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 >第186章 河东狮子吼
    陈季常埋汰:“一群衣冠禽兽!”

    受了弟弟的感染,苏轼也玩笑道:“季常兄莫不是怕新娘子不好看?”

    韩世英压低声音道:“不会的,之前我就和季常兄去柳家偷偷看过,新娘子是个大美人,不然季常兄也不能这么爽快地答应结婚。”

    苏辙道:“世英,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瞅瞅新娘子的模样。”

    “去!”陈季常郁闷道,“我怕你把新娘子给我拐跑咯!”

    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新婚当夜,新娘柳月娥见陈季常身材高大,容貌方正,遂心满意足,两人是琴瑟和鸣。

    三日后,苏辙就要启程回京。

    陈季常做东,在画舫船上备置了酒菜,邀请大苏小苏和韩世英入席。

    席间自然有歌姬舞娘作陪。

    船在湖中央荡漾,船内四人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忽的,一只小船摇了过来,原来是柳月娥带着下人来寻丈夫陈季常。

    见了船上的美姬,柳月娥是醋意大发,吼道:“你们这群狐媚子还不给我滚出去!”

    歌姬舞娘们吓了一跳,纷纷停了下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场面一度很尴尬。

    陈季常连忙起身:“娘子!娘子莫动怒。我的好兄弟子由要回京城,我设宴款待而已。”

    柳月娥脾气不好,嗓门也很大:“你与兄弟吃酒也没什么,作甚要带着这么些狐媚子?你们又把船停这么远,想干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

    男人到底要面子,陈季常小声央求:“娘子给我留点面子。你先回去,我回来再负荆请罪。”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柳月娥竟捏住了陈季常的耳朵:“不行!你现在就得跟我回去!”

    从前威风凛凛的陈大侠,没想到竟在老婆面前怂了。

    苏轼、苏辙和韩世英都在偷偷笑着。

    陈季常气闷:“你们怎么不帮我说话,还笑话我!”

    苏辙起身打圆场:“嫂嫂,今日之事皆是子由之过。季常兄,你和嫂嫂本是新婚燕尔,是该多陪陪妻子。你先回去罢,反正我今日不能多饮,否则还如何前行?”

    柳月娥放开陈季常,对着苏辙施了一个万福:“苏郎君请宽恕月娥方才的无礼。只是夫君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要远离风尘女子。”

    爱情都是自私的,哪里能同别人分享。

    苏辙明白柳月娥是吃醋了,也不责怪:“季常兄喝了不少,就请嫂嫂把他带回去歇息,子由也该上路了。家中妻女还在盼着我平安归去呢!”

    柳月娥对着苏辙点头微笑:“我一直听季常说你最疼妻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苏辙拱手:“多多嫂嫂夸赞!季常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就此别过。”

    画舫船靠了岸,陈季常含泪同苏辙拜别,与妻子离开。

    望着陈季常夫妇的背影,苏轼诗兴大发,念道:“龙丘居士亦可怜,探空说有亦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心茫然不止陈季常,还有苏辙。

    因为哥哥的诗句里有河东狮子吼。

    原本模糊的苏草的记忆,忽然被翻了出来。

    继而苏辙会心一笑。

    或许他从前极度不愿做苏轼的冤大头弟弟,如今能参与苏轼的人生,融入北宋的繁华,乃是毕生之幸。

    苏轼又一次把弟弟送到了城门外,难舍难分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苏辙正想宽慰几句,忽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韩世英疑惑道:“高大哥怎么来了?”

    苏辙转身一看,果然看见了飞奔而来的高达。

    到了近处,高达脸上满是忧愁。

    苏辙心里咯噔一声:“高大哥,是不是京师出了什么事?”

    高达急切道:“子由,包大人病重,你快随我赶回去!”

    韩世英追问:“高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包大人老当益壮,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倒?”

    高达摇头,七尺男儿的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子由快一点!晚了,我怕······我怕就再也见不着包大人了!”

    仿佛被人用棍子猛敲了后脑勺,苏辙一时反应不过来。

    来不及同哥哥多言,苏辙翻身上马:“哥哥,你保重!”

    不等哥哥回答,苏辙已经策马跑出一里之远。

    一路上,苏辙都在策马狂奔。

    几年前他也曾赶在回家的路上,堪堪见了母亲最后一面。

    可这一次上天似乎没有垂怜他和包拯之间的情谊,当苏辙风尘仆仆赶回的时候,包家府邸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下马时,苏辙几乎站立不稳,得亏高达和韩世英扶着。

    韩世英哽咽道:“三郎,节哀!”

    “不!我不相信!明明我离开汴梁时,大哥都好好的。这才两月时间,大哥就撒手人寰!”

    一路上,苏辙披星戴月往回赶,几乎没合眼。

    身心疲累的他苦熬着最后一丝精神,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灵堂。

    此时包家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恸哭。

    苏辙腿一软,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大哥!大哥!”

    一切都太猝不及防,苏辙难以相信。

    跪走到棺木前,苏辙神情凄然,泪如泉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何你不等等义弟!为何不等我!”

    包拯的遗孀董氏上前道:“夫君临走前,口中念叨的都是义弟。他知道无法再见你一面,托我转告你,莫忘了当初之誓言。”

    当初誓言?

    苏辙回想良久,才想起半年前在狱中大哥的嘱托。

    抬眼,望着孤苦伶仃的包綖,心中怆然。

    “蛋儿,过来!”

    苏辙冲六岁的包綖招手。

    包綖素来是喜欢苏辙的,立刻起身上前。

    苏辙抱住大哥唯一的血脉,颤声道:“蛋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义父。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找义父!”

    包綖含泪点头。

    尽管他和生父相处不过短短两年,可父亲疼爱他,读书识字都是父亲亲力亲为,父子感情甚笃。

    幼年失去父亲,就犹如失去可以乘凉的大树。

    而将来苏辙就承担起大树的责任。

    此时,包府外面来了一队禁军,很快皇帝赵祯的车架就到了大门外。

    听闻包拯离世,赵祯悲痛,罢朝一日,亲自前往吊唁。

    苏辙急忙收起眼泪,跪在灵堂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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