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欢 >第250章 他执念太深
    莫非点了点头,“她回来了,就是想见一见你。”

    战禹洲仰起头来,“她欢天喜地奔赴你,义无反顾跟你离开的时候,她可曾知道,站在她背后的我怎么感受?”

    战禹洲说完没有给莫非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走掉了。

    走了两步,他立住了,没有回头,“麻烦你转告她,自她抛弃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再也不见,她。”

    “请她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我需要她,请求她留下来的时候,她不愿意。现在,我不需要了,请她离我远远的。”战禹洲撂下话,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始终没有听到莫非的解释。

    他泪流满面,一路奔跑,他逃进了河边的小树林里,这才肆意的放声大哭。

    不一会儿,有一个人影也蹿了进来。

    她就是贺圆圆。

    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许久,关心的唤叫一声,“战禹洲。”

    战禹洲仰起头来,也愣住了,慌忙擦掉满脸的泪水。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紧地,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什么话也没有说。

    战禹洲就像是找到了久违的母爱那般,温暖,幸福。

    她抚摸着他的头,轻轻柔柔,跳过不问事由,保证,“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她让他放心的哭,这里没有别人。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是看见他边流泪边奔路,她一路追过来的,她不放心他,担心他出事。

    很久以后,她才告诉他,彼时她的担心。

    那么冷傲的他,居然哭得跟一个孩子似的,她心里除去心疼,还是心疼。

    那时,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疼他。

    贺圆圆看似在吐露心声,其实是在表白,她想好好爱爱他。

    战禹洲是明白来,他听得懂。

    他亦想起了小时候,给他棒棒的小姑娘,他答应过她,要娶她作新郎的。

    他想了想,又笑了。那都是孩子的游戏,怎么可能作数呢?

    再说,他们还是有缘无分。从未再遇过了。

    他应该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他是考虑了许久,才作出了回应,“圆圆,你可以疼爱我一辈子吗?不离不弃的那种。”

    “你是答应了,给我当男人。”贺圆圆紧地发现自己一着急,把话都说错,紧地纠正,“男朋友。”

    战禹洲见她笑得欢天喜地,也笑了,可笑得并未有多顺心。

    他算是背信弃义。

    他如自己的母亲又有何异,弃了那个小女孩。

    贺圆圆圈住他的脖子,调皮的呼他一声,“未来老公。”

    “嗯。”

    “老公。”

    “嗯。”

    他们两人开始谈情说爱的时候,战禹洲心里还存有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期许他终身的她。

    可是,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对不起!

    他也开始审视父母婚姻崩裂的原因,应该是男人的付出不足够……

    于是,他变着法子对贺圆圆好。然而,贺圆圆把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他可欺。

    她,恃宠而骄。

    渐而,都忘记了她当初的承诺。

    高冷的战家少爷,她还不是可以随意拿捏,她将他吃得死死的。

    他身边没有一个异性朋友,除了她,那他得有多依靠着他。

    渐而,她也发现他不好玩,除了对她无限的好,堪称无趣。

    他,让她腻了,甚至烦了。

    抽身离去,毫不留情,如他母亲那般。

    然而,他对她却恨不起来,还因为她的离去,有些释怀了。

    从一而终,不离不弃,他所信奉的爱情。

    父母关系?他所痛恨的事,不会发生。

    于是,他不能成为负心的那一个,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贺圆圆率先离开,他就会死守着她。

    她负了他,他只有尊重,放她离开。

    他不会纠缠着她不放,强留她在身边,随她,如愿以偿。

    其实,他还有着报恩的成分在里面吧?!战禹洲问住了自己。

    连他自己都说不表,他跟贺圆圆之间,到底是爱情,还是恩情。

    但,她是他真心以付,费力讨好的女人,她算是第一个吧?!

    抑或不是。

    如贺圆圆所说,你心里住着另一个女孩,你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我永远也没有走进你的心里,你对我的好,我想请问一下,战禹洲,那是爱情吗?

    战禹洲跟她好的时候,就把心里装着的那个女孩,分享给了她。

    而她任性的时候,就要扯出那个小女孩说事,扑风捉影,指责他执念太深,注定不会爱上她。

    战禹洲从开始的解释,到最后什么也不解释了,随她闹去吧!

    两个人在一起越久,越没有耐心了。

    他耐着性子,宠爱着她,她却要跟那个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女孩,争风吃醋。

    或许是他错了,他没有处理好,让她误会了。

    然而,他越是解释,她却越发变本加利,给他扣罪名,心虚了。

    战禹洲身心俱疲,但,还且忍着她,照顾着她的情绪,不与她计较半分。

    纵然,她跟他分手,出国而去。

    他的躁郁症也没有发作,而如今?

    予倾欢的一言一行,都能让他烦躁不安,抑郁寡欢,情绪不稳定。

    她?

    到底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恶魔,还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他无从确定她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对她这个人上瘾,放手不下。

    予倾欢在车外,吹着寒风,又是跺脚取暖,又是搓掌,都没有上车的意思。

    对,没有战禹洲的召唤,她不会冒然上车,她还摸得清他的脾性。

    自作主张,上车,可能又要惹怒他,惹怒他可不是好玩的事。

    她不时的瞥了眼车窗,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半天过去了,战禹洲整理好了自己的发型,整理好了被他自己揪得皱巴巴的衬衫,也整理好情绪。

    这一次,他又很好的掩盖过去。

    他这才解锁了车门,冷地唤她一声,“上车!”

    予倾欢上车来,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而直责怨他太冷情了。

    予倾欢斜了他一眼,叭叭,“你在车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背着我,把老娘冷死了,感冒了,你要承担医药费……”

    她的神经也真够大条的,没有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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