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太子妃别演了,殿下他有读心术 >第21章 父皇偏心
    今日府中忙成一锅粥,太子府的后门,偷偷溜出去一个人。

    黎安安躺在床上,太医面色犯难的诊脉。

    “太子妃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黎安安,隔着纱幔闭着眼。

    狗男人不错嘛,整的还挺逼真。

    “白影,送送太医。”

    池渊是做戏做给外面那些人看的,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中。

    这位太医是他的心腹,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里,嘴巴也牢得很,不怕出什么漏子。

    池渊又以太子妃需要静养为借口,挥退了周边伺候的人。

    一时间,房里就剩下二人。

    “你怎么不事先同我说?”

    池渊真的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臣妾也是临时做了变动,谁知道那位王夫人性子这么温和,还好那个二夫人是个莽撞的。”

    黎安安到现在还是嬉皮笑脸的,那些血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什么名头,都没有谋害皇嗣这个罪名重!

    “你就不怕真伤着你?”

    池渊冷笑一声,将床幔拉开。

    “不是还有殿下呢?”

    黎安安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

    听说她带有几分依赖的话,池渊火气消了消。

    却也没法否认,这是最好的破局之法。

    与其陷入被动,倒不如主动出击,先给魏家扣上一个不敬的帽子。

    仍魏家再怎么辩驳,都是无用功。

    “下次不许再以身犯险了。”

    池渊沉着俊脸,很是唬人。

    黎安安咽了咽口水,捏诺道:“知道了。”

    外头突然闹哄哄的,管家来通报,说是宫里来了人。

    池渊摁下她要起身的动作,“做戏做到底,你继续卧病在床,孤去看看。”

    狗男人还是挺好的嘛!

    黎安安心里,莫名被填上了一丝暖意。

    管家将前来宣旨的公公,引在大厅用茶。

    这种关头,太监哪里敢坐。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太监笑着行了礼,又命人将东西搬了进来。

    “陛下知道太子妃小产,深感痛惜,这都是宫中上好的滋补灵药,是陛下赏赐给太子妃的。”

    太监心理也叫着苦,余光觑着太子的脸色。

    这不光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陛下的头一个孙儿。

    魏家真是胆大包天!

    太监也不免埋怨,他那几位干哥哥不愿领着苦差事,他又不得干爹待见,所以来的只能是他。

    “有劳公公,太子妃身子还虚,不方便出来谢恩。”

    “许是孤……与这个孩子没有这个缘分吧!”

    池渊叹了叹气,脸上泛着心酸和憔悴。

    太监连忙安慰道:“殿下是真龙之子,自由上天庇佑,小皇孙福薄,殿下和太子妃还年轻,子嗣早晚会有的。”

    “唉,这是孤日盼夜盼的孩子,孤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这么没了,孤心里头难受啊!”

    太子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偷偷抹着泪。

    太监更为动容,“还请殿下保重身体,也劝劝太子妃。”

    东西放下之后,池渊留太监用膳,太监推脱说要回宫复命,池渊也没过多挽留。

    人一走,池渊就恢复了往常面态。

    与此同时,钟粹宫的杯子也碎了一地。

    太子府溜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嬷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夏嬷嬷的膝盖沾着碎片,地面都浸湿了一片血。

    “是太子妃扣留老奴,老奴才传递不出消息,林氏是那个贱人,背叛了您。”

    直到现在,她还在告状。

    皇后顾不上谁对谁错,太子妃流产一事压在她的心头。

    “此事是真是假?”

    夏嬷嬷不敢喊疼,继续跪着。

    “太子妃不愿学规矩,是曾提过月信推迟一事。”

    那就是真的了。

    皇后脑瓜子嗡嗡的疼,皇上正在气头上,魏府一干人等全部被贬。

    王大学士从中运转,才将女儿和女婿保下。

    至于其他人,落得个流放三千里的下场。

    “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糊涂蛋!”

    “娘娘,老奴……”

    夏嬷嬷还欲多言,皇后摆摆手就有人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了下去。

    知道的太多,又无用的人,只能落得一个死字。

    “母后。”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来的正是七皇子池洝,他脸上也带着怒意。

    “洝儿来了。”

    皇后笑着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好在底下人手脚麻溜,地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然就吓着洝儿了。

    七皇子是已故静贵妃之子,静贵妃是皇后的表妹,皇后怜他年幼丧母,对他多有疼惜。

    “母后,您能不能去求求皇兄,魏勋跟了儿子这么久,儿子实在是不忍心。”

    池洝强压下心中的不服气,开口恳求皇后。

    从小到大,只要他露出半分不满意,母后都会为他摆平。

    宫里也没人敢因为他没娘,而作贱他,全因皇后护着。

    皇后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还牵连到了皇嗣,不是你皇兄一个人能撼动的。”

    取决权还在于皇上。

    池洝手边的杯子扔了出去,脸上露出了歉意,“母后对不起,儿子一时没克制住自己。”

    皇后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儿子年幼时,他就做了儿子的伴读,说大不韪的话,儿子视他如手足,眼下他家中蒙难,儿子怎能冷眼旁观。”

    池洝是表妹的孩子,太子是她亲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到表妹在孕中,因误食了宫妃送给自己的血燕早产,导致洝儿幼时身子羸弱,皇后就愈发愧疚。

    皇后眼中满是慈爱,耐心的开导他。

    “母后知道委屈你了,等你父皇消消气,再去他那儿求情,魏大人还在京中,就有挽回的余地。”

    这倒不是哄人,王大学士一日不倒台,魏家就有翻身的机会。

    池洝撇了撇嘴,瞧着不太高兴。

    “母后可别说了,父皇一向不喜欢我,我哪里敢往他跟前凑,平白惹了他厌恶。”

    同样是父皇所生,就因为皇兄是正宫嫡子,所以从小就立为太子,得父皇手把手的教导么。

    父皇太偏心了,完全不给其他兄弟活路。

    眼下是父皇还在,等父皇殡天,太子会不将他们这些异母兄弟斩杀干净?

    池洝是不信太子有这么心慈手软,不由得感慨道:“要是我是母后的儿子就好了。”

    皇后听的心神一震,似乎又回忆起什么。

    “母后这不是把你当亲儿子养么。”

    同样是叫母后,可池洝知道。

    那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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