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欢 >第20章 男人就是荷尔蒙动物
    早上七点,予倾欢起床开店门,恰在这时御姐也回来了。

    她一进小旅馆的门,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特别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孩。

    不用问,予倾欢也知道,她又输了。

    只是予倾欢没有想到,她输得不是一点半点,而是输得一塌糊涂,连小旅馆都抵押出去了。

    御姐哭得那个可叫一个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

    予倾欢连责怨御姐的话,也说不出口。

    倒是予飞扬冲下楼来,对予倾欢劈头盖脸的,咆哮了一通。

    “予倾欢,你只有猪脑子呀,妈妈去打麻将,你就不拦着点。”

    “你第一天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德性呀?!还放任她去啊?!”

    “你就是惯着她吧!我拦着,你还总是跟老子拆台。”

    “你很能,很会替她说好话,消遣玩乐而已。”

    “现在呢?把全部身家都玩进去了。”

    “予飞扬,你说点像样的话,好吗?”予倾欢轻蔑一笑。

    这就是她哥,遇事总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还没好气,质问,“我问你,予倾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予倾欢斜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你别指望,我不会管的,你自己想办法去!”予飞扬也怒视她一眼,摔门出去。

    予倾欢急得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把关御兰哄到楼上去休息。

    这时,她听见自己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进去一看,床头柜上摆着一部白色的手机。

    她想,应该是战禹洲落下的,但,还没来得及接起,电话就断了。

    她犹豫再三没有打开手机,而是将它放回床头柜。

    她愣了三秒,自言自语,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给桑迪打了电话,这才发现刚才来电,也是桑迪。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战禹洲这是不动声色的,送她……

    她没有多想,只想着暂且用着吧,逮到机会,把钱给他就是。

    桑迪睡眼朦胧,一听予倾欢的声音,她腾地挺起身,紧张地问,“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桑迪过得是黑白颠倒的生活,没有特别的事,予倾欢是不会轻易打扰她的休息,为吵架道歉也不会这么急切。

    这一刻,两人不愉快的争吵,在桑迪这变得无足轻重,她邀予倾欢到她的家里去。

    予倾欢一进门,就抱着她倾诉了,这两天来的倒霉事。

    桑迪总结,道破了她们家小旅馆的现状,生意惨淡,无人问津,你还在坚持什么?

    “你并不是要开门做生意,开的无非是一种情怀,你放不下什么,你心里清楚?”

    桑迪准能一针见血,简单扼要,抓住本质。

    直让她尖叫不已,不得不服。

    桑迪就像闯进她梦里的刺客,一剑击中要害,让她不得不去审视赤裸裸的现实。

    予倾欢很庆幸拥有了她,她时刻让你保持清醒,从而在迷茫中鲜活过来,找到新的方向。

    桑迪挽袖清洗茶具,像是知性的良家妇女,气定神闲,优雅,煮起了洛神花茶。

    她可以随意切换各种角色,且都演绎自如。

    予倾欢永远也学不会,她的洒脱。

    在煮茶间,她们闲聊起战禹洲的建议,去他公司上班。

    “有趣!”桑迪有失方才的淑雅,豪放的哈哈大笑起来。

    予倾欢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有什么好笑的。

    “大逆不道。”桑迪止住了笑,“我开心,他为了你,跟他的爷爷叫板,说明了什么?”

    桑迪不紧不慢地说,“他对你认真了,但我不羡慕。”

    予倾欢想到他干完那事,就迅速地逃离现场,一点温存也不给,不知怎么就有点小伤感。

    于是,她漫不经心,回应,“拉倒吧!”

    桑迪给她出谋划策,“听我的,你就去他公司上班。”

    予倾欢点了点自己的脸,笑称,“我脸皮薄。”

    桑迪嬉笑,“多磨炼磨炼,脸皮就厚了。”

    予倾欢被她逗得“扑哧”一声,大笑出来。

    这时,洛神花茶已煮好。

    眼下,一壶云锦,香气馥郁,女人与情事共氤氲。

    桑迪往两个古旧的粗陶碗注好茶,轻轻地推给予倾欢一碗,自己手捧一碗。

    只见,桑迪轻啜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你去他的公司修炼修炼,有好处。”

    予倾欢抿了一口茶,心知肚明,却还讨要,“好处?”

    “不仅解决了你家当下的燃眉之急,还能让他们祖宗俩互咬,你不觉得很解气?”

    予倾欢嬉笑嫣然,“你太坏了。”

    “你有战狼为你冲锋陷阵,还怕那老狐狸撕咬你?”

    予倾欢抿了口茶,不慌不忙,说,“你这是教我出尔反尔,不讲信义。”

    桑迪的火气就上来了,斜了她一眼,“你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桑迪苦口婆心起来,“你跟那老狐狸讲信义?他就是借着有钱有势,欺负你这手无寸铁的……”

    予倾欢苦笑,辩,“也不能这么说,他倒是教会我要有自知之明,活得要有尊严,仅此。”

    桑迪猛喝了一口茶,犹如饮酒般的豪气。

    接着,她火攻起予倾欢,“他这不着痕迹地警告你,战禹洲是你高攀不起的男人,也就算了。”

    “那老东西还恶心你,以十万块逼你做交易。”桑迪又呷了一大口茶,抱怨,“你把我气,口干了。”

    “我还是那句话,再好的感情,也要谈钱。”

    “更何况你们还没有感情,那就直观一点,互惠互利。”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你没有必要弄成爱情的样子,烦恼你自己。”

    “别对爱情过于痴迷,很危险。”

    “还有,男人就是荷尔蒙动物,只会在意你发情,不会在意你有多深情。”

    “我们就是要让钱,涵盖了一切。”

    “且不说荣华富贵,但手里有丰厚的钱,就是可以随意任性,至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

    “精典!”予倾欢有气无力的给她鼓掌,资赞,“精辟!”

    桑迪把爱情批判得一文不值,大约是吃过爱情的亏。

    她说得有理有据,但予倾欢并不是全赞同,可也找不出驳辩的理由,只有听着的份了。

    这时,予倾欢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桑迪瞥了一眼,喜笑颜开。

    予倾欢低头看完短信,紧地,抬头向桑迪投去求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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