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当然不可能被这个老家伙糊弄了,端起酒碗就赛到了大宗正姬旦的手里。
“姬叔,现在也是风华正茂呀。”
“想当年姬叔,要是出现在咱们帝都镐京里,那些花魁们不得想疯了吗?”
“我就不信姬叔,现在能做一个风流君子,片叶不沾身了。”
“哈哈哈!”
“你小子呀你小子,真的是会揭短啊。”
大宗正姬旦,一听到陈北冥说他当年的那些风流韵事,马上就来了兴趣。
端起酒碗,就一饮而尽。
“不过还不是比不得你这个年轻人,想当年你可是那些花魁的豪客!”
“如今又封了异姓王,等你回到京城的时候,那些新老花魁,还不得依门招手,自荐枕席!”
“哈哈哈!”
“姬叔,说的倒是这么一番道理。”
陈北冥,也端起酒碗摇了摇头。
“只不过如今的京城已经是龙潭虎穴了,侄子,我是不敢轻易回去的呀。”
“就是远隔千里的这帝国北疆,他们不也是,一直在想着算计我吗?”
“嘿嘿!”
听到陈北冥这样一说,大宗正姬旦,脸上顿时充满了笑意。
“你小子还真是猜对了。”
“要不然的话,叔叔我也不用再跑这么一趟了。”
“他们呀,还真就盯上你了。”
大宗正姬旦,醉眼惺忪的看着陈北冥。
“谁让你小子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呢,他们本以为上一次,给你一个异姓王的封号,就能把你给算计的死死的。”
“谁知道你小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从帝国的西北,杀了过来。”
“还一下子就解决了肆虐了大半年的匈奴人,那不就是显得某些人太无能了吗?”
大宗正姬旦,笑呵呵的看着陈北冥。
“为了不让他们自己显得太无能,如今自然是只能劳动老夫在跑一趟腿儿了。”
“只是呀,他们这一次的谋划又要落空了。”
“姬叔,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要供一坑他们似的。”
陈北冥,自然是不认同这个老家伙所说的。
“我当初在那,在那青羌人那里,可是不知道他们的谋划的。”
“天命?”
“哈哈哈!”
大宗正姬旦,听到陈北冥居然敢说天命,心里当即就是一怒。
他身为周帝国宗室,都不敢轻易说天命,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就敢说天命如此。
只不过,如今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宗正姬旦,只能借着大笑,掩饰心中的怒火。
“真的有天命吗?”
“要是真的有天命的话,那这天命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大宗正姬旦,差一点儿就要蹦出来指着老天爷询问,为什么天命不垂青于他?
要知道,他为了这周帝国,可是从幼年起,就每日三更灯火五更鸡,勤学诗书努力练武,可是那该死的天命。
偏偏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选择了他的哥哥,那个沉迷女色,一心不问朝政,任凭整个帝国日渐败坏的周幽王。
如今这该死的天命,居然又选择了这么一个臭小子。
这让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联合潜藏在帝国阴暗面的黑衣人,这让他情以何堪?
这一下子受到了刺激的大宗正姬旦,根本不用陈北冥灌酒了,直接自己就端着一碗一碗的酒开始灌了起来。
“姬叔,姬叔,慢点喝慢点喝。”
陈北冥看到这个老家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赶紧急忙阻拦。
他还没有打探消息,要是真的被这个老家伙给醉死过去,那可不,就白白浪费了他准备的这一场晚宴了吗?
“姬叔,你这样喝可是不行,不然的话,一会儿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情,我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呀。”
“到时候可就是顺了帝都那些家伙的意思了,姬叔你可不能帮着他们害我呀。”
“嘿嘿嘿!”
这一刻的大宗正姬旦,仿佛真的喝醉了过去,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的样子。
“你这个臭小子!”
大宗正姬旦,点了点陈北冥。
“心思是真的多呀!”
“你放心,你放心,我可还没活够呢。”
“这大好河山,我这一辈子还没有看一遍,怎么可能用我自己的命,去帮着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