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白羊门得知我们的幕后董事长是朱程亨，那他们肯定会想到当初的事。
这样一来，白羊门就会发觉自己被骗，哪里还会履行跟我们的承诺？
我正在寻思着，青龙忽然点了根烟，放进我的嘴里。
我吸了口烟，问道：“叶源，我们跟白羊门的生意目前如何？”
“如果现在跟他们撕破脸皮，可就亏大了……”叶源苦笑道，“当初我们借给他们三亿，说好每个月偿还八百万和三个邪物，其中一个天罡级。”
“如今几个月了？”
“十三个月。”
我立即算了起来。
十三个月，每个月八百万，那就是一亿零四百万。
每个月三个邪物，那就是三十九个邪物，其中有十三个天罡级。
我问道：“如果将这些邪物按价值来算，大概多少？”
“我每个月都在算，二十六个普通邪物，其中大多都是垃圾货色，就算打包卖了，恐怕也只有两千万。”
“还有呢？”
“值钱的是那十三个天罡级的，按目前的市场价来算，一个五百万，恐怕也只有六千五百万。也就是说，目前我们还亏一亿一千一百万。”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行？
叶源见我犯难，忍不住道：“更何况那些邪物都已经投入使用，其实用现金来算是很不合理的。”
我叹息道：“我明白了，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吧。”
“决不能亏太多……”司马源严肃道，“只是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我们做得不对。仔细想想，我们亏掉的那些钱，也就相当于当初从白羊门那抢走的钱。严格来说，是我们偷了他们的钱，现在他们拿回去了。”
青龙没好气道：“你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人话吗？你身为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应该要好好为我们考虑才是！”
司马源问道：“不是打算让朱程亨当董事长吗？”
“他是名义上的，但也只是挂名而已……”青龙烦躁道，“你才是公司的灵魂人物，麻烦你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在这个时代，你若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岛上八百名居民的残忍！”
我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在公布之前，让白羊门大出血一次。”
人们一听这话，都是来了兴趣，问我该怎么办。
我对叶源问道：“如果按这样发展下去，我们大概要多久会出现大面积违约？”
“我现在就看看。”
叶源连忙拿起文件查阅起来，等看过之后，他严肃道：“十天，在十天之后，我们就会面临第一波大面积违约赔偿。还有，白羊门的下一次还款是后天。”
“那时候就要给出解决办法，否则公司的声誉就毁了……”我叹气道，“这样吧，我们去白羊门演一出戏。”
“演戏？”
“嗯，十天后再公布我们的计划，在白羊门跟我们反目成仇之前，先赚一笔大的。”
青龙好奇道：“你又要以鬼替身的方法去骗他们吗？”
我摇头道：“这是个持久战，如果用假身份的话，难免会出意外。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来一场真的。平日里白羊门还款的时候，都是谁验收邪物的？”
“嗯，这次带上我们一起去，就说以后由我接管你的职位……”我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这次让我们的经理特意给对方发消息，就说要更改这个月的收款账户。”
“要去演戏坑他们一笔吗……”青龙好奇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点头道：“可以，事实上这次还非你不可。”
一听见这话，坐在角落都不说话的白虎连忙道：“那我可以去吗？”
“可以，你们都可以去……”我轻声道，“只是这次的我会有些讨人厌，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这都是为了公司。大家暂时散会吧，我们明天就出发。”
几人点了点头，便暂时离开了会议室。
我坐在椅子上，又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真麻烦……
只能努力了。
我离开会议室回了家，偶尔可以听见张自由那边传来的哭声。
我想去安慰他。
但我没办法。
我知道，眼下他更适合一个人静下心想清楚。
而且我从来都不是安慰人的料，还是让司马源到时候去安慰他最好。
第二天下午，青龙和白虎就来找我了。
她们特意换上了西装套裙，看着还真像是在公司上班的人。
我还喊来了周白云，询问她平日里都是怎么收款的。
周白云想了想，跟我们说道：“收款的时候还挺好玩的，我都会提前一天过去，他们也会好好招待我。给我好吃的，给我住酒店……”
“你对他们怎么样？”
“既然是生意上的伙伴，当然是客客气气的。”
“那负责还款的人通常是谁？”
周白云立即道：“是他们的长老蒋友天，毕竟其中有天罡级邪物，肯定要让长老护送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他们，不用刻意演戏。等会儿我说什么，你就用最直接最真诚的态度回应我。”
“啊？好。”
周白云连忙打去了电话，当那边接通后，她客客气气地说道：“蒋长老你好，我现在要去你们那边了。”
她还在说话，我就立即问道：“住的都是什么酒店？”
我说话声音比较大，特意让那边听见。
周白云下意识道：“是他们那边的白云酒店，因为我的名字叫周白云，他们就特意安排了这个酒店，特别贴心。”
“几星级的？”
“四星级。”
“老子怎么可能住四星级酒店……”我没好气道，“老子要住五星级好吗？最好还是总统套房，他白羊门让老子住四星级，是不是看不起我？”
周白云被我突如其来的凶暴吓了一跳，连忙委屈地跟电话那头问道：“请问……能不能安排五星级酒店？套房可以吗？啊……谢谢。”
她挂断电话，对我说道：“他们同意安排了。”
我点头道：“嗯，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