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郁斯舟点头，将两人背对背绑住，扔到土豪金房车。
席溯惊叫。“疯了吗？”
乔乔随口解释。“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没区别。”
真实原因当然没嘴上说得这么轻松。
晏竹安没出事之前，指名道姓要见第三基地的一个人。
现在嘛，她也想见见了。
席溯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嘟囔“疯了，全疯了。”，长腿一跨进了房车，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
宽阔平坦的大道上，两辆房车一前一后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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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单手托腮，感受来之不易的微风。
她眼缝眯起，惬意的像只小猫。
郁斯舟目不斜视，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接下来去哪？”他轻声问。
乔乔想了想，说：“先去之前的商城，然后去第三基地。”
席溯扒住副驾驶，插嘴。“去第三基地干嘛？”
乔乔悠闲地给丧尸爪涂指甲油。“人家小少爷亲口承诺，要是不去，岂不是我们不给面子。”
席溯倒吸口凉气，比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我要走了。”他转过话头，通知一声。
郁斯舟没任何反应，专心致志开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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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乔乔，被轰得外焦里嫩。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她涂指甲油的手呆住，一时之间没回过神。
她艰难咽咽口水。“你说什么。”
席溯依然是好脾气的模样，重复道：“我准备回第一基地，到商城就分开。”
乔乔沉默。
虽然知道迟早会有分开的一天，但没料到这天来的如此快。
实际算算，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
“因为晏竹安？”乔乔求证。
席溯点头，几秒后又摇头。
“不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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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去宋龙基地是有任务，如今任务完成也该回去了，遇到师妹是意料之外。”
“有一点你说得对。她应该参与了某项实验，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的。
早点回去，或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总感觉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当年师妹可是研究狂魔一枚，能让她看上的单位可不多。放在末世前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
“不是z研究所吗？”乔乔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席溯愣住，继而哈哈大笑。
他用力拍乔乔肩膀。“乔乔你真是……什么鬼话都记在心里。”
乔乔不悦抚开他的手，辩解道：“武建中说的。”
席溯瞬间严肃。“乔乔，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绝对不是z研究所。”
“在我们的圈子，完全没听过这个研究所，也没有前辈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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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条件招揽晏竹安的企业很多，但能让她感兴趣的寥寥无几。根本不可能是z研究所这个三无企业。”
他说得煞有其事，乔乔已经分辨不清哪点是真哪点是假。
不过……
她想起晏竹安提到z研究所时的惊慌失措，还有一系列以‘z’命名的药剂。
晏竹安真和z研究所没关系？
她随口嘟囔：“说不定是你们权限不够，才没听过。”
郁斯舟瞥一眼，轻轻笑出声，惹得两人莫名其妙。
“干嘛？”乔乔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席溯更是怪叫出声。“天，别冲我笑。你一笑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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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插混打科，房车里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席溯，我建议你不要急着去第一基地。”
“打住。”席溯双手比叉，摆出不容拒绝的姿态。“别劝哥。哥打定主意要干的事情不会随意更改的。”
郁斯舟青筋直跳，要不是双手不得空，非得揍他一顿。
他挑眉，轻飘飘道：“行。既然你想徒步去第一基地，我就不送了。”
席溯表情龟裂，上一秒坚定不已的神情变得犹豫。
“你说啥？”
郁斯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我寻思着第一基地和第三基地离的不远，绕路送你一程。”
“你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按照你先前的计划，在商城下。你保重。”
席溯打个冷颤，说得他明天立马英勇就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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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没睡醒，胡言乱语。第一基地和第三基地不远，一脚油门的事。”
“呵。”他轻嗤出声。“不了，绕路浪费时间，免得耽误你事。”
这男人一点也没变，小心眼，记仇。
心里再如何腹诽，席溯面上却是不显，扯着一张笑脸。
“后面两个大活人需要人看管，咱们三个就我最适合干。”他自告奋勇。“再说了，咱俩谁跟谁，顺手帮忙的事怎么能叫浪费时间。”
郁斯舟舒坦了，不轻不重‘嗯’一声，席溯算是松了一口大气。
乔乔捂嘴，强忍笑意，视线不停地往窗外瞟。
席溯可真是……一个活宝。
几人谈话间，商城到了。
乔乔迅速下车，有了前车之鉴，她再也不会单独行动，下车的时候顺便把郁斯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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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席溯也实现了他在房车上的承诺——看守病人。
乔乔拎着丧尸爪直奔顶楼烤肉店。
她用力扒开冰箱上层的腐肉。
大米还有一些绿豆没坏，其余的物资，臭的臭，烂的烂，真是没法要了。
不过有一点，乔乔也心满意足。
捡来的，不要白不要。
她如法炮制扫荡其他餐饮店。
还真让她找出不少好东西。
一箱火锅底料、火腿肉、一筐鸡蛋、小饼干、纸巾、纯净水……
她来者不拒，通通扫进猪饲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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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斯舟也从保镖荣升为扛货的，一麻袋一麻袋往楼下搬。
席溯被吓个大跳。“光秃秃一个商城，硬生生让你们翻出不少物资。简直是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咚——
郁斯舟面无表情将麻袋扔到地上。“和我没关系，全是乔乔翻出来的。”
背后的乔乔探头，友好地朝他挥挥手，肩上还扛着一根大火腿。
席溯嘴巴张成‘o’形，完全失语，只能朝她拱拱手，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意。
郁斯舟舌尖抵住后槽牙，向来精致的脸上竟泛着一丝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