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103.第一百零三章 溯·五律
    直到傍晚提酒去找敖广寒聊天的时候,南娆和春笋比美仍没得到一个结果, 但她很快被道尊关于修界正法的论会上引走了注意力。

    “应则唯是妖怪吗道尊定下的三大罪本就够严苛了, 他还要加上异婚、逆道二罪, 还把我龙父龙母都说服了。”敖广寒抢过南娆手里的酒灌了一口, 道,“其他的也就罢了,跟我们有关的主要是这异婚一罪, 说的是人族修士不得与异族通婚, 若有后代,即行扼杀。”

    南娆闻言自然不悦, 敖广寒真龙后裔的血脉就不说了,她自己就重明大妖与人族混血,应则唯提出异婚有罪这一条,听上去简直就是针对于她。

    “他这是膈应我呢既然这么讨厌同妖族混血,何不主动去推了那婚约天底下那么多非我族类情情爱爱的, 只要不为非作歹,谁爱跟谁跟谁去,他管得着吗”

    “异婚的混血后裔往往各有天赋,什么猴人蜥人蛇人,之前妖国还在的时候, 乱七八糟成百上千个种族。他的论点在于只要异婚罪是从立下天道碑开始算,禁止异婚后, 这些种族都会慢慢消失, 而同时, 我们这些先代已经殊胜寻常人族的氏族便可保有血脉优势,更利于统治各脉的部洲。”

    南娆一阵默然,道:“那逆道一说又如何解释”

    “道生天要收归天下大道,各家所扬道统均需在规定的方可传道授业,若不在大道内,或擅自自创新道,均为妖言惑众,须歼而灭之。”

    “荒唐。”南娆本就喝得半醉,将手中酒盏随手一丢,懒散0道,“天下之道,若不推陈出新,如何得以切磋长进固步自封乃取亡之道,他这么聪明,平日里管教我们时一套一套的,怎这时犯这种糊涂。”

    “他可不是犯糊涂,只要他的提议得到了诸位尊主的认可,那无论是能为还是威信,都将会是我们这一辈的领头之人。”敖广寒好似想起赤帝刻意将南娆送来道生天修习的意图,鼓着腮帮子生了会儿闷气,忽然觉得发梢一痛,回头看见南娆醉醺醺地伸手拉他的发尾在指头上绕圈,炸毛地拍开她作乱的手。

    “干什么”

    “小崽子,你生什么气。”南娆把被拍疼的指背送到唇边轻轻摩挲着,道,“你不服他,却也不能不承认,他是我们这一辈最出色的人,你再晚个两三年出生,怕是都该喊他前辈了。 ”

    “南娆”

    “凶什么,修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强的不止是修为,智慧也一样,我要是也能写得出他那般长篇大论的条条框框,现在早就蹲在他后院拿麻袋套人了。”

    敖广寒起身去开门,面无表情道:“时间不早了,你喝得差不多该滚了。”

    南娆哼唧了一声,扒在桌子上赖道:“人生苦短,就活那么几百年,看一眼少一眼,咱们感情这么好,你就不留留我”

    敖广寒暴躁地把她拖起来往外推:“滚滚滚滚滚,老子可不想又陪你耍酒疯耍一夜。”

    面前的门啪一声关上,南娆试图挠开

    “敖广寒寒寒嫦娥小龙崽崽”

    “我酒品好得很,就算不给我床睡,桌子也行”

    “地板房顶也行啊,我不挑的。”

    门里没了声音,南娆蹲在门口吹了阵冷风,无法只能拎着半坛酒壶,摇摇晃晃地穿过半座道穹山,快走到自己的居舍前时,身形一晃躲了起来,接着便一脸菜色地爬到一棵树上,拨开树枝看着抱剑站在自己门口的挺拔青年。

    这人叫孟霄楼,是她新惹的冤家,而南娆这两夜不喜欢待在自己居舍的主因就是因为他。

    说起来也都是个误会,起因是她夜半无聊,见子洲的魂河天瀑奇美异常,想汲取魂河河水酿酒,不料被半夜找来的敖广寒发现,她理性判断之下趁其不备把他踢进了魂河里。

    第二天敖广寒提刀追杀她时,误打误撞摔进了道穹山的男浴那个时候,孟霄楼恰好就在里面。

    剑修是一类很执着的修士,外界的评价是合格的剑修,一生的伴侣就只有手中之剑。

    而南娆在那天坏了孟霄楼的清白后,就听说后者发下血誓此生和要和她不死不休,每天都来她门口守人,吓得她有家不得入,日日望风而逃。

    她可没兴趣用脑袋去试剑修的剑锋几何。

    直至到了半夜,巡夜的道生天修士从她屋舍前路过,上前向孟霄楼攀谈。

    “孟师兄,已至中夜了,南芳主不会回来了,还是回去吧。”

    孟霄楼闭眼抱剑,道:“不必。”

    巡夜的弟子劝道:“孟师兄是道尊赏识的天骄,何必因一个风评不佳的南芳主空耗了精神。”

    孟霄楼充耳不闻:“无事就离开吧。”

    南娆作风随性,道生天的弟子有不少古板之人看不过,这些巡夜弟子也在其中,待他们离开后,南娆还听到他们窃窃低声。

    “在我道

    生天还敢夜不归宿,也不知同哪个汉子私会着,竟没见过这般浪荡的。”

    “就是,若我以后娶道侣,绝不找这样的。”

    这些流言蜚语南娆听惯了,见孟霄楼始终不走,左右她不挑床,索性就翻了个身躺在树干上睡着了。

    如是酣睡到直到第二日清晨,雨滴顺着枝叶的缝隙落在她额上,她才醒转过来。揉着眼睛起身时,只见孟霄楼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唯有树下泠泠雨声中,安静立于雾雨中的佛者。

    “诶”南娆差点没掉下树去,稳住身形,道,“上师有事”

    寂明好似等了许久,见她转醒,抬手递来一段茜红色的发带。

    “孟小友在门前等你至拂晓,非是为了寻你麻烦,只是想把那日你落在乾阳泉的发带还给你罢了。”

    南娆坐直了身子,双足垂在树干下微微晃了晃,看着寂明已被雨水沾湿的禅衣,道:“上师不是在讨论上洲建立正法殿事宜”

    “已论出个雏形,故得闲至此,恰逢孟小友到了参习剑意的时辰,便代他来还。”他分明已在树下等了若久,可等到南娆定定地看着寂明时,他的眼睛反而微微垂下避开对方的盯视,轻声道,“芳主还是下来为好,不应误了道尊的早课。”

    南娆道:“你的早课是什么时候”

    伐界六尊既然来此,按规矩是要为道生天的道徒轮流讲道布法,寂明自然也不例外。

    寂明垂眸道:“佛言枯燥,芳主应不会觉得有趣。”

    南娆道:“佛者眼中之众生皆为平等,也当该一同授教,佛者何以独远南娆”

    寂明答不出,沉默间,旁边有一个随着森罗来道生天拜访的魔修呼啸而来,见了南娆,行了一礼后便奉上一只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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