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后宫三千都是咸鱼 >第50章 青州之事成定局
    “他们倒会讨巧。”

    想起先前御膳房送来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再对比眼下这一桌好菜,沈如烟心下好笑,她还算想得开,复宠后并未如沉香所言打脸什么御膳房。

    这后宫处处都是见风使舵的地方和人,同他们实在不必计较太多,她也计较不过来,只要自己站的稳当,他们就得敬着捧着!

    “对了,晋位是喜事,咱们殿里的人便多赏三个月月银,一起乐乐。”赵玉楼虽位份给的难些,可在身外之物上向来大方,除了珠宝首饰那些,银子她是不缺的。

    沉雪笑着应下,便下去通知了,沈如烟这个主子晋位,底下人自是高兴——只有主子站得高,他们底下人出去才有脸面不是?

    如今主子大方,又赏了三个月月银,这可是双喜临门,西侧殿人人都笑开了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沈如烟刚用完膳,虞嫔便笑着进来了:“妹妹可算起了。”

    “虞姐姐。”

    沈如烟忙屈膝行礼,却被一双手拖住,虞嫔笑意吟吟:“我等了一早上,想与妹妹道个喜,却总不见你醒……”

    她语气揶揄,沈如烟不由脸上发烫,她不是爱睡懒觉的人,只是今儿实在没撑住,但她相信但凡谁跟她似的“劳累”大半宿,说不定睡得比她还熟。

    虞嫔拉着她坐下:“身子可还好?”

    这回沈如烟是真脸红了:“还好……多谢姐姐挂念。”

    虞嫔掩唇轻笑一声,到底没再打趣她,说起了正事:“我今儿找你,一是道个喜,二来,是为太后寿辰一事。”

    “太后寿辰?”沈如烟疑惑,说来她入宫半年多了,还从来没见过太后呢。

    虞嫔见她如此,就知她当真不知,便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太后寿辰了,往年本是皇后娘娘操办,只是如今……”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也不知今年如何,皇上也没个准话出来,我知妹妹入宫不久,大抵不清楚,便来知会你一声,无论这寿宴办不办、如何办,咱们该有的礼数,必是不能少的。”

    经她提醒,沈如烟才明白过来。

    往年这些有皇后操办,可如今皇后禁足,玥贵妃又滑了胎,且要养身子,而三妃里,贤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柔妃不顶事,丽妃……指望不上。

    确实难办。

    只是无论如何,那到底是太后,作为嫔妃,这寿礼是一定得准备好的。

    沈如烟感激地看着虞嫔:“多谢姐姐,若非今日姐姐提醒,我当真要糊涂过去了。”

    虞嫔失笑:“谢什么,便是没有我,你后头也会知晓,也只我多这一嘴罢了。”

    “姐姐记挂着我,我知道的。”沈如烟眉眼弯弯,笑对她道。

    诚然太后寿辰这样的大事她早晚会知晓,可早知晚知区别大了去了。

    后头她倒是从旁的渠道知晓了,可匆忙之下准备的寿礼同精心准备的自是不同,落入太后眼里自也不同,可不能叫她觉得自己得宠便轻狂,胆敢怠慢轻视了她老人家。

    她不求能得太后青眼,只愿规规矩矩无错处。

    尤其前头赵玉楼已经无知无觉替她得罪过太后一次了,更得要慎重。

    “也不知皇上那里是个什么章程。”虞嫔微微蹙眉,不过少顷又展眉笑道,“不论什么章程,咱们只做好本分便是了。”

    “姐姐说的是。”沈如烟赞同点头,又迟疑道,“不知姐姐可知往年大家都送什么寿礼?”这个度得把握好。

    太出挑了打皇后贵妃的脸,太普通又担心叫人说慢待太后。

    闻言,虞嫔想了想:“去年……皇后娘娘送的是玉观音,贵妃送了千年人参,贤妃好像是翡翠头面,柔妃……”她顿了顿,蹙眉细想。

    沈如烟见状,不好意思道:“不瞒姐姐,我是担心准备的寿礼唐突,惹得太后娘娘不喜。”

    她说得隐晦,虞嫔却明白过来,当下笑了笑:“原是如此,去年我教了慈宁宫嬷嬷一套按摩手法,今年便打算着做些养容药膏做寿礼,旁人……我实在记不得了,不过安妹妹却还有印象,她手抄了禅宗七经献给太后,隔壁永安宫的禧嫔和周美人,一个送了一盘自己做的‘福寿全’,一个更实在,直接献了一舞。”

    沈如烟听懂了,名贵的礼物留给高位妃嫔,位份较低的自己动手,免了寿礼不够贵重的尴尬和误解,又能表表孝心。

    “多谢姐姐,我明白了。”虞嫔简直比及时雨还及时雨啊。

    虞嫔一笑,两人聊了一会儿,虞嫔便回去了,沈如烟也琢磨起了给太后的寿礼。

    自己动手的话……佛经人家抄过了,至于舞,她是不大乐意在旁人面前跳的,而旁的,她一时竟有些不知该选什么。

    沉香转了转眼睛:“不如主子弹首曲子?”

    沉雪道:“主子女红也不错,不如绣个什么东西?”

    沈如烟眼前一亮:“绣万寿菊吧。”

    寓意好又心意十足,也不算太出彩,不会压了旁人风头。

    有了想法,沉香便下去准备针线锦缎了。

    沈如烟走到书案前,准备先画下要绣的样式,只有菊花太过单调,得有些陪衬,然后再题一首贺寿诗。

    想罢,她凝眉片刻,才开始下笔。

    今日她实在困乏,待画成后,腰腿便又酸软不已,便叫沉香放下针线,她明日再开始绣。

    晚间赵玉楼没翻牌子,却自发来了长春宫,此后一连五日,沈如烟独占鳌头,而赵玉楼……主动的可怕。

    沈如烟颇有些招架不住。

    所幸朝中突如其来的争端叫赵玉楼忙了起来,她也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皇后劝不住赵玉楼,陆松云撑不住,终于收拾包袱,去青州赴任了。

    只能说他看的透透的,若当日他将消息传给了太傅,那别说去青州,只怕他能不能竖着出京城都是个问题。

    而唯一有望劝阻的皇后败了,他观望数日,终于也认命了。

    而随着陆松云离开,青州加重赋税的事也传了开来,太傅携大半朝臣跪求赵玉楼收回成命,却劝阻未果,而另一半果断跟着赵玉楼,同太傅争辩对喷起来。

    看破赵玉楼此举目的的人不在少数,所以除了保皇党与太傅党外,支持尽快除掉河临王的自发站了赵玉楼,体恤百姓的则站了太傅。

    朝堂吵吵嚷嚷几日,太傅激烈反对,内阁也同赵玉楼僵持了许久,最终却敌不过圣意,政令到底是下达了。

    至此,青州之事已成定局。

    听说太傅已经开始频繁往兵部走动了。

    其实叫沈如烟看来,太傅位高权重有野心不假,却也算得良心了,往日所推政令皆为国为民,当初奏请叫陆松云入朝是为利民,如今跪求赵玉楼收回成命也是为民。

    放不下万人之上的权柄,又舍不掉社稷百姓。

    野心勃勃又忧国忧民。

    真是矛盾的一个人。

    至于漩涡中心的河临王……自求多福吧。

    赵玉楼既有此举,便是已准备充足,加重赋税他阻止不了,青州之乱他阻止不了,而造不造反……也就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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