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快穿后我每天都在抢反派的活 >第22章 我刀呢?
    “啊——”

    赤遥下意识去接住静怡,但后者直直穿过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摔去。

    尖锐的针头扎入掌心一半,血液汩汩冒出,针管内残余的少量荧绿色药液也顺着伤口渗了进去。

    “静怡你没事吧?”

    短发女生看着那血慌了神,从书包内翻出纸巾,捂在伤口处。

    “咦?”

    纸巾吸净了血液,她们才看清那伤口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赤遥挑了挑眉头,这时脚下踩中实体的触感吸引了她的注意,低头一看,半透明的尾巴与双腿交错变换越来越快,像是某种融合。

    没有人注意到,水坑内的水迅速消失,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管子将其吸到了别的地方。

    某种牵引力抓住了赤遥的右手手腕,将她的手往后一掼,在脱离这个场景前,她看到短发女生身上起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而静怡则一脸惊恐地攥紧了从地上顺来的石头。

    牵引力越来越大,赤遥脑子一晕,顺着惯性被扔到了地上,右肩肘骤然传来擦伤的灼痛。

    “嘶......”

    左手扶着,脚尖撑地稳住重心,就着这副坐在地上的姿势,赤遥侧脸一看,果然破了一大片皮。

    心想劳资招谁惹谁了,带着满腔憋屈,赤遥顺手摸自己的刀。

    但摸了个空,这衣服又换回了婚纱长裙,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哦豁。

    满脑子“我刀呢?”,头顶争吵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她就是个杀人犯!你怎么敢娶她的啊?”

    什么杀人犯?

    “睿檀!你醉了,我先送你......”

    刚摔回来的时候,赤遥像是被笼在一层厚厚的膜布下,听到的声音很杂乱。在有人被打断话后,骤然被刺耳的尖叫惊醒,那层膜布被掀开,将一切铺开在她眼前。

    “我没醉!”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包臀裙,胸口别着小白花,俨然一副参加葬礼的打扮,指着一圈的人,吼得痛心疾首,“神智不清的是你们才对!”

    接着她以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姿势,指尖指到赤遥的方向,对她指指点点,眼里满是厌恶和痛恨。

    “是她亲手杀了谢娇!”

    本来赤遥还在想自己的刀,听到这话,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变得急促,右手剧烈地发起抖。

    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被她掐住脖子,她听到自己阴郁到极致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说、杀、了、谁?”

    赤遥还想问什么,但酸涩激起疼痛,喉骨因为情绪上来而绷紧,发出滞涩的“咯咯”轻响。

    “冷静一点。”

    有人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指,然后拥她入怀,身上有她似曾相识的浅淡气息,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兽。

    “不会是她。”

    赤遥攥着程渊的白西装衣角,沸腾的血液与律动异常的心脏渐渐平息,闭上眼底一片血红的眼睛,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逼自己不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咳、咳咳咳......”

    差点被掐死的睿檀并没有因此恐惧,反而像是拿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退开一段距离后,她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对着所有人寻求认可。

    “你们看,她刚刚还差点杀死我!”

    身体还在不受控地颤抖,但好在唤回一丝理智,赤遥透过自己朦胧的眼睛向程渊身后看去。

    这里似乎是临时搭出来的露天小台,地上铺设着红地毯,面上撒了彩色礼花和花瓣,两边是花架和气球。

    男性宾客都穿着整齐的西装,左胸口佩戴着统一的红色喜花。

    女性宾客很少,大多穿着香槟色的伴娘裙,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赤遥。

    就像那些腐尸一样。

    宾客们短暂地互相交换着眼神,继而用提防的目光朝赤遥看来。

    想来,也是相信她是危险分子了。

    赤遥垂眸,缓缓松开程渊,看着明显与自己不对称的小胳膊小腿,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

    但那丝灵感来得太快走得太急,根本来不及抓住。

    见她似乎回复理智,程渊挡在她的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转头问道。

    “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怎的,她觉得这很像上课老师的提问,在问她“解出来了吗”。

    在这个疑似婚礼现场的副本,赤遥大抵能拼凑出一个荒诞的巧合事故。

    或者说,悲剧。

    但缺了一个组成部分。

    “小姐,这是你定制的蛋糕。”

    赤遥骤然抬头,见到一个五层高的小蛋糕向她推过来。

    离得近了,从蛋糕后走出一个人。

    即使他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身材比例好到像是从漫画里直接走出来的男主模板。

    即使他的声音温润好听,足以令声控听到会直呼耳朵怀孕。

    即使他行礼的动作极致优雅,像是矜贵到骨子里的完美执事。

    可也挡不住他拥有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无脸人右手屈肘搭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像是在谢幕,接着在众目睽睽下消失。

    但没有人受到惊吓,仿佛是最轻松不过的一件事。

    赤遥目光落到蛋糕上,微微一顿。

    蛋糕的花边很是漂亮,但很眼熟。

    因为同她此前看到的门框、时钟的藤蔓纹路很是相似。

    连细密的金色符纹都有。

    点缀在如鲜血渲染的蛋糕之上,说不出的诡异。

    很突兀地,某种声音在她心底说。

    “让他们吃下去。”

    “吃下去。”

    “只要吃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重重叠叠的声音,不断地怂恿着赤遥,让她渐渐与周围隔离开来,心中的郁气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重叠又分裂。

    就像是那些虫子的对话。

    虫子!

    最初听到的对话,还有“毒”和“解药”,没有找到对应的东西。

    如果是指那些巨型针管里的药液,那么是“毒”,还是“解药”呢?

    胳膊一痛,下意识拍开拉着她左手的程渊,接着一顿。

    左手痛?

    可她刚刚摔到的是右手。

    赤遥手一翻,看到自己左手肘弯的针孔,想通什么后被寒意浸得浑身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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