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海开口道：“威廉身体内的智脑，是两分仪的器灵？”
艾伦嘲笑道：“亏你还是携带皇家气运的器灵，古往今来，练气士谁有本事可以化作神龙？”
“没有人皇的功德、气运，没有两分仪的阴阳四象八卦，威廉能炼化四道大道灵物，化身神龙，以四品之身，掌控天地大道？”
傲海冷笑道：“说得有这些玩意，就不用修炼一样。”
艾伦点点头道：“当然，威廉十几年如一日的苦修、学习，也是关键，不然换头蠢猪，道祖来了也没办法。”
傲海细算道：“威廉能化龙，一来是心性与龙契合。”
“胆大，好色嘛。”
“二来，因为有人皇遗留气运和功德，蕴藏天龙命格。”
“这是自然。”
“三来是万雷经功法引导，雷法洗礼。”
“道祖手段。”
“正是完全继承了人皇气数，气运滔天，获得其他三大灵物后，才能轻易炼化。”
“那可不算轻易，建木之灵是青帝，他老人家向来大气，不以种族、血统歧视，威廉能获得树灵认可，青帝爷肯定是同意的。”
艾伦难得语气尊敬起来，没有刚才对人皇、道祖的鄙夷，随即再度嘲讽起来。
“渡鸦和炽天使背后的意志则是不怀好意，两者都想要篡夺威廉的命格，甚至再现人间，只是祂们不是两位人皇、一位道祖的对手而已。”
傲海眨眨眼，没有说话。
一品之上的合道存在，意志与天地万物融合，究竟还有没有自己的意识，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祂们怎么斗法、布局，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只有屹立于一品巅峰，甚至可能是半步超品的艾伦能猜到几分。
“这么说，威廉三次劫数，都是他们在捣鬼？”
艾伦重新变得平淡道：“顺水推舟而已，超品合道，与天地万物合一，与亿万生灵交融，天心为大，大道在上。他们的意志固然无处不在，可同样也无处存在。”
艾伦深有感触道：“祂们非生非死，有我无我。”
傲海翻白眼道：“不就是跟基督的鸟人他爸一样，元神化身亿万，存在于信徒之中。”
艾伦摇头，像是在故意指点迷津：“合道有三种，分大、中、小。”
傲海赶紧记下来，以后威廉说不定也会遇上，艾伦的这份心得十有八九不是他自己获得的，说不定就是道祖留言。
“小道，如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境界不足，只能融合一小块地脉，与洞天合为一体，和天地同寿，并能汲取天地之力，分出部分力量在自己的传人身上，悄无声息影响、控制他们，传播自己的意志。”
傲海点点头，宿主与魔力是相互影响的，这一点在西方巫师身上格外凸显。
那些长相奇怪的黑巫师，就是黑暗魔力侵蚀下的变异。
“中道，如上帝耶和华、佛门释迦牟尼、伊斯兰教默罕默德，借助信徒、经书，融合人心，宗教不绝，元神不灭，教规教条，就是他们意志的体现。”
“不过宗教改革，人心升腾，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傲海再次点头，他和威廉多次探讨过，神灵与信徒的关系，相互改造身心。
就像威廉一样，这几年他的相貌气质，被四大灵物悄悄影响，身具东西方之俊美，兼容并蓄。
金发碧眼同时，轮廓、皮肤却和东方阳刚美男子十分接近。
艾伦继续道：“大道，最难！也最为特殊，威能手段最为匪夷所思。”
“上古时代，我亲眼看到人皇轩辕融合九州国运龙脉，以至于后世传言他御女三千，化龙飞升。”
傲海有些尴尬，他想起自己与威廉曾经的对话，两人还胡扯御女飞升来着。
艾伦神色复杂，追忆道：“地皇神农氏，融合当时还是南蛮的江南之地，借助万里长江，水火交融，一心消除江南瘴气，改造成为玉米之乡，春秋战国以后，天下大一统，三苗后裔逐渐融入主流血统。”
傲海诚心实意道：“地皇功德，无边无际，人族先驱，我辈尊荣。”
艾伦感叹道：“最为特殊的是天皇伏羲氏，他什么消失的，无人知道，只有最古老的青帝曾经说一句，伏羲为天皇！”
“青帝就是在伏羲合道后，逐渐不显于世，以至于到了人皇颛顼时期，颛顼某日消失，回来时留言建木已断，诸神当死。”
傲海连忙追问道：“天下诸神是颛顼帝剿灭的？”
“怎么可能？”艾伦讥笑道：“如此大的罪孽，他哪里敢承担，这背后的水深得很。圣子耶稣被三位东方贤者教导，你以为什么是贤者？”
傲海不敢问。
艾伦最后道：“李耳之所以后来居上，正是因为他合道天地，不是龙脉、大地、天河，而是真正的天地万物。”
“一旦合道，是我非我，不生不死，不存不灭，非言语可言道。”
半吊子的傲海眨眨眼，半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