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快穿之病娇都想独占我 >第4章 渣了病娇太傅后4
    见容晏安来了,苏荷审视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倒真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看起来矜贵温雅,眉眼间又有几分内敛的清冷淡漠。

    自相矛盾,却又并不违和。

    “来了?过来坐。”她笑着招手,头上钗钿轻晃,仿若一朵妖娆的海棠花。

    宫女都自觉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殿门,容晏安皱了皱眉,却也并未说些什么,他走过去坐在女帝对面,目光直视她的双眼,仿佛要洞悉一些什么。

    苏荷任由他瞧看,动作轻慢随意地捏了颗葡萄递给他。

    “臣不吃。”

    很果断的拒绝,却迎来一阵轻笑。

    “寡人让你吃了吗?剥皮。”

    这坦然自若的语气,让容晏安的眸色暗了暗,片刻,就在苏荷觉得手都有些酸了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

    “陛下可以唤宫女...”

    “寡人就要你剥,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傅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四目相对,一个执着,一个冰冷,僵持许久,容晏安像是想通了什么,他轻声叹了口气,接过了那葡萄。

    “这就对了嘛,太傅听寡人的话,寡人便听太傅的话,以后寡人便如太傅所愿,勤学帝王之道,不再纠缠于您,做个贤明的君主可好?”

    双手撑着下颌靠在面前的桌上,苏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绝丽柔美的脸上漾起甜蜜的神采。

    像是很满足现在的现象。

    容晏安剥葡萄的手一顿,他自然不相信女帝能做到这样,可这也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已是难得,还算不是无药可救。

    “今日早朝...”

    他开了口,还未说完所有,苏荷便清楚他接下来想问什么,提前打断他的话。

    “难道太傅不觉得挺好的吗?廖爱卿为人如何,太傅最清楚不过了,借他的手,清理一下朝堂上那些蛀虫,也能树立一下寡人的威信,一举两得,不是吗?”

    将剥好的葡萄放在苏荷面前的盘子里,容晏安拿着方帕细致地擦手。

    “话虽如此,但陛下可知这样的举动,会造成多大的后果?还有,陛下往日里良善温和,见不得半点血腥,为何不过一夜之间,却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话锋犀利,但苏荷却半点不慌,她捏起那剥好的葡萄,却并不立马尝一尝那味道,而是在如珠玉一样赏看。

    半敛的眼睑下,有阴影落入,让她的神色瞧着有些孤寞和冷傲。

    “只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正如那被太傅弃如敝屣的桂花糕,寡人也想做到太傅这么绝情洒脱,这样便不会再受伤了。”

    “陛下能有这样的觉悟,臣甚是欣慰。”话虽这么说,但那双冷若秋水的眼眸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不过苏荷并不在意他的想法,说不说是她的事,听不听信不信那就需要他自己去小心求证了。

    总归不是她的麻烦。

    “太傅放心,寡人这次一定说到做到。”

    “陛下前三百五十七次也是这么说的。”

    苏荷:“......”

    讪讪一笑,苏荷又捏起一颗葡萄递过去。

    “太傅记得可真清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傅对寡人其实是有些在意的。”

    容晏安的视线落在那颗葡萄上,他抿了抿唇。

    “陛下还是适可而止些吧,胡闹也有个限度,既然陛下说要做一个明君,那臣府邸的奏折便让人都给您搬回来。”

    起身,容晏安俯身行礼,语气严苛。

    “还有,臣自明日起,会重新教您帝王术,还望陛下这次不要辜负臣的期望和良苦用心。”

    “这是自然。”唇角轻扬,苏荷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容晏安言语中的警告与意味深长,她就当不知道。

    反正她是不会给他机会另捧新君上位的,实在不行,她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苏荷眼中划过冷光。

    她正打算去睡个午觉,结果内侍便捧着成堆的奏折进来。

    便是飞去太傅府拿也没这么快啊,除非是容晏安这个狗贼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把那些未批阅完的奏折带着进宫。

    “陛下,这些奏折...”内侍有些难为地候在一旁。

    无奈,苏荷只好揉了揉眉心,往隔室桌案那走去。

    “都拿过来吧。”

    皇宫外的一辆马车内,容晏安坐在里面下棋,他并未立刻回太傅府,直到有人敲了敲车壁,塞进来封信笺,马车这才动了。

    信笺上写明了近两日女帝的一切作息动向,都未有任何异常,替她沐浴更衣的宫女也能通过细节确认,女帝并未被调包。

    所以,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

    不,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将那信笺烧毁,容晏安目光晦暗起来,他想起前些日子与那位病弱三王爷君轻轻的接触。

    打着来京城参加女帝生辰宴的幌子,却暗中寻找他的势力,试图与他搭上线,看起来并非表面那么单纯,心思深重的很。

    原本他是有过一丝丝的念头,若当今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这偌大的东璃国总不能交给一个废物。

    虽然先帝曾对他有恩,他也答应过绝对不会谋朝篡位,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辅佐新君上位。

    不过现在...

    也罢,就姑且再看看,那三王爷说到底也并非什么最好的选择。

    回到府邸,容晏安便让人暗中保护廖御史,免得他被暗杀,同时又开始替女帝收拾今日早朝后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这一忙,便忘了时辰,等回过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容晏安作息十分规律,难得有如此熬到深夜的时候。

    烛火摇曳下,他揉着眉眼叹了口气,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等躺到床上后,许是过了入睡的时间,他怎么也睡不着,便习惯性地思考,结果想着想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今日在御书房看到的那双晃啊晃的纤足。

    细嫩白净,小巧轻盈,脚趾头像嫩藕牙似的,无一处不透着精致,仿佛触手温凉的白玉,让人心中有些莫名的痒意。

    想要放入掌心之中包裹把玩才好。

    恍惚回过神后,容晏安微微皱了皱眉,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但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张盈盈笑意的脸。

    女帝今日的妆容是哪个宫女画的,实在是过于浓艳不雅。

    也不知那些交给她的奏折都批阅的怎么样了,明日还是抽查一番比较好,若是还像以往一样让旁人代笔...

    上次拿回的那把戒尺是放在何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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