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出现那件事，他们两个本可以平平安安的一起长大。
奶奶抹了把泪水，不知是不是顾妍雨的错觉，这些天来，感觉奶奶憔悴了不少。
“您要回房间了吗？”
“嗯嗯，这段时间都睡不着觉，打算要早点休息了。”
顾妍雨亲自将奶奶送进了房间，她刚准备关灯，奶奶突然叫住了她，“妍妍，阿然还会回来吗？”
这一席话，差点让她忍不住流泪，原来奶奶都知道，是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您放心，阿然一定会回来的，我向您保证。”
那天晚上，顾妍雨直到奶奶睡着后才离开，她翻着手机，一遍遍思考简修然到底会去哪里。
遇难者的名单中没有他，目前也没有发现新的尸首，所以说他一定没死，可他一直不出现，肯定有其他原因。
难不成是因为……
顾妍雨翻出秦落的电话，“你现在还派人盯着蔡小央吗？”
虽然男人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太熟悉，但依旧派人盯着之前医院的那个女人，目前蔡小央已经出院，但已经被警方牢牢控制。
“她死都不肯验DNA，警察一靠近她就要死要活，怕她精神出问题，目前没有采取紧要手段。”
其实验不验都无关紧要，但她死撑着的目地就很奇怪了。
这段时间先是简易莫名其妙不见，再就是简修然失踪，他们二人的消失，和蔡小央以及她身后的势力，绝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想见一下她。”
“什么？”
秦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行，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你去见她太危险了。”
“没事的，论身手，她不一定干得过我。”
这点顾妍雨还是有点信心的。
可秦落依旧拒绝，他想了想，“除非我们陪你一起去，你单独一个人不行。”
如果是很多人一起，蔡小央即使愿意说真话怕是也不会说，顾妍雨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不行。”
秦落知道她脾气有多倔，如果不答应她，恐怕会一直缠着。无奈之下，他同意下来，不过……
“我们会提前安装监控，同时派人在外面待场，一旦有危险就会冲进来救你，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在达成协议之后，秦落派人来家里接她。
蔡小央现在被安置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中，除开房间和卫生间，其他区域都有监控摄像头。
秦氏的保镖将她从房间生拉硬拽出来，顾妍雨只瞅了她一眼，立刻知道为什么秦落说她疯了。
眼前神色枯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会是蔡小央。
“我们没有折磨她，她是在折磨自己。”
秦落送她来之前专门说过，现在的蔡小央，就靠一口气吊着，生不如死。
“你……怎么回事？”
顾妍雨深吸一口气，望向她说道。
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好笑，“怎么，我这样你不高兴吗，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亲眼看到她像垃圾般活着，过的生不如死。
“我从未这样想过，况且你到如今这一程度，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你想说这些大可不必，我没什么好说的，请走吧。”
“告诉我简易和简修然的下落，我就放你离开。”
说这话时，她一直在观察蔡小央的表情，一般来说如果听到自己从未知道的事情时，多少都会有些反应。
但眼前的女人，却很淡定，即使她装作刚得知的样子，也能让人分辨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撇过脸，不敢看顾妍雨。
“这一切其实都是你们的计谋，我猜，简易应该比你更早加入的组织，原本你们想利用他来达到目的。”
简易自从小时候失踪后，将近二十年都没再出现，肯定是被人洗脑控制了。
有人想利用他达成目的，没想到最后又来了一个蔡小央，这两人都和简氏有关，而那些人的目地直指简氏。
“怎么，你还想不通吗，现在的人早就被那些人给抛弃了，他们不会再管你了。”
否则这么长时间，总该找人来救她，可即使秦落和段星河故意留出缝隙，也无人回应。
似乎被戳到痛处，蔡小央五官倏地变得狰狞，“闭嘴。”
她朝顾妍雨扑了过来，没成想却一把被女人拦住，用膝盖摁在了地板上。
“怎么，你不会以为现在的你会是我的对手吧？”
自从她就没占到她便宜，更何况现在。
“你最好迷途知返，只要你透露出他们的下落，我会在法官面前帮你求情。”
这是顾妍雨能给的最大诚意，毕竟她杀了自己的母亲，完全饶恕她实在做不到。
蔡小央半跪在地板上，尝试几次脱身后宣告失败，她反抗的力气渐渐小了起来，“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哪些全都说出来。”
顾妍雨松开她，女人得以喘息，犹豫几秒后，最终决定全盘托出。
“当时我坠海后，陷入了昏迷。”她原以为自己死路一条，没成想一星期后，她却在船上醒了过来。
“一群外国人把我围住，他们说是在岩石边发现的我，现在要送我去医院。”
蔡小央原本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只可惜这些救她命的人，再次把她推入地狱。
“我被他们救了之后，被迫的进行了整容手术。”
那些人其实一开始的目地就很明显，利用她摧毁简氏集团，只可惜蔡小央本人能力有限，无论是脑子还是体力靠她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
“所以说，你是在那里认识简易的？”
蔡小央点了点头，“但是他和我的情况，其实不完全一致。”
她是后面加入的，而简易早就发展成他们的骨干成员，他和简修然长得像没错，但外人一看就知道两个是不同的人。
“他貌似被洗脑的很厉害。”
在简易的心目中他是惨遭家人抛弃的那一个，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简修然。
最关键的是他的记忆似乎也受到了篡改，“他和我说当年是简修然把他推下船的。”
“什么？”
顾妍雨终于明白，为什么简易会那么恨他们，可能在他眼中，是简修然先想致他于死地的。
“你现在还能联系到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