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失败，嗓子都破音儿了。
“行。”沈窈窕憋着笑。
她接过还带着小虎体温的红线，坐在草地上细致的编，只是编法儿稍微有点不一样。
也好在小虎是个珍惜的，宁愿把红绳在脖颈上绕两圈都没把长的剪掉，不然，饶是她有法子有本事，没红绳也是白搭。
过了那段滞涩的时候，沈窈窕手指上下翻飞，动作那叫一个快。
一个小时后，这个红绳才算是完整了。
沈窈窕给他戴上，小虎摸着那两颗狼牙，激动的眼泪鼻涕直流。
沈窈窕：“……！！你别抱我，撒手！”
“姐，你真好，呜呜呜~”
以为外头出事，忙跑出来的顾清平：“……”
出息啊！
跟孩子都能打一块儿去。
岑三儿肋叉子都要笑裂了，“不是我说，你这媳妇，真的23？”
一把大刀稳当当的插在了顾清平的心尖上。
眼见着顾清平要翻脸，岑三儿忙补救，“对了，之前卖孩子给孙红的那个女同志也得不了好了，估摸着得进去蹲几年。”
“你确定？”
“那当然了，抓人的电报已经发出去了，估摸，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俩人说话，沈窈窕全听到了，闻言都顾不得扒拉小虎了，眼眸亮晶晶的，“真的？”
“真的！”
那一瞬间，沈窈窕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最后化成了一个字儿！
爽！
这阴沟里的臭老鼠终于能远离她的生活了。
*
孙红和罗重这事儿闹的不小，他们家都叫封起来了，后面还在家里的茅坑旁边挖出来一个坛子，里头装着小黄鱼和各色珠宝，品质优劣的都有。
挖到宝的监察大队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把孙家原地拆了。
自然，俩人也不能在那边住了，这几天都是花了票借宿在老乡家里。
老大娘家还养着两只羊绵绵和一只老母鸡。
因着伺候的格外仔细，羊绵绵的颜值都爆表了。
看的沈窈窕那叫一个馋啊！
*
离开那小木屋的时候，顾清平就道：“咱什么时候回去？”
“再等三天吧。”
她给自己留了个三天的期限，要是能在此期间弄到小羊，也算不虚此行。
实在弄不到……
那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顾清平跟的太紧了，她想悄咪咪动点手脚都不行。
结果，第二天就出现了转机，顾清平被岑三儿叫走了。
少了一个壮汉在屋里，老大娘也松了口气儿。
心里嘀咕，这都是吃啥长的，这么壮实。
“大娘，你们家这小羊真可爱啊！”
那老大娘看见沈窈窕这么喜欢小羊，就笑盈盈的，“你要是喜欢，就去换只养着呗。”
“这个也能换吗？”
“能换，”老大娘给了肯定的回答，还不忘提个醒儿，“就是价钱可不便宜，一只小羊羔五块钱，货一出手，概不退换。”
意思是，死了也跟卖小羊的没关系。
风险！
要知道这会子一只母鸡也就在一块钱到一块三四波动。
五块钱买只羊，还不见得能不能养的活。
冷不丁出现一只无主的羊，必然要查来源的，到时候搞不好还得上缴。
她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你坐火车的时候带回去就得了呗。”老大娘作为经常带着小羊羔子上火车的人，对此显然十分淡定。
沈窈窕：“……？”
她有些恍惚，这玩意儿也能带？
鸡可以带她知道，上回坐火车差点叫鸡粑粑给熏死。
但是羊也可以？
不会太大了吗？
可转念一想，小羊羔跟大鸡的个头也差不多。
按理说是可以带，但是，让她跟羊粑粑呆在一块两天三夜，她只想拒绝。
遭不住啊！
这大夏天的，密闭的小空间里面，汗臭加粑粑臭，会熏死人的吧！
不过，她到底是让大娘带着她去了一趟。
权当是认路了。
手里捏着花生米的大娘喜的见牙不见眼，赚了赚了，跑个腿儿带个路就能白得半斤花生。
小羊羔子还不少，大大小小有五只。
“你想要？”换羊的老倌儿嘴里叼着草棒子，含含糊糊的开口。
他倒是急着把小羊羔子出手的，家里只能养三只家禽，剩下的都得换出去。
这五只羊就是他家跟他兄弟们家里今年新下的小羊羔子。
还有半拉月，换不出去只能杀了吃肉。
不然，有心人一闹腾，他就得倒大霉。
可这小羊羔子也没多点肉，杀了吃太浪费了，换出去还能得点钱票，贴补家用。
“换几只？”
沈窈窕看出羊倌儿的迫切，心里鬼点子一个接一个，面上却叹了口气，拒绝了，“还是不了，我怕给养死了，那多可惜。”
夜半。
顾清平还没回来，沈窈窕悄摸摸出去了，乔装打扮一番后敲响了羊倌儿的家门，“换羊。”
她浑身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天本就黑，想要认出来她，可不容易。
这趟带的是大米，已经剥了壳的，粒粒都白生生的。
羊倌儿登时不淡定了，“你想换几只？”
对不起，他被大米迷了眼，想换羊的是谁跟他有关系吗？
没有。
“怎么换？”
羊倌儿只思考了三秒，“一只羊三块钱再换五斤米。”
五只就是十五块钱再加二十五斤米。
“我都要了，便宜点。”
啥？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二十五斤米，再让你两块钱。”
“成交！”
沈窈窕带的是三十斤的大米。
羊倌儿拎着秤，就着烛光开始称重。
“三十斤，”他犹豫一下，开口了，“要不然，咱再换点？”
五分钟后，俩人都心满意足了。
赶着羊回去，走到一个死角，沈窈窕一挥手，将羊群收到了空间后，自己一扭身也进了空间。
将打扮卸下，她溜溜的跑回去了。
大功告成，至于往后怎么让小羊合情合理的出现……
沈窈窕表示，那是以后的她要忧愁的事情，跟现在的她有什么关系？
到了家门口，顾清平靠在大门边，一抬头，“干嘛去了？”
沈窈窕：“……”
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