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傲世人间 >第一百零八章:摧毁神庙
    看着面前的尸体,褚禾多少有些感慨。

    小溪算是血凤江的支流,龙君自然可循着水气布局,不消说,秦时月沿着水路走,就是走进了迷魂阵。

    陆地上不方便做的,就假手了褚禾。

    “秦忠死了,秦时月死了,唯一剩下的是秦异人无处容身的阴灵”

    说到底,秦家能够成势,全凭秦异人的运势相助,若是此子远离水路,或许还能凭借祖上相助,获得一线生机,现在就晚了。

    “至于秦异人,褚禾却不着急,这种斩草除根的事,朝中发生了无数个例子,岳家月前就动手了罢”

    一缕烧烤的香气扑面而来,褚禾大口的嚼着。

    谁和秦家仇恨最深自然是岳家,现在秦家落了水,岳家就能凭借青州全部资源打压,自己做个看客最好不过了。

    五月初五,端午节。

    血凤江上,龙舟飞舞。

    岳云峰拿出库银组织了这场盛大的比赛,让百姓们在兴奋中忘记过去。

    与此同时,月前被拆的神庙已经被新的龙王庙所取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岳云峰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栋梁也,兹有秦异人阴灵为一己之私,镇压龙君,如今龙君得雪,建龙庙取代秦氏神庙,敕命静安十五年五月初十。”

    岳云峰挟余荫,先拆庙后请旨,皇帝也闭着眼睛将以前的历史一笔勾销,算是平反。

    叩谢隆恩后,拆庙的一幕幕又在岳云峰脑海中浮起。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

    “军爷啊,这是秦老爷的神庙,拆了有损阴德啊”

    岳云峰冷着脸,在衙门捕快的簇拥下,挥了挥手。

    立刻,如狼似虎的兵丁挥舞着军刀,将庙工香客全部赶了出去。

    “你们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报应”

    兵丁只听军令,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见还有个顽固的庙工不走,一刀落下,庙工身首分离。

    “我等奉命执行公务,如有滋事生乱者,杀无赦”

    执法的是一个在兵变中表现出色的兵头,如今已是衙门九品带刀侍卫,这一刀下去,杀鸡儆猴的效果立刻显出。

    这时民不与官斗,手无寸铁的百姓见官府动了真格,自也是保命为紧。

    就见那兵头回头看了看岳云峰,在得到点头默许的情况下,更是肆无忌惮,赶小鸡一样的瞬间清场。

    岳云峰清楚,秦家谋反,秦异人出了不少力。

    如今岳云重伤,做儿子的自然也要报复回去。

    如今一举摧毁秦异人神庙,再请一道圣旨,就算是将秦家连根拔起,所谓宜将余孽杀干净,不留后患才是真。

    神庙就是秦异人在阳世的基础。

    现在摧了,阻断其与民众的联系,再用龙庙取代,就好比釜底抽薪,自此便断了其作祟的念头。

    收摄心神,岳云峰将圣旨收好,设酒宴款待了大内执事后,又塞了从秦府缴获的金银,这才完事。

    入夜,就有岳家门客陪着岳云峰登临高台,往岳府内瞧去。

    “先生如何”

    岳云峰昂首挺胸,挥手之间,隐隐就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那先生是个散修,道号一眉山人,略懂望气,在岳云峰的吩咐下,提前半月沐浴焚香,日日祈祷,单等今夜四野最清时请了少主,来察运势。

    一眉捋了捋一撮山羊胡,眯着眼就看了过去。

    片刻后,眼前闪过丝丝晦涩之气,又时隐时现的绕在龙庙上空的,似是极为不甘心,可惜青州内香火愿力已绝,那丝丝晦涩之气终究是不敢触碰龙王运势,渐渐的就没入夜色。

    “公子,成了”

    “好”

    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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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微笑点头:“秦家阴孽,乱了阴阳,现在拨乱反正,合该如此。”

