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喝了口茶,微微眯着眼,徐徐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嗯大人这话从何谈起”
褚禾扬起脸,假装诧异道。
心下却知,以河都府的实力,昨晚的事定然已经查明,不过,既然没挑明,就不妨揣着明白装糊涂。
“哼”
成昆抬高了音调,冷冷道:“烧了几间民房,死了几个人,又连累了几名无辜百姓,你们做的好事你就是这么治病的”
“大人明鉴,小的半夜听到异响,出去便看到刀光火影,仗着胆子大,就过去瞧瞧热闹,不想一个贼人得了失心疯,竟朝自己袭来,亏得在下习得些许功夫,贼人已被某家擒获,今早已让朋友押送官府,这大人您应该清楚吧”顿了顿,褚禾见知府没反应,便又道:“今日一早竟听说他们想刺杀大人,不知真假”
随即自言自语:“这群贼人,竟有这种念头,当真罪大恶极,但与我等毫无瓜葛,也不知道那人还说了么”
“失心疯你是说他有失心疯”
成昆看着褚禾,目光如炬,可褚禾却潇洒自如,浑不受其威压影响。
没办法,谁让自己早已洞悉这中间的缘由,知晓知府大人断不会现在就将自己这枚棋子弃掉。
这就是知道底牌的信心,可以从容不迫,让成昆这种官场老油条都有些无从下手。
片刻后,成昆稍稍放缓目光,可语气依然沉重。
“光是夜闹河都府这件事就够定重罪了,居然还想刺杀本官,当真可恶。不过,此人确是有些魔怔了。审问时,还没用酷刑,便开始胡言乱语,居然说是什么洪武帝国人士,真是岂有此理,星武大陆万千之大,何来洪武帝国”
“那最后”褚禾心中惊异,招了自己的来历,那可是犯了主神空间的大忌啊。
成昆说到此处,脸上显出匪夷所思的神态,似乎现在还不太相信。
“抹杀了”褚禾心中一抖,天不怕,地不怕,在主神空间中最禁忌的就是被抹杀,才没多久,自己便见识了两次。
不过,脸上却一副“既然你不知道死因,那我更不知道”的神态,缓了缓假作疑惑道:“难道难道贼人们有独特的自杀手法”
再然后,身子一挺,行了一礼,严肃道:“还望大人明鉴在下拿了他们中的一个,势必会遭贼人忌恨,现如今又是解决钟鸣寺瘟疫的关键时期可否借”
褚禾顺着这个茬就打算要援助,不料成昆似是看透了褚禾的内心,神色一缓,表情柔和了下来,眼睛眯了眯,方摆了摆手道:“那倒不至于,本府治下,岂能任由贼人乱来哦对了,你的同伴也是个人才,念在捉贼有功,本官赏了他十五两银子,呵呵”
成昆笑得又些勉强,顿了顿后,缓缓的抬起眼皮道:
“本官信你和他们毫无瓜葛,你也抓紧给钟鸣寺的小沙弥看病吧否则,本府还是要治你的罪。”成昆到底是官场混久了,而或是也了解其中的厉害关系,把球推回去的同时,又开始摆出一副官架子。
无奈,褚禾只能抱了抱拳:“还请知府大人宽心,此事定不负所托,还钟鸣寺一个安宁。”
“孺子可教也”
成昆端起了茶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轻饮了一口,随即再未放下。
褚禾知道,此乃送客之意,也不作他想,再次拱了拱手,告辞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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