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李信已经决定，肯定是要签约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想对系统有更具体的了解。
“你知道林杰的系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吗？”
【知道，但暂时不能告诉你。】
果然无法白嫖。
“签约后会不会有副作用？”
【没有。】
“有没有基本工资、五险一金，以及奖金、提成？”
【没有。】
“不完成任务会不会有惩罚？”
【没有。】
“你有没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没有。】
“你多大了？”
【地球时间一天。】
“上过学吗？”
【……】
……
总之能想到的问题，李信都全都问了一遍，最后总结了一下。
首先，他不能直接从系统得到好处，比此开挂起飞到处打脸龙傲天就别想了，但随着等级的提升，系统商城会提供一些辅助功能。
其次，系统只能提供“混乱制造者”——包括但不限于系统拥有者、穿越者、重生者等的实时信息。
重点是“实时”两字，这意味着不能知道别人的过去。
最后，如果地球上的挂逼清理完了，有机会去别的空间、时间节点转一转。
人生何其短，宇宙何等大。
要是能在有生之年，去别的星球、别的世界看看，倒也值了。
签约吧。
【恭喜宿主，签约成功。】
【现在讲述林杰的系统的运作方式。】
林杰想要夺取别人的属性，必须让对方“吃完他给的某种食物”，并且在目标5米的范围以内。
这让李信安心了许多。
牛不喝水，摁着头都不会喝。
更何况是人。
实在不行，还能躲得起。
但考虑事情不能这么片面。
林杰虽然无法用系统压制他，但以林杰现在的身份、地位、财富都能碾压他，可用的现实手段也比较多。
这才是最麻烦的。
一旦被逼急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李信也不是全无优势。
敌明我暗，便是他最大的依仗。
“要怎么才能清除林杰的系统？”
【宿主每完成一个任务，就能拿回林杰所夺取的一种属性。】
【等他所有属性都拿走，我就能彻底清除他的系统。】
“任务难吗？”
【难度根据对方的“系统任务”而定。】
【林杰夺取别人属性的任务越容易，宿主需要完成的任务也越容易。】
【反之亦然。】
这倒是挺公平。
【所以宿主请尽快完成第一个任务：做10个俯卧撑。完成之后，只需要在林杰身边10米范围内，就能夺回属性——李凌严苛的自律。】
李信：……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我严重怀疑你在给我开挂！
做10个俯卧撑很简单，要接近林杰10米更不难，但这事不能急。
根据奥卡姆剃刀定律，如非必要，勿增实体。
他和林杰仅限于认识，没什么交情，贸然去接近他只会引起怀疑。
蹲草等猎物自己送上门，才是当老六的精髓所在。
不出所料，才过了两天，林杰就再次给他发了信息，说明天要过来还手机，并热情地请他吃饭，理由是：好好地缅怀一下李凌。
要缅怀你不如跳楼自杀谢罪，吃饭能缅怀个锤子。
“行。”
“吃火锅怎么样？”林杰问，“你们大学城附近有家网红火锅店，味道还不错。”
“可以。”李信很干脆。
挂了电话，李信就拿出手机找到这家火锅店，将所有菜品和饮料都过了一遍，心中才有了底。
又做了一番准备，就看林杰怎么出招。
……
第二天中午。
出发前，李信原地做了十个俯卧撑。
“现在只要接近林杰10米范围，就能拿回一种属性了？”
【对。】
“待会儿别冲动，听我号令行事。”
【……】
李信前脚刚进包间，林杰后脚就到。
几句寒暄，林杰拿起了菜单，点了一堆菜。
“信哥，要喝点啤酒吗？”
“不喝。”
“我也不喝，”林杰道，“那先给我们来两杯柠檬水，加冰。”
话音刚落，李信就听到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刚才林杰已经跟他的系统签下契约，让你喝完一杯柠檬水，就会夺取你的属性——对李凌的记忆。】
李信心里呵呵一笑，这小子果然稳，也够阴。
吃这么辣的川式火锅，最不能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水。
“等一下，”李信叫住服务员，“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鲜榨果汁在搞活动？”
“对的，”服务员道，“原本48一杯，活动价29.9，两杯更优惠，只要49.8！”
李信问林杰：“不介意我点一个吧？”
“当然可以，活动是挺划算的。”林杰笑道。
李信道，“先来4杯吧！”
林杰：……
4杯，林杰的表情有稍许僵硬。
但李信却很自如，又吃菜，又喝果汁，又喝柠檬水。
可就是不喝完。
而这么多吃的喝的，喝不完也正常。
林杰眼里的不悦也越来越浓。
李凌手机里的某些信息如果不尽快清除掉，一旦被曝光出去，那对他就是致命的打击。
他是谁？
他是系统选中的人，是位面之子，这是他的开挂人生，他看上的东西，都该是他的。
虽然也能凭借系统卷土重来，但试问有哪个行业，还能比当明星来钱快、且风光？
林杰觉得，都是李凌的错。
好好的当个死肥猪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死呢？
就算要死，不能再晚几天？
他是准备清除那些信息的，偏偏就在技能冷却好的前一天，这家伙就死了！
以至于现在无端多出来这么多麻烦！
有一瞬间，林杰甚至想强行把那杯水给李信灌下去。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行。
X，早知道任务设定就别喝水了，应该喝酒。
在娱乐圈混这么久，他对自己劝酒技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以前每次夺取，都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可现在接连两次，都在同一个人身上失败。
林杰面上一寒。
这……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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