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假太监是真权臣 >第285章 刑罚随姑娘玩
    是刘迸的声音。

    陆霜转头看去,道:“兄长也来了?圆丫,再去备一副碗筷。”

    “不用了。”

    刘迸状态有些低沉,显然是有事前来。

    陆霜放下碗筷,拭了拭嘴角起身去问他:“兄长何事?”

    其实他不说,陆霜也能猜到大概与陈江吟有关。

    因为婚期将至。

    只是现在齐南帝病得厉害,陈江吟也是日守夜守,根本顾不得其他。

    刘迸吃了多次闭门羹,婚事既不取消也不安排,他先焦灼了起来。

    “阿焰能见到六公主,有些话,帮为兄问问。”

    陆霜道:“我知兄长所忧,但也想听一句准话,兄长的心意,自己可曾看明白?”

    一正面问这些,刘迸还是会木一下。

    但相较于以前,倒也有了些变化,他道:“为人臣子,一切皆听圣明,公主若嫁,我定不负她。”

    陆霜知道他前面都是冠冕堂皇的屁话,有最后一句就够了,她道:“一切流程兄长备着就是,我会与公主说。”

    ******

    陆霜饭后蹭的东厂的马车进宫。

    陈江吟也就是听到她来才会出养心殿的门。

    齐南帝好歹是醒了过来,陈江吟也比先前看着要得体一些,“霜儿何事?”

    东厂列了陈谨弈的罪行,今日公布出去,很快就要开始行刑,陆霜是来告知陈江吟一声,也好解她的气。

    陈江吟知晓后,也一定要去看。

    不亲看看着陈谨弈痛苦,并不能解他心头只恨。

    这也在陆霜意料之中,待陈江吟上了马车之后,她才提起婚事。

    陈江吟心中也是一直记挂着的,但只是分不出心神来,她道:“霜儿,父皇现在的身体,站都站不起来,我想着一切从简便是了,届时陆府席面也不必置办,拜堂之后我还是想回宫里照料父皇,若是他何事好些了,席面还是可以补办的,你觉得呢?”

    陆霜道:“公主的婚事,公主可以自己做主,兄长他无有不从的。”

    陈江吟轻声嗯了一下,默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问道:“霜儿,你兄长他……是真心愿意了吗?”

    “是。”

    陆霜答的很果断,但绝不是哄她。

    她身为旁观者,早就将刘迸看得透彻,陈江吟也知她不是会撒谎哄人的人,便也安下心来。

    到东厂地牢门口时,陆霜道:“若有刑罚吓到公主,便闭上眼睛,我送公主提前离开。”

    毕竟东厂的刑罚她看了都要皱眉,陈江吟少见血腥,估计看不了几道。

    陈谨弈从虞城到现在,已经被关了快有一月。

    在他旁边的牢房中住着无风,被关的更久。

    嘉贵妃和胡长坤被钟黎处死,但无风毕竟是陆霜救回来的,也未参与伤害钟家的事,只因后来帮陈谨弈干过不少污糟事,所以一直被关着。

    他看到陈谨弈被关进隔壁时,靠在铁栏上笑出了声。

    陈谨弈见是他这个“叛徒”,时不时还要挖苦侮辱他几句,可后来他发现东厂待人很不公平。

    无风的吃食虽简单,但好歹干净能吃饱,偶尔还能沾上一点荤腥,夜里睡觉也有地铺,而他却只能直接睡地上。

    无风喝粥时,他那碗就是米汤,无风吃白水煮菜时,他那碗就是微馊的烂菜叶,无风吃热馒头时,他的就是隔夜发硬的冷馒头。

    每次狱卒来送饭时都要被他抓着一顿骂,质问他们为何区别对待,狱卒最开始还同他说:因为无风当了人证也算戴罪立功,所以吃食好些,他的才是给犯人的标配。

    可后来陈谨弈一次比一次骂的难听,狱卒不仅不搭理他,还要吐上几口口水。

    陆霜与陈江吟进来时,陈谨弈刚喝完了早上的米汤,狱卒在收拾碗碟,二人都还没看见陈谨弈的人,就先听到他在骂“看门狗”之类的话。

    狱卒拾好了碗往外走,见到二人,立刻跪地行礼。

    陆霜问道:“你们这看地牢的总管事叫什么来着……是叫朱五对吧?”

    “对对对,不过今儿墩三总管被大都督安排在这,牢中一切都听他的。”

    钟黎今日与连孟青有事商谈,便派了墩三来给陆霜指挥。

    墩三后脚赶到,手中拿着东厂的刑罚册子,道:“陆姑娘,主子说了,这本册子上的刑罚随姑娘玩,玩的开心就行,若有想改的,您就同小的说。”

    陆霜还没说话,陈江吟先抢过册子,道:“本宫看看。”

    她随便翻了两页,闭着嘴不说话,显然有些被惊到。

    里面的刑罚之残忍完全是超乎她的认知,她在宫中金枝玉叶地长大,知道的刑罚无非就是打板子,打棍子,再就是白绫毒酒直接刺死,而这册子她随便一翻就是割舌挖眼,毒鼠毒蛇的。

    陈江吟咽了口唾沫,脑中又想到三皇兄的死状,突然觉得这些刑罚也不过尔尔。

    她随手一指,道:“霜儿,本宫要看他被毒蛇咬!”

    陆霜对墩三道:“就先照公主说的办吧。”

    墩三应下,下头的人就去准备,陆霜与陈江吟叫来了两把椅子放在牢房正对面,陈谨弈看着这二人在外面坐下,顿时紧张起来。

    他想了想,先喊陈江吟道:“皇妹,你来作何?”

    “陈谨弈,本宫不准你说‘皇妹’二字!”

    陈谨弈抓着铁栏,道:“你有什么资格不准?本殿永远都是你都皇兄!你不敬兄长,如今还和这种女人厮混在一起来嘲讽为兄吗?”

    陆霜白了陈谨弈一眼,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但陈江吟是沉不住气了,“本宫的皇兄被你残杀!陈谨弈,你也配在本宫面前称兄?”

    “好皇妹,是陈谨睿自己要来争的,争不过就争不过,你何必如此动怒?你二皇兄从小到大也没欺负过你吧?”

    陈江吟被他的无耻气得眼红:“没欺负我是因为从未将我放在眼中,因为我干预不了你的事。”

    她不擅争吵,才说完突然又觉得不对,怒道:“陈谨弈!你杀我皇兄,这都不算是欺负?!”

    就在此时,有狱卒提着草编的桶子来了,他先拿到陆霜与陈江吟面前,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悉悉索索,四五条毒蛇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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