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暗黑眸里寒光一闪,脸色瞬间阴沉犹如锅底,恨不得马上回去掐死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要等到她彻底信任他、乖乖同意跟他结婚,他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
订婚宴那晚,因为容之樱的关系,让这小女人拧巴着一张小脸,说出了“她不了解他”的担忧话语来,那也是她第一次泄露出她对他的真实感情。
那时候,他虽未拆穿,但心里涌起的动容,却是冲动而激烈。
说不清、道不明,唯有一点是他能够确认的那就是在意识到这小女人一直都在口是心非时,他就下了决定。
就算是用强的也好,他要她这辈子,都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
一夜未眠的季小暖,顶着两个黑眼圈就下了楼。
昨晚半夜,穆昀清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想必是直接回穆氏去了。
然而,季小暖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小园就急匆匆地走了上来,脸色有些白,担忧又害怕似的:
“季小姐,容老爷子派人过来了,说要请您过去容家一趟。”
季小暖心情正差着,一听是容彦峥的事,心底更是一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容彦峥派来的人,已经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内来。
“季小姐,老爷有事要与您谈谈,想必您不会拒绝吧”
来人正是容彦峥的随行管家刘中浩。
虽比容彦峥年轻了几岁,却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然而,掌管容家内部事务几十年,习惯了领头指使人做事,又同时深受容彦峥信赖,刘中浩显得很是沉稳威严,又隐隐透着几份让人捉摸不透的老谋深算。
“既然是刘管家亲自过来,看来是很重要的事了”季小暖心知来者不善,并不掩饰对他的防备。
“这是自然。”
季小暖眯起眼来:“那么,如果我不想去呢”
刘中浩一笑:“听说季小姐很爱护这边宅邸的佣人,所以,老爷原本请了几位过去做客,却不小心问出了一点事来,不知道季小姐好不好奇,您底下的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事呢。”
果然是威胁么
季小暖并不惊讶,只挑了挑眉,道:“我知道了,我过去便是。”
方才,见小园那惊慌的模样,她心底就已经有数了。容彦峥肯定会事先动用些手段,否则是无法让她乖乖答应过去容家的。
比起穆家各座宅邸四散分布,重视隐私的格局,容家庄园内,只有一栋古香古色,仿似四合院的四面包围式建筑。
以容彦峥所住的主宅为中心,从两侧延伸出左右两厢。
两厢后方,隔开了一个方形的独立小院,再各自形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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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合院,住的是容家的儿孙。
乍一眼看去,便知是得有上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在不断修复改造中,最终停留在民国时那一抹中西结合的风格里,别具一格。
她有些不耐烦,步伐极快地进了容家主宅。
远远地,就见到黑着脸的容彦峥,后方是好几个容家的安保,以及那几个被叫来“做客”的佣人,他们见到季小暖时,都是眼神闪烁,早已是抖如筛糠。
容彦峥背着手,站在客厅里,一见到她,他甩手便对着地面一指,怒喝道:“季小暖,给我跪下”
季小暖眸里冷光浮动,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容老先生,我都不是容家的人了,可由不得您叫我跪,我就跪给您看吧”
容彦峥白眉一挑,冷笑道:“你都敢背着我去跟昀清领证了,就算以前你算不上是容家的人,这回,你也已经踏进这门来了还不给我跪下”
“就为了这事”季小暖只冷哼一声,倒没有很惊讶。
毕竟,那腹黑男原本就没打算隐瞒婚讯,如今这消息仅仅是传入了容家来,尚未被媒体知晓,顺带着还能气一气容彦峥,反倒算是可喜可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容老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季小暖无所谓地一笑,看着容彦峥的目光灼灼,毫不退却。
“就算我和穆昀清结了婚,我顶多也只是穆家的人,和容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除非,您真的能说服穆昀清过继进入容家,那我就姑且认了这容家人的身份,跪一次给您看”
说着,季小暖又困惑似地一个皱眉:“可是我怎么记得,您好像没、有、成、功、说服穆昀清过继入容家啊”
她故意似地,在“没有成功”四个字上踩了重音。
“臭丫头,你反了”果不其然,容彦峥听得双目一蹬,胡子都气得要起飞了:“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家法伺候”
季小暖听到“家法”二字,脸色一沉。
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应对,迎面就有一个容家安保冲上前来,抬起手臂就毫不留情地猛击她的后背,脚下一踹她的膝弯。
季小暖吃痛地一个咬牙,身子往前失衡地一个趔趄。
就听“咚”地一声巨响,她已经被扣住肩膀,狠狠一把按倒在地,半边脸压上了冰冷的瓷砖地面,双手已被反剪。
“唔放开我”季小暖死撑着不肯跪下。
顾不上手臂因着反剪的姿势,发出了“咔哒”的筋骨挣痛声,她卯着劲一扭身子,狠狠地让手臂吃痛了一把,却也成功地从趴着的姿势里逃脱出来,抬脚就狠狠地往那安保身上踹去。
容彦峥似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还制服不住她,眉心一蹙,当即呵了那安保一句:“还不给我按住她”
季小暖对着容彦峥一个狠瞪,怒道:“容彦峥,当初把我和爸爸赶出容家的人可是你,你现在却想对不是容家人的我动用家法么你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