    话语中透着阵阵英气,如秋风般萧瑟,一眉道人心中一震,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少主变了。

    他会一些望气之术,看着现今器宇轩昂的少主,再想着近期发生的事,心中已不能用震惊形容了。

    他是个门客,几斤几两清楚得很,秦异人的运势他只粗察三分,以前秦家隆运当头,香火熏天,反推回去,那时又是何等盛况

    如今只残存缕缕晦涩,全拜眼前少主所赐,细思极恐。

    而岳家这一阶段运势陡变,隐隐的自己就要望不到边际了。

    这时再细望过去,就见岳云峰头上氤氲着金红光芒,又有丝丝的青蛇飞舞,不断盘旋,这是贵相,更是人主之相,不免暗道好险。

    如何好险

    之前看着岳家被秦家强势打压,自己留了退路,关键时刻准备开溜。

    没想到,风云变幻得太快,还没来得及走,岳家已得大势,门客攀附主家运势,若是走了,一时间再去哪里寻这知根知底的。

    现在青蛇飞舞,乃朝中重臣之相,运势隆重,说不得就要节节升官。

    若此时少主有所作为,再遇天时地利人和,就乘风而起了。

    一眉道人想到这里,心中激动:“错非跟随老爷多年,否则一时浮云遮望眼,选错了路不说,还要受着良心的谴责。”

    再深思到细处:道心祭坛,秦家兵变,岳府筹谋,强势反击,反败为胜,这些事连成串,成败的关键都是少主,又能联合州兵,铁血手腕换掉地方要员,就连岳老爷都有所不及。

    青州稳定,岳家和熊家联上姻,少主又筹谋着联动上书,欺朝廷软弱,这州牧一举就坐实了。

    到时,军政大权全落入岳家,隐隐的也是一方势力,待岳老爷仙逝,少主再无顾忌,那时就俯仰无惧。

    一眉心中又笑,老爷廉洁自律,两袖清风,可秦家富得流油啊,少主手段颇多,小部分上交朝廷,绝大多数都据为己有,一夜暴富不过如此。

    现在可以肯定,整个青州,就没有人不知道真正的爷是谁了。

    唯一的疑虑也一闪而逝:那就是,少主之前资质平平,此番到底得了何种际遇,鲤鱼跃龙门但成王败寇的事,谁又敢细究呢

    “道长”

    岳云峰忽然张开了口。

    “少主”

    一眉正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寻后路的时候,被这么一叫,心生惭愧,竟自矮了身份,俯首称臣。

    “那件事如何”

    岳云峰纵观着全州气象,眼神中就流露出阵阵疑虑。

    当日酒楼偶遇道士后,岳家运势节节升高,任何事,便是有千难险阻,最后都能成功,联想起来,怪异非凡。

    此人到底是谁呢居然能暗点乾坤。

    “少主,小的无能”

    一眉道人低着头,眼角的脸余光不敢探出,又自责道:“青州所有道籍,都有备案,但少主所说的那人却不见,想必不受青州管辖,怕是还要上一级行省才能查到”

    “找必须要找到”

    岳云峰抚摸着手中的青蟒玉戒,心中不免惴惴。

    自身大运与其息息相关,这时已登临青州大位,虽说钱货两清,可世间的是,谁又说的准呢

    这玉戒透着丝丝神秘,每次摘下后心中就慌乱不已,戴上则心平气和,说不是异宝,此时已不敢胡乱摘下。

    “据说,境界高深的道人再要前进,就要与国运,军运相连,青州虽只是一州,说不得道人就想用此来吸取运势,能收归己用最好,再不济也要做个朋友,若做不成朋友,就有可能成为敌人,却是万万不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主一事也是如此。

    既已登临六品蟒运州官,权势大增之下,如何不排斥异己。

    不能为自己所用的话,说不得就要斩了。

    否则,就如同将刀柄授予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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