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太子妃别演了,殿下他有读心术 >第65章 熬出头了
    前些日子,处置了淮阴侯座下的薛将军,皇上心力交瘁,睡一觉醒来,便给五皇子封了王,赐号诚。

    五皇子娶了妃,早早的开了府,按理来说早该封王的,却因太子羽翼未丰,硬生生的压了几年。

    封了王,就意味着要离京。

    五皇子并没有什么野心,这对他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能够早早的远离权力中心,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恭喜诚王殿下。”

    来宣旨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读了圣旨。

    五皇子塞了一个大红封,小太监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本王旁人送送公公。”

    五皇子妃,不对,现在应该叫诚王妃了。

    程珺手里拿着圣旨,感觉在做梦一般。

    “怎么会如此突然?”

    五皇子不着调的伸出手来,调侃道:“不如你掐掐我,看看疼不疼?如果真是梦里,那就不疼了。”

    程珺被他的话逗笑了,手却丝毫不留情的在他手上捏了一把。

    “疼。”

    诚王故作夸张的捂着手,“是真的。”

    程珺眼里有泪意,夫妻二人进了房,关上房门。

    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砸到地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殿下给熬出头了。”

    宫里的日子并不是不好,只是太子早立,剩下一个七皇子在打擂台,难免会殃及池鱼。

    诚王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她这个诚王妃又要讨好皇后这个婆母,细小甚微,生怕自己哪里做的出格。

    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是叫人不好过。

    “明日你我去宫中谢恩吧。”

    诚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进趟宫。

    父皇五十大寿在即,今年之内是不会让他去封地的。

    五皇子封王,像是一个警示。

    这夜没有睡好的,不知有多少人。

    “父皇这么做,是在打我的脸。”

    池洝狠戾的甩了一鞭子,在地上的人身上,只见那人被抽的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一点声息也没有。

    地砖上流淌着红色的鲜血,鞭子吸饱了血也变成了红色。

    “殿下息怒啊。”

    戚宿硬着头皮劝他停下。

    池洝这回是连她的面子都不给了,鞭子在离她脚边大概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戚宿心里震了震。

    “你叫本宫息怒,现在就剩下本宫和老七没有封王,作文这是明显在拿五哥敲打着本王呢。”

    “殿下怎么会这样想,皇后娘娘那头没有动作,这不就恰恰印证了陛下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兴起,觉得五皇子娶了妃,是该给他一个封地了。”

    戚宿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的上了一杯温茶。

    天热,温茶拿在手中也格外的烫手,更别提气不顺的池洝了。

    他当下就开始借题发挥,一盏茶就这么被他砸到地上,鞭子打的那个半死不活的,是他手底下一个阳奉阴违的小管事。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将那管事往碎片里丢。

    “去瞧瞧,人死了吗?”

    漫不经心的语调,戚宿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在思考自己选择七皇子,是不是终有一日也会落到这么个下场?

    七皇子性情乖戾,动辄打骂,重则死伤。

    戚宿琢磨不透他的性子,乖乖的照做,强忍着扑鼻来的血腥气,去探了那个管事的鼻息。

    “人…人死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当着她面死状这么惨的,还是头一回见。

    属实是将她吓着了。

    池洝面不改色的接过奴仆递来的手帕,擦拭手中的血迹。

    “真是不禁用。”

    是了,皇权下长出来的贵公子,真正的做到了视人命如草芥。

    “殿下别为了这点小事,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戚宿陪着娇笑,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肩上捏着。

    “好在还有你这朵解语花。”

    池洝说的半真半假,愈发令人看不透。

    “下去吧!”

    戚宿不敢开口再问,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池洝盯着地上死透了的管事,“还是死人靠谱,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第二日,去觐见皇后的时候。

    诚王和七皇子碰上了。

    “弟弟还没来得及恭喜五哥呢。”

    池洝面子功夫做的足,脸上带着笑,瞧不出昨夜半点不高兴。

    伸手不打笑脸人。

    诚王与他并肩行走,笑道:“等七弟取了妻,父皇肯定会择一处富庶之地给七弟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池洝心胸向来不宽阔,听在他耳朵里,就是他这个五哥在向他炫耀。

    “弟弟不急。”

    诚王妃笑呵呵的陪着皇后说话,皇后瞧见他俩过来,打趣道:“难得见你们兄弟俩来的齐全。”

    “母后这话说的,倒像是儿子来的不勤了。”

    池洝靠着皇后身边坐下,熟门熟路的让容姑姑去拿芙蓉糕。

    诚王看在眼里,不为所动。

    “老五要出去开府了,本宫这个做母后也没准备什么,这些小玩意儿,你拿去玩吧!”

    皇后话说的轻巧,给东西也是毫不犹豫。

    掌事姑姑拿来一个小匣子,皇后示意诚王打开。

    里头有一枚玉印,是诚王的印玺。

    其余的应该都是皇后自己添的,珠宝首饰应有尽有,不管是自己用或者拿出去结交人,都拿得出手。

    皇后这个嫡母做事滴水不漏,诚王诚心诚意的道了个谢,“多谢母后体恤。”

    靠着诚王自己的俸禄,哪里养活的了那么多人,万事开头难,有钱财傍身也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诚王的封地在徐州,离京几百里地,算得上是外封了。

    除了逢年过节,宫里有恩赐,此生怕是再也回不了京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皇后慈祥的笑了笑。

    诚王妃瞧着皇后与七皇子有体己话要说,给诚王使了眼色,夫妻二人识相的告了退。

    “你心中不甘?”

    皇后敛了方才的和善,还是第一次冲池洝冷脸。

    池洝心里一个咯噔,但是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儿子不敢。”

    “是吗?你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

    “你在老五面前,眼里的嫉妒都要溢出来了,让那些朝臣知道,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皇后重重的拍着桌子。

    池洝是她精心养大的皇子,比起疼爱,连太子都逊色三分。

    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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