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爱,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这心一放下来,想法马上就转变了。
要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陈北冥,刚刚想要吃一口苹果。
就被王神爱,给推了开来。
“陈大人可是骗得人家好苦呀!”
“还远去三千里,总共没有几天就回来了。”
王神爱眼波流转,水雾弥漫。
作为战场老将陈北冥,心里明白。
这个时候的王神爱,自然不是单纯的抱怨。
而是想要增加一下通关的难度罢了。
女人!
——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作为一个强大,伟大,总之大大大的男人。
不得不说,无论哪个世界,什么时代,千年的世家,都是最会享受的一批人。
尤其是在这周帝国,光帝国就三千年了。
更何况,有着流水的帝国,铁打的世家之称的士族门阀了!
几千年下来,不断的迭代、优化,内部竞争,优中取优。
如今可是便宜了,他陈北冥了!
——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
王神爱,这个时候,也已经顾不得继续纠缠。
陈北冥,前些日子没有回三山峰,反而去山中伏击帝国主力大军,却也连她也没有告诉的原因了。
当时就气不打一出来,哪里有这样的客人?
一上来就反客为主。
实在是恶客临门呀!
她王神爱,也不是吃素的。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毕竟,作恶多端的人,成佛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肯放下屠刀就可以了。
只是,显然,陈北冥,不是一般的恶人。他可是周帝国的叛贼。
三十万精锐之师,来讨伐他。
现在可都没有占到便宜。
正所谓,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菩萨眼见不敌,也学起了金刚怒目,俏眼圆睁,脸颊发红。
果然文玩金刚,才是菩提的最终奥义。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坐亦禅,行亦禅。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陈北冥,再一次感慨起来,人生无常因,飘无风中云。迟速良有时,勉哉树高勋。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
看到陈北冥,这个灰败的表情,王神爱,心里却很满意。
正所谓,别时容易见时难,相见时难别亦难。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夜风料峭,微微一吹,顿生寒意。
王神爱,缩在陈北冥怀里,推了推该死的蛮牛。
这个时候,她可没有力气在动了。
陈北冥,自然是体谅佳人的。
双手稍稍用力,猴子挂树。
三个点同时固定。
结构力学和数学,同时证明三角形最稳定。
王神爱,自然是,最直接的就感受到了。
白了一眼,不知死活的陈北冥,就任由他乱动了。
身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陈北冥,自然是知道这时候容易伤风感冒。
双双入水。
任由温水缓缓浸泡。
这个时候,王神爱,被生命的源泉浸泡。
也开始逐渐的恢复了精力。
人有了经历,自然就开始胡思乱想。
不由的就又开始好奇了,陈北冥,究竟是怎么让那七个家伙,撕下衣服就写学书的?
要知道同为千年世家琅琊王氏的子弟,王神爱,心里可是很清楚。
那几个家伙,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被教育的,可是很注重衣冠礼节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让那几个家伙,着急到连纸笔都来不及准备。
“陈大人,到底是怎么让那几个家伙,如此着急,毫不顾及礼节。
王深神爱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几张,显然是从身上撕下来的衣服。
写成的血书。
“就写下那血书残布的?”
陈北冥,一听到王神爱这样问。
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又有精力,动心思了。
陈北冥,也不含糊。
借着机会,再一次悄悄的,一把扶住。
“到底不到底?”
“本大人,可是没有弄清楚。”
陈北冥,一双贼眼,再次泛光。
“这种事情,可就得问王姑娘了!”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王神爱身体很诚实。嘴上却是不买账。
直身,做了起来,继续反问陈北冥,
“哪有这样的?”
“陈大人,人家可是说正事呢。”
“再说了,就那几个人,陈大人总不可能,把他们留下来,自己用吧?”
陈北冥,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正事。
只得举手投降,一边坐享其成。
一边开口嘟囔道。
“那几个家伙,我可用不到。”
陈北冥,指了指王神爱,
“要不是因为某人呀?,本大人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呢。”
听到陈北冥说,是因为她才如此做的。
王神爱,心里很满意。
又悄悄的坐直了身体。
“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呀!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陈北冥,看到这一幕,自然是颇有感触。
不得不感慨了一番。
怪不得这些世家,能够传承千年!
原来是真有本事的。
至少这厚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比如刚才那个王辰骏,也比如眼前的这个,王神爱。
王神爱,自然是知道,陈北冥,这是一语双关,肯定有说她的意思。
不过谁让她现在在屋檐下呢。
只能低头咯!
缓缓的靠着木桶,挺直了身体,坐了起来。
陈北冥,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尤其是那个王辰骏!还算是一个聪明人。”
“本大人还能怎么办呢?”
陈北冥,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城外。
“那里!我抓了帝国,差不多七万左右的俘虏,这些可都是精锐。”
“无论是你们琅琊王氏,还是帝国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是族门阀?”
“只要本大人放出风去,这些精锐,谁不想要?”
王神爱,一边扶着桶,坐直了身体,继续坐着。
一边顺从着陈北冥,和着他的思路,开始思考起来。
“陈大人,这是要把那些俘虏,都重新交给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