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控制的感觉如潮般退去，卫寻松松嘴角，直起腰。
也是奇了怪了，不过是从咖啡馆到面包房的一段路，又被不自主地cue流程，她笑得脸皮都僵了。
“无所谓啦，反正收获不小。”
卫寻自言自语，拿出原先的纸张，在数字5下分别填上两个2，与最左边的数字1并排并。
“现在就很明确了，郝利莱以每个蛋糕胚三特币的价格和咖啡馆签约，然后咖啡馆再以五特币卖给员工……所以，那份早饭合约里，咖啡馆和蛋糕店都能在每份早饭里净赚两特币。”
这是她方才与杜码钱聊天时套出来的，早饭合约可是很关键的一环，仅仅知道员工花的钱可不够，她需要知道详细的分成情况，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幸运的事，尽管杜码钱聪明、汲汲为营，表现得很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但也只是表现而已。
卫寻相信，这个角色的扮演者，肯定没经过商，也缺乏必要的常识。
“不知道捆绑销售，也对套餐没概念……想来不会是个平民了……”卫寻嘟囔：“就是个黑心商家，利益至上，一上来就坑我两特币，先前还想窃取我的点子……哼，这笔小账先记下，回头再坑回来……”
【哦，希望玩家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能够成功。】
脑海里冷不丁冒出别扭的声音，卫寻吓了一跳。
那道声音转而却像恶作剧得逞般桀桀笑两声：【这么怂，就被吓到了？】
卫寻缓过神，想到之前一直喊它不应的事情，撇撇嘴说：“这回有功夫冒出来了？上次我还没问完话呢！”
那声音收敛些，自动忽略后半句，硬邦邦地解释前半句。
【身为一个称职的游戏监督者，尽管我现在十分不情愿，但小凡还是要通知你……】
它顿了顿，才接下去。
【恭喜玩家，通过经营面包房生意的第一关，请玩家再接再厉，继续完成经商之恢宏大计，带领面包房走向巅峰！作为第一关的奖励，可以免费给玩家提供一个消息，请在倒数三秒后将问题重复一遍，答案会在合适的地点准时送达。】
“啊？”卫寻迷茫地睁眼，“我什么时候通过第一关了？还有消息，那是什么鬼？不是说满足愿望吗？还是在最终通关后的愿望。”
那道机械的声音显然很不想多费口舌讲解，但程序设定又让它不得不给玩家说明白。
于是，语气就变得极其不耐烦。
【你不是和杜码钱达成合约协议了吗？按照协议，咖啡馆每卖出一份套餐，杜码钱就能净利润1.2特币，你就能净利润0.8特币。这些都是面包房的进项。之前你没进账，现在有了，岂不是把生意做起来了？所以第一关通过了啊！】
卫寻恍然，随即望天。
就这？
她本来目的并非签协议，没想到这个小零头竟然被系统自动记为入账了……
【容易呵，看来消息你是不需要了。】
哎？卫寻连声道：“要的，要的！但那是什么？”
【哼，愚蠢的玩家，一看就知道没玩过主题游戏。】
卫寻：……
【你以为主题游戏的吸引力在哪？如果只是在全部通关后完成愿望，哪会让贵族们如此趋之若鹜？更别说真正玩通关的贵族少之又少。】
【这种小概率事件，可不值得全身心投入。】
那道声音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了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在游戏通关之路中也会设立相应的甜头，只要通过一关，玩家就有小奖励——奖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必须围绕任务、通关剧情或者最后愿望而展开，为通过游戏服务，相当于温馨提示、金手指之类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总之，就是个好处。】
【啧，我说得够清楚了吧？你想好问题没有，想好就赶紧问，别耽误我时间。】
这都要催？
卫寻琢磨了下它的话，说：“我可以问我的同伴在哪吗？”
脑海里的声音冷冰冰地回答：【不能。】
“不知道在哪……那我可以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全吗？”
【不能！】
“那……”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提问必须围绕剧情展开，你问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能让你通过游戏吗？能让你知道面包房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吗？能让你看清成功路上有多少个对手吗……】
噼里啪啦一堆疑问句后，那声音喘了口气。
【你最终的愿望是什么，你得心里时刻记着愿望来想问题，通关的剧情设定和难度等级，从来都是依据这个的，一点都不随便！】
卫寻怔了怔，难得静默了会儿。
那声音估计是去喝水了，再张口时混着水声含糊地说：【想好没？好了就赶紧问，你不问就是自动放弃这个机会，之后别后悔。】
沿着椅子背坐下，卫寻没作声，在脑海中回了一句话。
【咳……】那声音弱了些，【你确定？要这个问题？】
卫寻目光略闪，“这不就是我潜意识里的愿望吗？我没坏规矩啊，围绕着我的最终愿望来提问。”
【唔……让我翻翻……好像确实没坏规矩……行吧，你的要求我知道了，等着查收结果吧。】
“慢着，游戏里的问题和愿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吗？”
【当然不。】
卫寻眉头一皱，心下一紧。
【我也知道啊。】
卫寻：……
她觉得拳头有些痒怎么办？这脑子里的设定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这么欠揍？
【……】
【……】
【……】
【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