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华的宝物兑换大厅里,奎木王坐在接待主管桌子对面,波卡和二先生在等候区抻着脖子焦急等待。
能否换来原始资本就全靠这批魔宝了,问心舟上不乏魔族之人,但三人几番犹豫后还是决定稳妥些找官方出售。
“是,我刚刚从大涅星回来。”
奎木王心里在打鼓,他万万没想到魔宝里还有问心舟暗中做的手脚,却不知对方会如何处置这些宝物。
“哈哈,你无需紧张,投放出去的物资已经在账上销掉,现在收回自然也是当无主之物对待……你的意思是魔胎果只卖一颗,其他魔宝统统出手,对吧?”
此主管倒是好说话,想来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对,我因没有盛放魔物的容器,所以这袋子我还要。”
奎木王心中惴惴,他本该先取出两颗魔胎果,但尴尬的是拿出之后没地方放。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免费送你两只特别制作的盒子,比这袋子质量好的多。”
这位豪爽的很,翻手取出俩造型古朴的方盒,当着客人的面从袋子里摄出两颗果实,分别放入其中并推到他面前。
盒子密封性极佳,奎木王略一感知便知道可放心的将其直接收入体内空间,不过他却没有动,而是抬眼看向对方。
“哦,你这一袋魔宝价值很明显……十二万五千三百一十五枚问心丹,其中那颗魔胎果值十万。”
此人哈哈一笑,报出了宝物的价格。
袋子里的东西都有档案在,略一查询便知,根本无需找专人前来鉴定,这单买卖大家都轻松。
“如果我将来宽裕了想买回,可否?”
奎木王手放在盒子上,毫不犹豫又推了回去,十二万不够,比他预想的售价差了一大截。
“当然可以,但不是在我这儿,斗兽场周围有几间官方直属的‘藏宝阁’,那里面偶尔会有出售,但价格……可不是你卖出的这个价。”
闻听此言,奎木王点了点头,低买高卖很正常,这玩意他留着也是做个后手,但现在更需要钱,大不了将来赚到再花高价去买。
十余分钟后,三人兴冲冲出了兑换大厅,直奔距落脚旅社不算太远的一幢小楼而去。
这幢楼下有一间商铺正在招租,面积不大,但因距离斗兽场所在的广场较远,房租相对要便宜不少。
船上的产业当然都属于问心舟官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众多楼宇、房舍都成了某些人的永久财产,就譬如老唐五十胜赢得的半山庄园。
此楼也是如此,原本是一套大房,房主脑子够灵活,底层改成了一溜四间商铺,自己住在上面一层,靠着租金过得舒服惬意。
“五百租金,每月月尾支付。”
肥硕的房东同为道者,厌倦了江湖奔波后决定在船上安度晚年,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可以,需要签署什么手续吗?”
奎木王微微一笑,不足三十平米,五百问心丹一个月,够黑!
“不需要,修道者不像凡人那般啰嗦,这点诚信我相信还是有的。”
房东笑眯眯的搓着手,五百丹可不是小数目,你没见无数人身无分文住不起店,只能在城郊寻个僻静之处苟且着,一浪就是好几年。
奎木王和房东彼此交换了大道印记,这就算是将商铺定了下来。
接下来,三人径直跑到了斗兽场下方的办公大厅,寻到了博彩事业管理处。
没错,遍及整个问心舟各处大大小小的博彩中心,全都受管理处管辖,想开设新店必须经过此部门同意方可。
“呦,是你……前几日不是来咨询过吗?怎么?决定了?”
负责接待的女子工作相当清闲,毕竟不是谁都有实力开一间赌档的。
“嗯,二十万保证金是吧?这是我的问心铭牌,还请麻烦现在帮我登记报备。”
奎木王也不啰嗦,翻手取出一块儿亮光闪闪的金属牌儿递了上去,此牌是有钱佬的标配,里面存储的钱财高达三十二万,新鲜热乎,足够支付保证金。
有钱好办事,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十来分钟后,拿着执照和官方指定的设计装潢图稿的奎木王等人离开了斗兽场,铺面施工有专业队伍,花费三千问心丹搞定,接下来就是采买些桌椅等用具,另外招聘一位女接待和一名打单员,一顿忙乎下来,一周时间匆匆过去……
3月10日,清晨。
长乐山下,明镜湖畔,一长溜高档别墅中的某一间大门开启,顽童小虫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他要去学院上课,这是第一天去,万万不能迟到。
阿凡没回来前,唐五一直住酒店,为的就是不用操心饭食打扫,可现在人多了就不能再凑合。
一年一万,这是租金,问心舟产业只租不卖,除非因各种原因由官方直接赠与。
老唐获赠的庄园就在长乐山半山处,那里房舍足够多,但现在暂时无法入住,租一套来住住他倒也承受得起。
“小虫,用不用去送你?”
不算太大的庭院里,唐五刚刚活动完手脚,正在茶桌旁烧水准备沏茶。
毕竟是孩子,适应能力超强,女子阿繁仍像是失了魂,小虫已和周围的少年打成了一片。
“五爷我自己去,又不是多远。”
话音未落,小不点儿就像阵风般远远跑开,不一会儿就看不见影了。
“五伯,今天不去斗兽场?”
阿凡推门出来,刚才帮孩子整理上课所需杂物,把他这个准父亲忙的够呛。
“今天不去了,或许会有客人要登门。”
唐五斟出两杯茶,示意阿凡一同来饮。
他这倒不是装神弄鬼故意说笑。
昨日午后他本计划去斗兽场登记今日的比赛,可行到一半时忽然心有所感,转头又返了回来。
道法本如此,修炼到极致时却能与天地产生共鸣,这并非占卜,纯粹就是第六感。
“可知是谁会来?”
阿凡来了兴趣,端起热茶小口喝着。
“我又不是神,这种预感需要心灵极为澄净时才会迸发,能预知凶吉大概已经不易,哪会让你明察秋毫?”
唐五微微一笑,他不是没思忖过,但问心舟上又有谁能与自己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