惑地问:“怎么了难道还很难受”
“不,”沐痕别过脸,将脸颊贴在艾米利亚黑色过膝袜和格子裙之间的绝对领域上,“这样的享受,会消磨我的意志啊”
“你、你是笨蛋吗”艾米利亚“咻”地推开沐痕。原本柔软的温柔乡,转瞬间变成了坚硬的地板,沐痕被艾米利亚狠狠推到地上。
“这样很疼啊,如果是一般人,搞不好会直接死掉啊”
“闭嘴你这怪物男,还以为你怎么了,结果满脑子只想着占便宜”
就算占便宜,不也是你主动献出膝枕的吗
沐痕无语,只好自己坐起身。看着艾米利亚身上的衬衫与小毛背心,他暗自庆幸少女已经做出了选择。
衣服已经入手,似乎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沐痕抱上艾米利亚买的所有东西准备起身回家。艾米利亚一脸不舍地回头望望琳琅满目的商铺,但还是跟着沐痕,踏着柔软的步伐,慢慢离去。
在下到一楼,准备出门时,沐痕耳边突然想起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声。
“留下美好回忆,只要二十元”
干涩无味,广告老土的机械声,让少年和少女同时驻足。
那是一个十分破旧的路边大头贴,破旧的包厢就像刚从水里捞出的战舰残骸,斑驳、满是锈迹。
沐痕心想,原来天空城也有这样跟不上时代的存在,却发现艾米利亚正盯得出神。
一双勾人的大红眼睛闪着光亮,小手下意识抬起,伸出纤细的食指。
艾米利亚指着那破烂包厢问沐痕:“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美好回忆,怎么留下”
真是可爱的孩子,如果不是现在双手被买到的东西占满,沐痕一定要揉揉艾米利亚可爱的小脑袋。
沐痕笑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能够瞬间画出我们画像的东西,嘛,照片,你知道吗”
“招骗”艾米利亚目光向上瞟去,极力搜索自己的脑海。
看着这样的少女,沐痕觉得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亲身告诉他照片是什么。
况且今天的确值得回味,或者说,和艾米利亚相处的每一天都值得回味,那为什么不留下“美好回忆”呢
他翘起嘴角,放下几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牵起艾米利亚的手。
“很快你就会明白,走吧,第一次逛商场值得留个纪念。”
“呜喵”
不等少女反应,沐痕已经拉着她钻进那破旧包厢。
和它的外表一样,内部也破败不堪,有一股淡淡的机油混合着墨味。让人想吐槽的是,全部都那么破,唯独投币口却崭新无比。
看样子也是个很势力的机器啊。
沐痕把钱投进去,示意艾米利亚笑笑。
艾米利亚疑惑地歪过小脸问:“为什么要笑,我现在不想笑”
娇小的身体马上挣扎起来,像条小泥鳅,在沐痕怀里扭来扭曲。但沐痕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贴着少女的脸说。
“难得这么漂亮,不笑真是太可惜了。”
“我”小丫头撇着嘴,没有闪开,很享受似的蹭蹭沐痕的脸,“我才不漂亮呢”
“那你是质疑我的审美咯,谁说的用身体来支付酬劳,莫非觉得我是冤大头”
“”艾米利亚的脸红到耳根,终于破涕而笑,“哈哈哈哈,没错,你就是冤大头,被我这种小平板就给收买了”
看着艾米利亚开怀大笑,沐痕按下操作键,紧贴艾米利亚的小脸。少女不得不望向摄像头,而伴随着咔嚓一声,九张大头贴应运而生。
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艾米利亚就像见到世间最惊奇的事物一般,瞪大眼睛张开小嘴。
她指着照片上的自己问沐痕:“你说这是画这根本就是我好吧”
“虽然某种意义上的确就是画,而且也的确是你本人。”
“可这也太像了哪能画这么像。”
“下次去好点的地方,还能美颜呢”沐痕把艾米利亚搂过来,趁她聚精会神望着照片时,亲吻柔软的金发。
艾米利亚傻兮兮地笑笑,似乎没有明白沐痕在说什么。她捧着那照片就像捧着至宝,最后放进胸口的小口袋里。
“真好啊,如果有机会,我好想带妹妹也来照相我妹妹可比我漂亮多了。”
“你还有妹妹”
“嗯”艾米利亚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点头,垂下脑袋。
沐痕很识趣,明白少女又在思念自己的同伴,便选择沉默地抱起购物袋。
回家路上相顾无言,沐痕突然觉得这短短两公里路仿佛是他人生走过最长的路。无法牵手,艾米利亚就轻轻拽着他的衣角,娇小的女孩,和他错开半个身位。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想着,沐痕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未来。
原来真的作为当事人,未来并不虚无缥缈。
他侧目身旁对着照片露出温柔笑容的艾米利亚,如果今后的人生有她相伴,的确值得为之拼命。
那一刻,沐痕终于稍稍理解了万奇山,还有艾米利亚。
一进门,艾米利亚就抱起自己挑选的四个大玩偶直奔房间。
即将进卧室时,她又突然转身,歪着小脑袋,左脚藏在右脚后说:“谢谢你沐痕”
“噢哦。”沐痕茫然地点头。
艾米利亚害羞的样子是那么可爱。她笑得很甜,身体因害羞扭捏,似乎更娇小了。小到沐痕觉得能捧在双手都不嫌大。
不经意间,沐痕已经凝视她超过半分钟,而双颊不知是何原有,开始微微发烫。
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沐痕忙走向厨房说道:“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水”
他拿着空玻璃杯,站在水龙头前,却想象着少女扬起脖子喝水,还有喉头“咕哝”一下的画面。
“不用,沐痕。”艾米利亚已经大半个身子进了卧室,只露出可爱的小脑袋,一头金发几乎要垂到地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