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 >第395章 冲突爆发
    韩琦夫人崔氏,素来勤俭持家,只是病体多年,所以这帮小妾才越发大胆而不能钳制。

    这时崔氏道:“都是我管不了你们!史夫人与我交好,苏家与韩家又是世交,我相信史夫人定能一碗水端平!”

    文姬起身,冲着韩琦和崔夫人行了大礼,道:“多谢韩相公和崔夫人的信任。今日,文姬就大胆多管闲事了,不周之处,万望见谅!”

    崔夫人有气无力道:“史夫人不必过谦,让你为我韩家劳心,是我过意不去才对!”

    莫愁上前,替崔夫人抚背顺气:“夫人您身子不好,少说些话。有我嫂嫂在,任谁都翻不起浪来!”

    崔夫人欣慰点头。

    是啊,她身为当家主母,却管不住这群小妖精在家兴风作浪,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嘛!

    文姬冲韩家的管事使了一个眼色,管事连忙拿着文姬写好的分家账目念了起来。

    大到田庄店铺,小到家里的每一吊钱,文姬都分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得仔细,管事念完之后,就把分好的本子交给各人手中。

    崔氏作为正妻,与子女分到了韩家的一半家财,其余各屋妾室和子女都是平均分配。

    这世上可没有绝对的公平,总有人嫌别人的田地更肥沃,自己分到的宅院太偏远。

    在小妾们抱怨之前,文姬让小六子带着人把七口大箱子抬到了大厅里。

    只见文姬不慌不忙道:“这箱子里是苏家给韩家的女儿们准备的嫁妆,无论已经出嫁还是待字闺中都有一份。”

    有胆子大的小妾打开箱子一瞧,里面绫罗绸缎和首饰器物都有,而且都不便宜。

    众人瞧着文姬,既吃惊又不解,唯独苏辙坐在一旁笑而不语。

    妻子办事他从来就深信不疑。

    文姬解释道:“我苏家父辈便与韩家交好。多亏了韩相公的大力推荐,才让我父亲如愿入朝为官。如此情深义重,恩重如山,我苏家后人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今日,文姬能够替韩相公主持分家大事,深感荣幸。

    男儿郎理应靠自己光耀门楣,争取自己的前程,切记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女儿们在婆家也该昂首挺胸做人,嫁妆才是你们最大的依靠而非丈夫。所以这些嫁妆送给韩家的女儿们,愿你们往后活得硬气,婚姻美满!若夫君是个不成器的,那就拿着这些银钱过好自己的日子,莫要受人欺负!”

    小妾们个个都有自己的女儿,也深知女子在夫家的日子有多难。

    文姬的一番话让她们是心服口服,而且苏家给的嫁妆当真是十分阔绰。

    如果再出声反对,可就没有这些贵重的嫁妆了!

    谁都不是傻子,要和钱过不去。

    韩琦和夫人过意不去,道:“你们远道而来,我们招待不周多有愧疚。让你们费心处理家中破事已是劳烦,如何还能让你们拿出这么多银钱来?”

    这时,苏辙开口道:“韩相公,您就不要推辞了。方才我娘子已经说了,您对我苏家有大恩大德,这点小心意权当报答万分之一,您千万要收下。”

    沈括接话道:“韩相公,您就别客气啦!我早就说过,你不必替子由心疼钱。他会花才会挣!”

    苏轼也道:“是啊韩相公,是我们运气好才能回报一二,您就别客气了!”

    禁不住众人的劝解,韩琦只好含泪收下。

    这一出分家的闹剧终于有了一个好的收尾。

    众人对文姬的才干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的胸襟和气魄远非一般男子可比。

    在相州又盘桓了几日,众人告别韩琦踏上前往杭州的旅途。

    就在苏轼一行人前往杭州的路上,京城却颇不宁静。

    上元佳节,王安石应邀进宫陪同皇上观赏花灯。

    就在他骑着高头大马走进宣德门时,却被内侍首领张茂则带人喝止。

    张茂则道:“大胆来人,居然不在宣德门外下马!”

    牵马的马夫道:“你们看清楚咯,这是王相国的马!王相公受官家邀请进宫,你们谁敢阻拦!”

    张茂则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才不惧怕什么宰相。

    只听他冷冷吼道:“这皇宫是官家和妃嫔的住所,宰相大人也是臣子,难道要不顾大宋礼法,硬闯大内吗!”

    王安石做宰相久了,难免会心高气傲。

    大过节的居然被一个宦官羞辱,他简直是怒发冲冠:“张都知,以前也有宰执骑马进入宣德门,为何就只针对老夫一人?莫不是受了什么顽固派的挑唆罢?”

    张茂则也没给王安石面子,辩驳道:“老奴一直身居后宫,只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王相国这话是暗指太皇太后勾结朝臣,针对我大宋宰相吗?”

    王安石气急:“好你个小小的内侍,居然故意搬出太皇太后来威吓朝臣。我大宋的天下何时在你们宦官手里了?”

    汉唐就是宦官误国,大宋朝对宦官掌权是极力压制,张茂则听了十分不悦:“王相国这是故意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王安石吼道:“快让开!别耽误老夫觐见圣上!”

    谁知张茂则也是和王安石杠上了,坚决不让:“请王相国在宣德门外下马!”

    张茂则身后是宫廷侍卫,王安石没办法,只好调转马头在宣德门外下马后,气冲冲去觐见皇帝。

    赵顼本来等着王安石高高兴兴看花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王安石比锅底还黑的脸。

    好好的节日气氛被一件小事搅扰得兴致全无。

    王安石不仅要皇帝处置张茂则,还要彻查,查出他背后的指使者,因为那指使者很有可能就是反对变法的逆臣!

    那张茂则是祖母的人,赵顼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没办法,他只好把案子发给开封府去查办。

    开封府的判官和推官,既不敢得罪太皇太后也不敢得罪宰相大人,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

    张茂则处置不得,那就拿侍卫开刀,于是侍卫们被打了几十个板子,莫名其妙背了锅。

    但这件事却闹大了,本就对王安石积怨很深的朝臣,纷纷上奏说侍卫无辜,为何要拿侍卫顶罪?

    一个叫蔡确的官员站了出来。

    他的身份很特别,他是变法派里的中坚力量,是王安石提拔起来的人。

    他却在朝会上说道:“侍卫们的职责是守卫皇宫的安全。他们要求宰相在宣德门外下马有理有据何错之有,为何不仅受到审判,还遭到肉刑?如果坐视不理,那以后谁还敢尽职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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