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太子妃别演了,殿下他有读心术 >第73章 有你给我陪葬
    驸马?

    哪个驸马?

    郑融姓郑,敬昌大长公主的驸马也姓郑。

    会这么巧吗?

    汪琸心惊胆战,打量着皇上的神色。

    皇上平心静气,并无动怒的征兆。

    黎安安眉头一皱,怎么会和敬昌大长公主扯上关系?

    汪琸擦了擦冷汗,质问道:“你莫不是又想反咬一口?”

    “你口中的驸马又是何人?”

    郑融万念俱灰,心知自己难逃一死,又想保全儿女。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吐露了出来。

    “是郑武。”

    当真是敬昌大长公主的驸马!

    旁听的百姓忍不住猜测。

    “听说那位宝珠郡主一直想嫁太子,却被黎将军的女儿抢先。”

    “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怀恨在心的吧?”

    “肯定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驸马和公主有多宠宝珠郡主。”

    底下的言论传了上来,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涉及到皇家事,皇上也不好再沉默了。

    “先到此为止。”

    “将人押进宫,宣敬昌大长公主与驸马觐见。”

    皇上念其亲情,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儿子。

    亲疏立定。

    宫中的侍卫疏散了的百姓,在议论纷纷之中,所有人都转移了阵地。

    这已经不是刑部尚书能够左右的了。

    事关皇室,要宗人府出马才行。

    几辆马车一套,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回了宫。

    下了朝,养心殿空荡荡的。

    “陛下…这…”

    汪琸拿不定主意,只好上前请示。

    皇上挥了挥手,“楚清廷和太子夫妇留下。”

    汪琸和督察院使对视一眼,如释重负,跪拜一番就退下了。

    家丑不可外扬。

    楚清廷是太后外族,又是大理寺少卿,交给他来审是最合适的。

    太子妃作为被告的亲属,理当留下。

    “敬昌大长公主和驸马来了,”

    何公公立在一旁,低声禀报。

    皇上眼皮子动了动,沉声道:“宣。”

    敬昌大长公主和驸马得召,两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塞了银钱给小太监,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收也不敢收。

    打探不出来确切的消息,夫妻二人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敬昌大长公主,又怕荣王府上奏折,皇上兴师问罪。

    她心里藏着事,平日的张扬也收敛了不少。

    入了养心殿才发现,事情不像自己预料的那般。

    她才想起来,今天是黎晖开审的日子,那陛下叫他们夫妇前来…

    “敬昌见过陛下。”

    “臣郑武见过陛下。”

    皇上眼神停留了一刻,便道:“平身吧。”

    “楚爱卿,接下来交给你了。”

    楚清廷应道:“臣领旨。”

    “臣敢问驸马,可认识此人?”

    郑武看了一下,在场除了郑融是生面孔,就没有别人了。

    “臣不认识。”

    楚清廷冷笑一声,“郑融,听见了吗?”

    郑融跪着,凄凉的笑了笑。

    “驸马爷,您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您贿赂我买黎将军的命时,可不是这副脸色。”

    郑武脸色一变,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今日是第一次见你,如何贿赂你?”

    两人各执一词,楚清廷也不慌乱。

    太子妃都不急,他急什么。

    黎安安让春泉将随身带着的紫檀木盒子拿了出来,里头装着的都是从郑融宅子里搜出来的物证。

    她也没想到敬昌大长公主会掺一脚,盒子里都是些地契银票,看不出什么端倪。

    “郑融,你看看你要的东西在里面吗?”

    楚清廷接过盒子,将东西摊在郑融面前。

    郑融无声笑了笑,“京城胡同巷子那处三进的宅子,就是驸马爷给的呢。”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般害我。”

    郑武茫然中又带着一丝委屈。

    楚清廷抽出一看,又命人去查宅子的原主人。

    一柱香的功夫,手书就盛了上来。

    宅子于五年前易主,宅子的原主人姓胡,是个外来商人,家中遭了变故才转手的。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平白无故就攀咬我,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郑武抹泪叫屈,心里捋明白了来龙去脉。

    “驸马别假惺惺的了,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郑融嗤笑道:“你那位大哥的妾室,不就是姓胡吗?”

    事情弯弯绕绕,峰回路转,又回到了郑武身上。

    敬昌大长公主垂眸久久不语,似乎在想什么。

    黎安安倒不觉得是驸马所为,纵然敬昌大长公主为人张狂,驸马这些年都多有包容,想来性子也不错,不像大奸大恶的人。

    “陛下,臣哪里会去关心后院之事啊!”

    郑武多年来都是住在公主府,一年之中只有两三个月是住在郑府,他大哥的女人,与他何干呐?

    “敬昌,你来说。”

    皇上脸色有些阴沉。

    敬昌大长公主勉强笑了笑,“有是有,但是也不能这么牵强,扯到驸马身上吧!”

    果真有此事!

    那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驸马的动机不纯,想要为自己的爱女出口气。

    于是把主意打到了黎晖身上…

    楚清廷摇了摇头,驸马家族多半无权势,驱使不动这么多人。

    显然皇上也觉得有诈,这是在套郑融的话呢。

    “你与驸马是出自一族?”

    楚清廷关注点与旁人不同。

    郑融费尽心机将矛头对准驸马,甚至手中还有些看似虚无缥缈的证据,足以将驸马拉下水。

    可整件事儿都透着一股子不对劲。

    “是。”

    郑融答道。

    郑武讶然,“即是一脉相承,你何苦如此?”

    郑融能做到飞虎将军,郑家不可能不认他。

    “我父亲出自郑式旁支,是个不得宠的庶子,母亲也是小官之女,日子倒也过的安稳。”

    “岂料族中一手遮天的不是族长,而且你郑武,因你尚了公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父亲在族学教书,被你叔叔驱赶,还意图染指我母亲,父亲悲愤反抗被你叔叔教唆人打的半身不遂。”

    “你那叔叔贼心不死,一把火烧了我家院子,正巧我那日在族学受了欺负未曾归家。”

    “你想不到吧!曾经你们看不起的人,如今又站在你们面前。”

    郑融笑的令人毛骨悚然,话头还没停下。

    “若不是被识破,有你这个驸马爷给我陪葬,我也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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