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把搂住程锡，硬是从眼角挤出两滴泪。
乔乔拉住她衣角，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晏竹安一秒就收，和刚才的可怜包判若两人。
“你们、想、怎么样？”丧尸老师憋着怒气，冷笑。
乔乔打圆场。“老师您陪着，我们也看不到学校的真实模样。要不，让我们几个沉浸式体验一下？”
她着重咬在‘沉浸式’几个字。
丧尸老师扬扬教鞭，视线一一扫过众人。“随便。安全、问题自、己负责。”
乔乔：“当然。”
两边达成协议，乔乔几人暂时获得三楼的自由参观权。
临走之前，丧尸老师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意味不明。
等她走后，几人在三楼大摇大摆乱逛。
到了走廊最尽头，一扇铁门立在两层的楼梯之间，上面挂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锁。
乔乔：“还有一层？”
从外面看，别墅也就三层的样子。走到里面，竟然又出现一层。
席溯：“不稀奇。有可能是阁楼。”
晏竹安盯着铁门之间的缝隙，若有所思。
郁斯舟上前，拿出一个卡子对准锁芯。
“停。”管家嘎吱嘎吱跑过来，疯狂摇头。
乔乔了然，仍明知故问。“不是说三楼随便逛？”
管家固执地拦在铁门前，不论怎么说都不肯让开。
几人交换眼神，乔乔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行行行，什么都是你们说的算。强迫小锡入学的是你们，不让随便参观的还是你们。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工作人员。”
几人边高声抱怨，边回到房间。
郁斯舟左右看了眼空旷的走廊，猛地将门反锁，而后一脸凝重坐下。
“有问题。”
“管家在我们走后上了四楼。”
乔乔把弄丧尸爪，提议：“没尸的时候去看看？”
晏竹安倒在床上，漫不经心。“没必要。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别墅的古怪根本不是我们该注意的。知道得多死得快。”
他们一听，觉得晏竹安说得有道理。一场行动瞬间被扼杀在萌芽里。
另一边，管家的鸡爪手在门前戳来戳去。
嘀——
门开了。
丧尸老师架上一副护目镜，老板椅轻松转一个圈。
“他们在三楼做了什么？”
“门。”管家磕磕绊绊，手脚并用比划一堆。
‘啪’地一下，她把手上的资料扔回办公桌。“他们研究了一会门，还想上来？”
管家‘咔嚓、咔嚓’点两下头。
丧尸老师双手撑住办公桌，半晌后，身体放松，慢慢整理起桌上的资料。
“研究，呵，他们只有这次机会研究了。”
如果乔乔站这，一定会惊讶于丧尸老师语言的流利。和她听到的笨拙的腔调，简直是判若两尸。
“明天请我们尊贵的学生家长参加宴会，准备一些合口味的。不要像上次一样，把学生家长吓跑了。”
管家脑袋360度旋转，拼命拒绝。
丧尸老师随手抓起笔筒朝他砸。“随便找点，一锅煮。上次教过你，忘了？”
“知、道。”
*
入夜，
月光被薄雾笼罩，散发阵阵寒意。
乔乔猛地睁开眼，头微微侧住。
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不多久，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走到门边。
“去哪？”她突然出声。
人影的手顿在门把上，瓮声瓮气回：“上厕所。”
“厕所在右边。”乔乔直接点破。
“是吗？我睡懵了。”晏竹安挠挠头，干笑。
乔乔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知道得多死得快。”
她装不懂，乔乔翻个白眼。“别装，你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
“我是祸害。别劝我，我是一定……”被戳穿晏竹安干脆大喇喇讲明。
“带我一个。”她飞快折叠好丧尸爪。
晏竹安的长篇大论卡在喉咙眼，“你说…什么？”
乔乔一掌拍上她肩膀。“别浪费时间，赶紧走。”
她晕晕乎乎应一声，转身朝门口走。
乔乔立马拉住她，“干嘛？方向错了。”
晏竹安二丈摸不着头脑，“不去厕所。”
乔乔直把她扯到阳台上。“知道。从铁门那肯定上不去。
管家会告状，丧尸老师肯定有所防备。
退一步，即使他们没有防备，单是铁门的锁就得浪费不少时间，等你上去，别说黄花菜，天都亮了。”
晏竹安：“你想表达什么。”
她指指屋顶，“我们不走寻常路。”
‘唰’地一下，丧尸爪的爪子部分和手臂脱离，迅速勾住屋顶突出的位置。
乔乔仔细检查一遍腰间的绳子，按下开关。
‘嗖’一声，两人瞬间飞到屋顶。
感受脚下粗糙的路感，晏竹安惊魂未定。“你哪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乔乔拼接好丧尸爪，随口回：“于周帮我改的。”
晏竹安：……
她就不该多嘴。
两人脸贴在天窗上，把脸挤变形也瞧不出下面的情况。
晏竹安使劲推一下天窗，没动。
她朝乔乔使眼神：锁住了，怎么办？
乔乔打个响指，“看我的。”
她把丧尸爪放在右下方，随后用力一敲。
‘哐当’一声，天窗碎了一小块。
晏竹安立马按住她，身子紧紧贴在屋顶。
“疯了，丧尸老师第一个找你算账，明天还怎么待？”她压低声音。
乔乔撇撇嘴，“我看你疯了。谁没事和丧尸生活在一起。搞清楚赶紧溜，真当送程锡上学。醒醒吧你。”
晏竹安一顿，眼睁睁看着乔乔把手伸进去开锁。
‘吱呀’一声，天窗开了。
两人如法炮制进入阁楼。
乔乔揉揉屁股，打开手电筒。
小阁楼的格局和三楼差不多，一间间房分布在走廊两侧。
唯一特殊的是，小阁楼的门特别高级。
大片屏幕镶嵌在门中央，随着她们靠近，亮起又暗下。
乔乔啧啧称奇，“看来我们今天是进不去。密码门可不是外面的天窗，砸了会报警。”
晏竹安蹲下，没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