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请。”
“请你妹。”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影响，她随时随地都会陷入emo的情绪之中，脚步也慢了下来。
简修然去牵她的手，还被她一把打开。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自己……好没用！”
是真的没用，研究生毕业后三天两头的不能安心工作，一路踩着男人的肩膀走上来。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创业，到头来居然怀孕了。
顾妍雨闷闷地想，她是不是应该找个算命先生试试，或许她没有事业运也不一定。
“好啦，乖，等孩子生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实在想不好有什么话可以去安慰她，但这个时候，让他放手任由顾妍雨去拼事业，显然也是不行的。
事情仿佛陷入一个怪圈，谁都不让着谁。
“你会一直支持我吗？”
顾妍雨问道。
简修然配合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你把你跟我安排的人减去一半。”
让他完全放手自己一搏是不可能的，但再讨价还价一步还是很有希望。
果然，男人蹙着眉头，想了半晌后，勉强点了点头。
“但是说好了，如果你身体出现任何不适，就要乖乖在家养胎，哪都不许去。”
顾妍雨兴奋地亲了他一口，连声称好。
……
当所有人缩减一半，顾妍雨终于在公司找到了一点存在的价值，与此同时，经过她们的努力，许宁的观看直播人数终于突破了两位数。
但也仅仅不过五十个人而已，卖的货物的利润连成本价都不够。
“我觉得我们要换一下方向了。”
下播后，许宁才得以喘气，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疲惫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你怎么想的？”
“走才艺肯定不够。”
毕竟她一个半路出家的，怎么和别人唱跳多年的美女对比。
顾妍雨想了想，反正她们现在卖不了彩妆护肤来的产品，干脆走家居类的吧。
“什么意思？”许宁有些不明白。
“下次直播我们换场地。”
第二天，当许宁得知顾妍雨把直播场地换成她的公寓时，有些头皮发麻。
虽然这套简修然送给她的公寓，不如其他几套那么浮夸豪华，但给网友看到也是足够震撼的了。
搞不好会觉得她们炫富，更不想她家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眼神。”
顾妍雨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赞，哪知道许宁居然用在这种眼神看待她。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会不会更让人不适？”
说实话，她内心也没谱，但总归可以试一试。
顾妍雨安排几个员工简单将这套房子布置了一下，然后和供货商那边沟通好，准时准点开播。
“嗨，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大家好。”
许宁初次换了一个位置直播，心情难免有些不适应和激动。
不过换地方直播的方法倒是很奏效，不等她自我介绍，就有网友询问她在哪。
许宁微微一笑，解释自己在家直播。
“不是吧，你住这么好的位置？”
“果然比我有钱的人更比我努力。”
许宁就是等这句话，她拿起摄像头，开始给他们一一介绍。
“这是我家的客厅。”
足足一百平的客厅，摄像头根本记录不完整，粉丝更是热烈，不停地在视频下面讨论。
“天啊天啊，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想象不到。”
“姐姐有什么好物可以分享吗，要便宜的！”
没想到还有人主动问好物分享，运营连忙上货品，许宁在镜头前拿着东西就分享起来。
一场四小时的直播，终于突破了四位数的观看人数，总利润比她们过去一周的还要多五倍不止。
不少看客意犹未尽，嘱咐她们明天继续。
直播的画面定格在许宁的笑容上，她终于松了口气，冲过去给顾妍雨一个大大的熊抱。
“我们成功了！”
“才刚开始呢，哪里成功了？”
虽然不能说百分百成功，但起码有个不错的开始。
“走，我们今天去大吃一餐。”
她看了眼剩下的工作人员，这次直播有进步，这些工作狂应该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晚上吃饭的位置定在了新开的一家高级日本料理，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包了一个最大的包间。
顾妍雨不能喝酒，于是许宁代替她一个个的敬酒，没多久就醉了。
“来来来，还想吃什么随便点啊，我们今天不待到转钟不准回去。”
“……”
见她这么开心，其余人实在不好意思提醒她明天还有直播，就任由她疯闹了。
顾妍雨默默喝柠檬水，手机上简修然都给她打了无数电话催她回家。
都被某人默默给敷衍了过去。
“我已经出发了，亲自把你偷回去。”
“我提前走多不好，这才八点。”
“八点怎么了，你应该九点就睡觉，明白吗？”
男人把电话挂断，顾妍雨无奈的笑笑，嘴上跟旁边人抱怨老公粘人，其实字里行间都是说不出的甜蜜。
“我去卫生间，有没有人一起？”
表示感情好的方式之一就是一起上厕所，顾妍雨站起身，也准备去洗手间。
没想到日本餐厅的卫生间那样窄，她挺着肚子，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
顾妍雨捂着肚子，有些尴尬，对方转过身，低头打量她，四目相对的同时，双方脸色一变。
透明的薄唇，稀疏的眉毛，瘦骨嶙峋的身材，这并不符合顾妍雨记忆中蔡小央的形象。
但仅这一眼，她就认出面前女人的真实身份，和之前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不用怀疑，蔡小央肯定也认出了她，女人的眼神骗不了人，但此时此刻，她们理应表现出陌生人才对。
因此，顾妍雨很快调整好状态，“对不起啊，撞到你了。”
“哦，没事。”
女人的注意力果然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和老公一起来的，和他在一起，不怕出问题。”
如果让蔡小央知道她是和同事一起来的，不好说这个疯婆子会做出什么。
但如果简修然在，她兴许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