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倾欢跟他攀谈一下,这才知道,战禹洲帮他缴纳的医疗费,并还请了护工。
对方不是予倾欢是谁,直骂他儿子混蛋,不懂事,战总这是以德报怨,大好人。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予倾欢刷新了对战禹洲的看法,他究竟怎样的一个人?
把人家送进去了,这是对方应有的惩罚,他绝不心慈手软。
他还是很有善心,就是对她心存不善,一言不和,就向她讨债。
我真是欠他的,只要他一提还钱,话她都不敢高声说了。
而且还是跟他睡过的女人,他都那么不讲情面,可见他有多么讨厌她。
其实,我也不需要他喜欢。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帮人家就是好事,她高兴才是,还吃哪门子的醋。
也用不着吃醋,不值得一吃。
她跟他之间又没有爱,没有爱就没有伤害。
这么一想,予倾欢心里轻松了许多,了无念想。
予倾欢进去御姐的病房时,看到了有一护工在,她很是诧异,“我没有请护工的。”
对方说,“我是战总请的人。”
予倾欢,“战总?战禹洲。”
“对的。战总担心你一天牵挂着你妈妈,照顾你妈妈太辛苦了。于是,请我来给你分担,好让你安心工作。”
末了,对方还夸了一句,“你的老板真是大好人。”
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听到了两个人夸他是大好人。
他帮她?
唉!
请护工的账还不是要算在她头上,他对她从来就没有那么好心。
先用着吧,反正账也欠一大堆,不差这么一点了,御姐也确实需要一个护工,他还算想得比较周到。
这里有护工在,她正想着找桑迪聚聚,这时,司马轶的电话就来了。
她跟司马轶没有交集,更是没有电话来往,她接起电话听到他自报家门,司马轶。
她也是一脸的蒙圈。
予倾欢,“司马少,你找我?没搞错?”
司马轶,“我来给你当司机来的,战大神吩咐的。”
予倾欢笑了笑,“那怎么敢当,还是算了。”
司马轶,“你还是下来吧,没接到你,战大神会杀了我。”
予倾欢,“没那么夸张。”
司马轶,“你是没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时候。嘿嘿,最主要我怕他把我送到非洲去。”
司马轶自爆“黑料”,他觉得不丢脸。其实,他也想给予倾欢一个警醒,战禹洲使起手段来,不是一般的狠。
六亲不认。
他有点同情起予倾欢,她不该沾惹战禹洲,不过也只是风波,战大神应付得了。
他发现有人要对予倾欢使手段,之所以改变了想法,不想告诉战大神,也是想看看,战大神对予倾欢的态度。
他想,从战大神处理的方式来观望,两个女人他在哪队?
予倾欢下楼,果真就看见司马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双手抱胸,倚靠在车门上。
予倾欢,“你还真帮他跑腿。”
司马轶,“没办法,不想死得太早的嘛。”
予倾欢没有上车,“你走吧,你就告诉他,人你已经接到。”
予倾欢,“我还有事。”
司马轶,“我送你。”
予倾欢,“不方便。”
司马轶,“女人的聚会?”
予倾欢,“这你多懂。”
司马轶哈哈一笑,“女人的聚会自然不方便带男人,你们有私密话要说的嘛。”
予倾欢摇了摇头,笑了笑。
司马轶腾地板起脸来,“战大神不会同意你去。”
予倾欢,“我且问你的战大神,让你把我送到哪里去?”
司马轶,“你们公司附近的公寓。”
予倾欢心里明白了,他战禹洲真的打算金屋藏娇啊!
他这是让她给白筝腾地方,不再接她回山上的别墅去了。
也是,白筝跟了他那么多年,感情基础很牢靠,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
予倾欢,“我不去,你转告他,谢谢战总的好意。”
司马轶,“我的姑奶奶,你不去,我交不了差啊!”
予倾欢,“那是你跟他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司马轶,“你不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女人吧?!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予倾欢不想跟司马轶在这里磨嘴皮子,扭身就走了。
司马轶摊了摊手,苍天啊,白云啊,你作证,不是我不送,而是她不让我送,战大神你可不能怪我啊!
予倾欢往医院大门走着走着,就撞见了战禹洲,他手里提着饭盒,应该是出去给白筝买吃的。
周到,贴心。
两人都愣在那里,保持一米的距离,谁也不说话。
两人心里都憋着气。
战禹洲,“不是让司马轶送你的?”
予倾欢,“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自己能走。”
战禹洲,“你能去哪里?你连一个住处都没有。”
“有,我申请到了住宿。”予倾欢说完肚子咕咕的乱叫,很不合时宜,尴尬。
战禹洲将手中的饭盒递了过去,你拿着先吃,我再去买。
予倾欢,“不必了。”
但是战禹洲还是把饭盒塞到她的手里,“这都是白筝喜欢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就将着吃吧!”
战禹洲不补充这一句话还好,予倾欢还有点喜滋滋的,以为他心里有她一席之地。
他这钢铁直男的话一蹦出,予倾欢一听到他打的都是白筝喜欢吃的,还塞给她,心里就反胃。
顿时没了胃口,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得忍住了。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她的情绪不对,她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表现出她吃醋了。
这会给彼此带来困扰,她可不想陷入感情的漩涡,给自己难堪。
很明显,战禹洲是想用钱买她的身体,感情在他这估计一点也不会有。
跟他少扯点感情,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她又将饭盒塞回他的手里,战禹洲又塞回来,塞来塞去,饭盒最后掉到地上了。
战禹洲瞪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不过,没走出两步,他便立住脚,“我让司马轶带你去吃饭。”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予倾欢立住那,她不知道,司马轶的存在是要控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