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
就如同你在纸上画一个人，然后随手撕掉它。
这是高维度对低维度的碾压，是无法更改和逆转的。
低维度生命是无法理解高维度存在的。
更遑论。
秦风在分解永生者和尸潮的时候。
将目标体内的器官、骨骼、血管排列展示的同时，生命体却依旧能保持活跃的状态。
这很匪夷所思。
但鲁寻阳却是从意识海中亲眼目睹。
“那你准备怎么做？”应黄山问。
“我们应该离开这里。”鲁寻阳说。
他确实是怕了。
汉斯的几次进攻。
都宣告失败。
而现在，他带着上百名永生者前往战场，也输了。
鲁寻阳只是想为研究所保存力量。
如果继续不自知的和中堡战斗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闻言，应黄山和陶钟海都笑了。
“鲁教授，我们的试验还在进行，大量的资料也无法带走，研究所上千号人，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撤退？”
“是啊，试验项目到了关键的时刻，这个时候走，功亏一篑！”
两人都表达了不赞同。
脑机接口的项目，他们一直在做。
89号蜂后，的确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可那也不过是能让3代产品量产而已。
4代的蜂后注射剂的量产项目还需要继续研究。
这个时候走了……
谁也挽回不了损失。
鲁寻阳青筋暴起。
“研究所已经和中堡成为了死敌，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不对任何人做挽留，迟早……那些中堡人会找上门来的。”
“告辞！”
大怒之下。
鲁寻阳直接切断了连线。
他抬头。
望着空旷而寂静的指挥台。
他知道，必须得走了。
鲁寻阳整理了凌乱的心情，然后联络了研究所的部队，“给我准备一架飞机，我要立刻离开这里！”
“是！”
不一会儿。
鲁寻阳便乘着飞机，带上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移动硬盘，以及十几名亲信。
其中包括他的助手们，以及心腹亲兵。
就这样……离开了金陵。
而工程学院和钟山区的应黄山和陶钟海，也在片刻后得知了鲁寻阳离开的消息。
“真走了？”
“是啊，老陶，你怎么看？”
陶钟海眉头紧蹙，“我不能走，我这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我走了，这里怎么办？我的项目怎么办？”
应黄山叹了口气。
他也觉得鲁寻阳有点神经质了。
“况且，即便中堡来了，我们也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大不了投降，换个地方继续研究。”
“这个问题，不过就是为谁卖命的问题而已。”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科学工作者，我不能放弃我的项目。”
应黄山没有吭声。
事实上，在得知鲁寻阳如此急迫而干脆的离开后。
他就也有了撤退的想法。
可蜂后注射剂，是他们一辈子的试验成果。
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老应，如果中堡人来了，我们便交出89号蜂后，对他们展示我们的成果。”
“现在是末世！”
“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哪个领袖，会对我们的试验不动心！”
应黄山叹气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还有，那些永生者怎么处理？”
陶钟海一愣：“汉斯真的已经死了吗？”
陶钟海：“那就先封锁消息，抓紧时间，让他们担任试验者，我这里有一些想法需要证明。”
应黄山：“老陶，这样不好吧，临床试验还没有展开，连动物试验都跳过，冒然进行人体试验，会出岔子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陶钟海说：“他们又不是人类，而是永生者，不会有事的。”
话已至此。
应黄山也没有再劝。
正想切断连接，突然就在这时，一阵嗡鸣，从上空传来！
刹那！
地皮直接被掀开！
天崩地裂！！
……
秦风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汉斯死了以后。
他们的军队指挥系统就崩溃了。
路上自然也没有人拦截。
即便禄口机场还有空军部队，也拦不住秦风。
他现在因为系统任务，而获得了高维度生命/也就是宇宙牧民的能力。
早已在来之前，就清扫了可能的阻碍。
……
此时此刻。
禄口机场。
被汉斯留守下来的空军部队，以及血疫研究所的飞机，统统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分解了。
他们化为碎片，就这么滩在地面，血肉模糊。
一颗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动。
一名研究所空军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断臂，他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还能活动手指。
哗啦啦——
一架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的声音从他头顶划过。
……
“秦帅，我们要到了！”
秦风眯着眼，“我知道。”
在此之前。
秦风为了挽回三十岗乡那边围墙的损失。
出手分解了大量的尸潮。
几乎无尽的知识狂暴的涌入他的脑海。
秦风能感觉到自己的某种性情和思维方式已经在渐渐地变化。
正如公元前伟大的哲学思想家柏拉图提出的——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对秦风来说，已经渐渐变得清晰。
不再是一个哲学命题。
而是一个能看得到摸得着，有答案有形状的路程终点……
秦风知道。
再这样动用能力。
他的人格和性情，也将被彻底磨灭！
“唉……人类，真是个可怜而又简单的存在啊……”
越来越混乱的想法，让秦风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前面的武直驾驶员都听懵了。
满脸诧异的瞟了眼后面的秦风。
随即。
他便看见秦风正温和的对着他笑，“专心驾驶，就在刚才，你有38.13%的可能性操作失误而导致飞机坠毁，别出错！”
“是！”
驾驶员吓得满头冷汗。
特么的……
秦帅这是……
成神了？
没过多久。
武直从天际迅速飘来，出现在了金陵城的上空。
这里已经被清扫一空。
再也没有任何一头丧尸了。
但在地底，却还有上千名研究所的人类……
秦风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
前面的两名驾驶员，似乎听见了某种优美的古典乐，在耳畔响起。
随即。
他们只见到，后机舱的秦帅双手缓缓一抬，犹如一名得体而绅士的古典乐指挥家！
金陵城，一片片广袤的大地。
在这一刻，被直接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