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她不要长命百岁 >第191章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会撒娇
    但她不忍心,他等了一百多年,又等了二十多年,绝对不会想听到她说这种无情的话。

    “什么?”泯魂北里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耐心询问。

    花祭摇摇头,始终不肯吭声了。

    泯魂北里见她还难过,泪流不止,只好接着哄她:“别哭了,啊,我在呢。”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看见你哭,我也心疼。”

    “难过的日子不都过去了嘛,我这不是等到你了吗?别哭了啊,心疼死我了……”

    虽然知道花祭这是在自己面前彻底卸下了防备,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她想哭就可以哭,想笑就可以笑,不用伪装,但他还是更希望看到她笑多一点。

    每次看到她哭,他都难受得跟什么似的。

    花祭又哭了一会儿,不哭了,抬头对他说:“下一次,换我来等你。”

    “不要,”泯魂北里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他一脸严肃道,“没有你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我不想再有下一次跟你分开。”

    这是他第一次陈词总结这一百多年等待她的感受,十分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带过他漫长岁月里的苦痛。

    花祭平复了情绪,仍然靠在男人肩上不肯动。

    泯魂北里把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凝望。

    小姑娘哭得眼睑发红,让人好不心疼。

    雨势越发大了起来,风也跟着飘进阁楼。泯魂北里怕她吹风着凉,二话不说直接抱着人回了屋。

    屋内陈设与听雨楼整体风格不差,只是偏暗的木质格调显得房间沉闷了一些,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喜欢的房屋风格。

    有时候泯魂北里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花祭年纪小小一姑娘,却总喜欢这些古老的中式风。

    想起他城堡整体偏明亮的装修风格,再跟听雨楼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房间也太暗了点。”泯魂北里把花祭放到床上,环视着整个房间,语气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嫌弃。

    “又不是让你住的,”听到他的评价,花祭不开心道,“不喜欢你可以出去。”

    泯魂北里不干了,耍赖道:“那可不行,我走了,谁陪你啊?”

    花祭轻哼一声:“那也不用你管。”

    说完,她就别过头,拒绝跟那家伙对视。

    泯魂北里暗暗叹了口气,勾起她的下巴,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语气无奈又宠溺:“小祖宗,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乖,别闹。”

    花祭还在想着他刚才嫌弃自己亲自设计的装修风格这事儿:“你不是嫌弃这儿吗?你嫌弃我的听雨楼,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我就不用你管。”

    她越说越起劲,到最后干脆胡乱输出一通歪理。

    泯魂北里又气又觉得好笑,揉揉她的小脸道:“这是一码事儿吗?”

    花祭刚才还理不直气也壮,闻言,却不愿吭声了。现在回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蠢话,没来由地觉得十分荒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在跟自己怄气。

    泯魂北里见她走神,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当作惩罚:“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跟你在一块后都不讲道理了。”花祭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泯魂北里成功被她逗乐,闷闷笑了好一会儿,才道:“花当家的,您以前就讲道理了吗?”

    花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作势就要打他,抬起手,拳头却落在半空,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

    “逗你呢,”泯魂北里又笑,握住她的手,整个拳头包在自己掌心里轻松攥着,“在我面前,还讲什么道理啊,我恨不得你跟我作天作地,成天赖着我黏着我,多可爱啊。”

    花祭被他说得脸红,神情不太自然,小声嘀咕道:“那也太奇怪了。”

    在堂堂花家当家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些行为,无论作也好,赖着黏着也罢,仔细一想,都跟她完全沾不上边。

    她的行事风格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骂,一种是打。

    人家都是以理服人,她倒好,从小到大都是以物理服人,把人打服就算了事。

    泯魂北里继续逗她:“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会撒娇。”

    “我?会撒娇?”花祭瞪着眼睛,大为震惊。

    “昂,”泯魂北里抱着她,嗓音慵懒,“你一个眼神,一句话,跟我一哭,我就心软了。”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儿,站在他面前,他都会心软。

    过去对她做了那么多狠心的事,对他而言又何尝不会痛苦。

    花祭在他怀里挣脱,反驳道:“胡说八道什么呢?闭嘴吧你。”

    原本恰到好处的气氛被她这么一骂,破坏了个七八分。

    泯魂北里啧了一下,又轻笑一声,笑里有些气急败坏。

    这反应引起了花祭的严重不满:“怎么了?不服?”

    语气跟即将要干架前的挑衅似的,火药味十足。

    泯魂北里脑中有根弦,突然一崩,断了。

    他眼神一暗,推着她到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让她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警告一句:“小姑娘,别太嚣张,不然是要吃教训的。”

    花祭也不怂,抬腿勾了他一下,语调散漫又挑衅:“来啊。”

    泯魂北里被撩得受不住,嘶了一声,忍无可忍,一下咬上她的唇。

    最初修建听雨楼的时候,为了方便听雨,三楼她的房间没做隔音。

    如今外边雨声淅淅沥沥,越来越大,屋内花祭却丝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

    偏偏某人还要故意使坏,靠在她耳边沉着声线哄她出声。

    花祭咬牙,红着眼睛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喉咙里被逼无奈撞出了几声哭腔。

    在这种时候她总是喜欢哭,跟平常的哭不同,泯魂北里在这种时候不会去哄她让她不要哭,反倒恨不得把她欺负得更厉害一些。

    他忽然想起上次,那时候小姑娘就哭了一夜,第二天眼睛都有些红肿,他用冰给她敷了好久才恢复。

    一场春雨下了好久,两个小时过后,雨势终于小了一些。花祭有气无力地靠在男人肩上,困倦密密麻麻袭来。

    泯魂北里亲亲她的额头,看出她的疲倦后,执意哄她睡觉:“累了就睡会儿,晚点我叫你。”

    “不要,抱我去洗澡。”花祭浑身都湿透了,粘腻得难受,躺得并不舒服,要真让她就这么睡,她还真睡不着。

    小姑娘语气软得要命,泯魂北里心都要化成一滩水,连忙应下来:“好好好,抱你去抱你去。”

    说完,他就掀开被子起身。

    花祭懒洋洋偏过头去看他。男人身材很好,肩宽腰窄的,整个上半身成倒三角形,背肌结实优越,一看就是有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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