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淡然的看着，他知道，画面中的场景正是他的来历。
从混沌中诞生，成年便是轮回境，天底下，应该没有第二例了吧。
画面还未结束，青年还在吸收着混沌力量，又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修为就达到了主宰境九重。
随后，画面一转，出现的新场景正是天之痕空间。
青年漫无目的地在天之痕空间里面游荡，恰好进入了一个充满鸿蒙本源的地方，看到了一口棺材。
楚凡认出来，这正是他前世得到九世棺的经过，唯一奇怪的是，之前显现的画面与他记忆中的有很大差别。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
楚凡决定继续看下去，后面肯定能知道答案。
画面中的青年，将九世棺炼化后，分出了九道分身，每一道分身带着一块九世棺碎片转世。
连带着，主身也进行转世。
可是，画面中，仅仅出现了九个分身转世的世界，主身转世的世界并没有出现。
过了很久以后，沧澜界出现在了画面中，正是楚凡主身转世出生，被华宏远捡回道一宗的全过程。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楚凡这一世的经历，整个过程中虽然有部分画面缺失，但也无伤大雅。
楚凡从出生到现在成为鸿蒙掌控者的全过程，都被顾望监视着。
顾望挥手将帷幕撤去，露出得意之色，对楚凡说道：“你的一切，皆在我的掌控者之中，请问，你拿什么跟我斗？”
楚凡默不作声，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考。
顾望给的画面，绝大部分确实是他的几世经历，但也只是从进入天之痕空间后才一样，在这之前，并不是他所经历的。
而且，在转世之后，并没有关于系统的出现，以及他在化道的时候，经历的那些看似真实，却又带点空想成分的过往。
甚至，他离开凡界之后，遇到了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神秘、巨大的生物，顾望给的画面中也没有。
这其中，一定存在原因的。
见楚凡没有说话，顾望以为是楚凡被震撼到了。
他再次抛出重磅炸弹：“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给你看的画面，有部分是与你所经历的是冲突的？”
“那么，就让我再给你解释解释吧，其实，在你进入天之痕空间之前，我并没有干涉过你的成长，原因是你是天地诞生的唯一真灵，虽然我实力通天，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办的。”
“在你进入天之痕空间，炼化了九世棺之后，我才真正意义上与你产生了联系，从而，以你的意识为载体，在你诞生的世界里，安排了你的人生，为的，就是让你产生羁绊，这样，对付你时，才更加容易。”
“最后，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转世之后的所有经历，都是我一手造就的，不论是你的师尊还是徒弟等，都是假的。”
“他们，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怎么样，这个消息，够不够震撼！”
说完，顾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
楚凡是真的震惊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紫薇位面，道一宗，老疯子师尊，卿雪他们这些，都是顾望构造出来的？
知道事实的楚凡，气得浑身发抖，饶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依旧淡然从容的他，此刻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不，不对！
突然，楚凡反应过来，顾望所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撒谎！”楚凡沉声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怎么，不信？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顾望说着，看向言灵，继续道，“想必紫薇位面是在你的手上吧，你不妨看一看，紫薇位面的那些人，还在吗？”
言灵虽然对顾望很是不屑，但还是照着他的说法，悄悄探向他隐藏在其它空间的紫薇位面。
当看到紫薇位面变得混沌一片，没有任何生灵存在时，言灵面色一变。
他爆口而出：“真是你搞的鬼？”
见状，楚凡也知道顾望说的是真的，连言灵都被迷惑了去，这个顾望，好深的心机。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言灵，他苦心经营，只要抓住楚凡，夺得道果，就可以将紫薇位面和楚凡一同炼化。
到时，他将无敌世间。
但这个美好愿望，被顾望这么一搞，彻底破碎了。
现在的紫薇位面，就是一片混沌罢了，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顾望，老子跟你没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望狂笑不止，他很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他撇了一眼言灵，内心嘲讽道：“比我早成为鸿蒙掌控者有个屁用啊，出来混，一点脑子都没有，活该这么多年都不长进。”
“等我解决了楚凡，再次突破后，就拿你开刀好了。”
顾望自认为自己占据了绝对上风，智商不够的言灵无需理会，现在，只等楚凡道心受损，便可抓住机会将他斩杀。
楚凡的情绪波动得越来越厉害，任谁知道这样的答案，都会道心崩溃的。
无数年的努力，结果确实别人的棋子，所经历的所有事，也都是他人安排的。
这如何能接受啊？
就在楚凡接近崩溃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主人，他说的大部分是假的，至少，卿雪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是系统的声音！
自从楚凡进入天之痕空间后，系统就很少出现了，它的作用对于楚凡来说已经没多大了。
现在，在关键时刻，系统出声了。
“系统，这怎么说？”
【我长话短说，虽然紫薇位面中，有大部分人确实是顾望创造出来的，但是，主人从蓝星回来后，一切就发生了质变。】
【从表面上来看，那些人是被顾望创造的，但本质上，他们已经站染了主人的气息，他们都是脱离了顾望的掌控。】
【只要主人将顾望成功击杀，夺取他的道果，将大家的气息再次注入紫薇位面，大家都将重获新生。】
呼——
得到系统的解释，楚凡豁然开朗。
差点就被骗了，还好，有系统在。
那么，接下来，就是让顾望迎接审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