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莹连忙在前面领路。
几人上了越野车，卫清莹一踩油门，车子迅速驶离飞机场。
一路疾驰，卫清莹带着姜琬凝几人，最终来到一处公寓大楼。
轻车熟路来到九楼，卫清莹用钥匙打开门，不大的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窗外是一条宽广的河流，蜿蜒地从远方流来，又向远方流去。
卫清莹来到阳台，指着河对岸一片低矮的老旧厂房：
“那里那栋五层楼的，就是曾经出现过鬼火的地方。”
“鬼火？”杜学林好奇地问，跟拍过姜琬凝几次捉鬼，还真没见过鬼火。
“对，我观察过那个加工厂一个月多了，曾经确实在深夜一两点的时候出现过鬼火。”
卫清莹很肯定道。
姜琬凝目眺远方，凝视着老旧城区上空、流淌的流光溢彩的气流，没有说话。
“琬凝姐，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
胡欣欣问，现在已是下午六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对对对，我们出去吃饭吧。”
卫清莹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太着急带她们过来，
“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火锅、料理……”
“我们不挑的。”胡欣欣笑眯眯道。
“我知道附近有家西餐厅不错，我们去那吧。”卫清莹提议。
“好。”胡欣欣点头。
杜学林放下背包，四人轻轻松松出了门。
卫清莹推荐的西餐厅，刚到饭点就座无虚席。
等了好一会儿，才排队进去。
气质飘然脱俗的姜琬凝，立马吸引全场的目光。
姜琬凝熟视无睹，跟着服务员，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食物味道确实不错，姜琬凝默默记下餐厅名字，决定以后有机会还要过来吃。
忽然，姜琬凝鼻翼微翕，抬眸淡淡地瞥了眼，被服务生领过、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那耀武扬威的模样，引来全场注目。
胡欣欣偷偷同姜琬凝嚼舌根：
“琬凝姐，那几个人好凶啊。”
“嗯。”
姜琬凝轻应了声。
可不凶嘛，身上的杀气都在往外溢。
可惜，自己不是警察，没犯到自己手上，姜琬凝不打算出手。
毕竟万事万物，有自行发展的规律。
可惜，姜琬凝不打算搭理对方，对方偏偏找上门来。
瞧见姜琬凝，几人眼前一亮，一个右额角有道浅浅刀疤的寸头男子，走了过来。
“这位美女，交个朋友，方便留个电话不？”
男子晃了晃手机。
姜琬凝抬眸，叽笑一声：
“不方便。”
“你！”
男子没料到，姜琬凝这般不识好歹，还挑衅自己。
顿时恼羞成怒，扬起的巴掌，令众人的心高高悬起。
不忍心那样一个美貌的女孩，惨遭毒打。
“洛！”
已经在邻桌落座，其中一长相偏斯文的男子，突然出声叫住暴怒的何洛。
搭讪的何洛，这才悻悻地放下手，临走还不忘吓唬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美女。”
望向姜琬凝的目光，充满虎视眈眈、志在必得。
姜琬凝面不改色，淡定地吃着食物，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等男子离开，胡欣欣还有些后怕，轻轻问：
那三个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胳膊上布满刺青。
“不是的。”
卫清莹连忙摇头，生怕她们一害怕就要离开。
吃完晚饭，四人重新回到公寓。
此时，夜幕降临，河这边，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河对岸，楼房里漆黑一片，唯有零星的路灯，勉强照出城市的轮廓。
“清莹，那片地方现在都没人住吗？”
胡欣欣好奇地问，怎么隔了一条河的距离，差别这么大。
“现在工厂都搬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这里本来只留下些保安看守大门的。”
卫清莹解释道，
“自从几年前有人半夜瞧见鬼火，吓得失足摔下楼后，一到晚上那里就一个人都没有。”
卫清莹接着问：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你也要去？你不怕吗？”
胡欣欣不解。
卫清莹眼神黯淡：
“嗯，我男朋友失踪前一晚发信息告诉我，说要和朋友去加工厂探险。所以，我想去找找？”
“失踪？那有没有报警？”
“有，只是警察也找不到他。”
胡欣欣摩挲着下巴：
“现在等于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
卫清莹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花眨掉，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胡欣欣总算知道，她执意要跟着一起去的原因。
拍了拍卫清莹的肩，安慰道：
“他一定会没事的，如果在那，我们一定会找到他。对不对，琬凝姐。”
“嗯。”
姜琬凝淡淡地应了声，又瞥了眼，那栋黑暗中的加工厂。
深夜十二点，四人悄无声息地走过桥，杜学林打开摄像机，开始直播。
已经拥有八千万粉丝的直播间，很快涌入不少人。
“欢迎来到琬凝圣尊的直播间。”
镜头前，姜琬凝浅笑着，打招呼。
“嗨喽，大家好，我是欣欣。”
胡欣欣凑过来，俏皮地打招呼。
“今天我们应广大网友邀请，来到k市一处废弃加工厂。”
姜琬凝介绍此行目的。
“对的，现在我们将和热心网友，一起步行前往传言出现过鬼火的地方。”
胡欣欣搓了搓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终于又盼到精彩的场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主播，你就不能天天直播吗】
【又能欣赏盛世美颜】
【天啊，主播，你真的去那久负盛名的鬼厂里探险】
……
街道静悄悄的，静得能听到四人的脚步声。
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又细、逐渐模糊。
越靠近那栋废弃的加工厂，卫清莹越为即将揭开男友失踪的真相，而紧张。
加工厂是栋四层高的楼房，外面墙壁斑斑点点、破败不堪。
每层的窗户只剩下个大窟窿，用黑布勉强遮住，看不清里面。
四人站在工厂外，朝里张望。
不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朽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得出，这里，长期没有人，居住在此。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耷拉着一根早已被人撬开的铁链。
姜琬凝推门进去，几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