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石轩守在一旁。
而他,跟邱云龙的想法,是一样的。
“嗯,再打下去,对联盟来说,损失太大,我们负担不起,而且还有危险,你去办!明日之前,指挥部要南迁,我们退守咸宁。”
石轩眉头一蹙,“邱帅,蒋旭宁还不能信任。”
蒋旭宁,大联盟的合作者,暴徒首领。
咸宁南翼九团的老大。
手底下2000多人。
邱云龙明白石轩的担忧。
蒋旭宁不是大联盟的嫡系,仅仅是与他达成合作,都遭遇过很多阻力。
如果让蒋旭宁知道大联盟败了。
谁也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个家伙也不是好招惹的。
邱云龙有力量时,他可以跟大联盟合作。
等邱云龙落魄了……
那可就说不准了。
“南方有尸潮正在北上,我跟蒋旭宁提前打过招呼,他也答应会为我们守住南翼,我会以督战的名义去咸宁,这样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邱云龙深深叹了口气。
不然的话,还能去哪儿?
荆州?
肖元国比蒋旭宁更残暴,性格也更恶劣。
根本驾驭不住。
而且肖元国早将荆州、荆门、襄阳整条西线统一,手底下8000多人,势力更强,不好控制。
蒋旭宁总归来说要温和一些。
……
石轩离开了。
总指挥部要南迁。
有很多事要做。
嫡系部队也要带上。
邱云龙已经暗中通知了首义团、洪山团、青山团的人。
共计4500多人。
到时候一起撤。
邱云龙不会让自己处于孤家寡人的境地,去蒋旭宁的地盘的。
大战一启。
该抛弃的抛弃。
该带走的带走。
不会有丝毫留恋。
邱云龙建制还在,就完全可以随时随地的东山再起。
之前,他做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来。
也是为了做秀给暴徒们看。
他会撤退这件事,除了嫡系部队,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傻子才去跟中堡打!
合作又无法合作。
不跑还得了?
一想到这里。
邱云龙没来由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怒气。
这怒气,被他隐藏的很好。
一方面,是痛恨自己实力不足。
另一方面,是痛恨中堡手段果决不留情面。
但他明白。
这一切都基于实力地位出发。
如果江城大联盟实力强大。
中堡怎么可能不跟他们合作呢?
想到这里,邱云龙苦笑一声。
他摸了摸自己的断臂。
他人是残缺的,现在就连他的战略理想,也变得残缺不堪了……
五味杂陈的心思,最终汇集成一句话——
败者食尘。
……
孝感和云梦沦陷的消息,被故意封锁。
北线的参与戍卫的暴徒们并不知情。
他们正在布置防线,并未将来的胜仗整理心情。
“打完这一仗,我肯定要好好放纵一段时间。”
“对手可是中堡啊……我觉得难。”
“难个屁,有邱帅坐镇,我们还会输?”
“哈哈哈哈……你说的也有道理。”
在暴徒们心中,邱云龙和神一样强。
他一手创建的大联盟。
并具备生产军火和药品的工业能力。
这种实力在整个江城省内都难得一见。
没看那些大大小小的暴徒们,都采取了合作的手段,对邱帅抛出了橄榄枝吗?
至于中堡?
在这里没人去过中州。
也没人知道中堡到底强不强大。
许多人对中堡唯一的记忆点就是他们连续在中原地区广播了一年之久的无线电。
粱安点了根烟。
望着身前身后无垠的壕沟。
那一条条壕沟如同纵横交错的棋盘网格一般,布置在整条北线上。
一座座简易的机枪堡垒也构筑了起来。
装甲车也随时待命。
中堡的部队若是胆敢来犯,分分钟就能让他们尝一尝绞肉机的滋味。
“卧槽!快过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粱安跟一群人纷纷扭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从一辆卡车后面露出头来,向他们招手。
北线事儿太多,很多事情一团麻乱。
外面停靠着很多车辆。
这都是在开战前各地暴徒来到江城停放在外面的车辆。
没人去管。
反正这些车辆都在防线外围,迟早会成为危险的战场。
不过,还是有人去检查了这些车辆。
并将它们开回来,作为防线的一部分。
甚至有人还存着如果打败了,在某个角落藏一辆车,随时能跑路的心思。
粱安跟着伙计们走了上去。
卡车里,藏着六个女人。
她们奄奄一息,衣衫凌乱,就这么横七竖八的躺在后车厢里。
由于两天没吃饭没喝水,精神状况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又被关在漆黑的车厢内,不知道身处何方,恐惧弥漫在她们心间。
突然。
车厢门被人撬开。
这些女人纷纷醒来。
她们十分害怕,脸色苍白,可没有力气再躲开。
只是一个个或躺或靠在车厢里,用无神而充满绝望的眼睛,看着车厢外面的男人们。
粱安一愣,“这车是谁的的?”
“管特么是谁的,伙计们,过来搭把手!”
“哈哈哈……不错啊!这两个我要了!其他的你们自己挑,别客气!千万别说兄弟我小气啊!”
于是粱安也挑了一个。
他扭头望去。
只见大伙都各自扛着女人回到自己的战壕里。
周围纷纷有人瞩目过来。
一大帮男人围了上来。
“屮!老傅!你小子……运气不错啊!”
“嘿嘿,傅哥,等你玩完了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这女的胸好大,曰了狗了,老傅我不要你还账了,你拿你身上这女人送给我。”
傅骆呸了一声,跟那些围上来看热闹的人吵了起来。
粱安扶着面前这个女子。
仔细的打量她。
并脱了自己的上衣,披在女子身上。
她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一头短发,五官搭在一起很耐看。
而且身材也很丰腴。
在末世,被养的那么好的女人可不多见,随便带一个出去就能卖不少钱。
但她可能因为几天没吃饭,加上没清洗,身上又脏又臭。
倒是没有排泄出什么污秽物,毕竟肚子里啥也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粱安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