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跑过来，惊喜地看着苏薇薇。随即又看到她牵着白净整洁的苏清清，眼神有片刻黯淡下来。
苏薇薇是等她走进才认出来的，看到比上次见面还脏的小姑娘，想开口询问。
“姐姐，你能不能借我一毛钱。我会还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看着苏薇薇，声音洪亮说道。
苏薇薇轻轻拍了苏清清的手，刚才小姑娘一跑过来，苏清清就更用力抓紧她的手。
苏薇薇蹲下身，跟小姑娘平视。
“怎么了？你又偷偷一个人跑出来了？”
小姑娘怯怯地看了苏清清一眼，她从小一直在外面跑来跑去，发现苏清清身上的敌意消减了一点才敢开口。
“姐姐，奶奶生病了。她说就想吃个肉包子，小婉没有找到活干。”
小女孩稚嫩的手不停搅着衣角，是不安踌躇的表现。
苏薇薇听完，摸了摸身上的钱。买几个肉包子还是有的，苦笑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了。
三人来到包子摊前面，苏薇薇庆幸大环境放开。不用给肉票，才可以一口气买了三个。
一个给苏清清，苏清清摇了摇头说回家跟姐姐一起吃。还有另外两个，苏薇薇给了小姑娘。
“姐姐，奶奶她好像快死了。”
小姑娘没有接过包子，只拼命掉眼泪。
“姐姐，能陪我回家看看奶奶吗？”
苏薇薇心生不忍，悄悄问了苏清清的意思。见她没有反对，又看着眼前掉眼泪的小姑娘。
突然想到或者她家的长辈认识自己要找的人，到底还是牵着苏清清跟在后面。
走进小院子，杂草不少，显然是没人打理，杂草丛生。
苏薇薇看了一眼跟苏清清一样身量的人，就收回眼光。
走到里面，就看到老人躺在床上。根根银发，脸部布满褐斑，枯瘦的手招呼着自家孙女过去。
手枯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层皮，指甲缝里却非常干净。
等走近点仔细瞧了床上老人的脸部，苏薇薇心里浮现上辈子婆婆跟她说的话。
“原来心善的人，上天自有安排。”
声音慈悲又温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因为床上躺着的人，俨然就是原本她应该在几年后才会遇到的婆婆。
只是上辈子的老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身上带只着一股温和怜悯的气息。
“薇薇，你来了啊。”
语气熟捻。
苏薇薇的眼睫毛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老人这种语气。她确实不惊讶，世界上不只她一人有奇遇。
倒是旁边的苏薇薇和许小婉过于惊讶，微微张着小嘴，明显不知道大人是互相认识的。
“小婉，你带妹妹去院子里玩。”
老人想单独跟苏薇薇说话，苏清清看姐姐点头，接过苏薇薇手里的包子，就跟在许小婉后面。
“婆婆，你也回来了吗？”
苏薇薇上前把躺着的老人扶起来，又在她后背垫了东西，让她有力气自己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