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体育馆内灯火通明，建在大型草场上的舞台更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季小暖换了一身衣服，背着她常用的黑色电吉他，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后台。
她一身香槟色的丝质吊带连衣裙，搭配一条仿束胸的交叉绑带黑腰带，斜面剪裁的裙身露出了一边细白的长腿，另一边只露出半截小腿，外披黑色的夹克外套，帅气又不失性感。
同乐队的师弟第一眼惊艳，仔细一看，却又眼角一抽，略显嫌弃。
季小暖眯眼：“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穆洁盈努了努嘴：“你也不看看你脚上穿的是什么，要是乐乐姐看到，又要骂你没有艺人的自觉了。”
她今晚是来给季小暖做后援团，顺便拍几张合照发微博的。
虽然只是校内活动，但因着多肉那事差点给季小暖惹了麻烦，程乐乐叫她这几天就跟季小暖“腻歪”一点，干脆顺着多肉的事，把她们俩这好姐妹的人设给立好了。
不过，她们本来就是好姐妹，没什么人设不人设的。
不就多发几条微博么帮这点小忙，穆洁盈这个社交网络狂魔可是乐意之极
季小暖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室内塑胶拖鞋，心虚地缩了缩脚趾头，甩了甩手里的提袋，嘀咕道：“穿高跟鞋走路不舒服嘛，我这不带来换了么”
穆洁盈只想翻白眼，拖着她进了休息室。
所谓的休息室，只是借用了体育馆的一个小内馆，供演出人员候场时休息用，自然比不上那些艺人专用的休息室，这会儿也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
有不少人和季小暖一样，过来这边就是为了补妆或换鞋子的。
穆洁盈去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又转悠回来了：“我哥今晚来么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工作重要，还是新年晚会重要工作重要，还是一个学生间的无聊传统重要啊”季小暖语气不冷不淡，置身事外似的。
她自言自语罢了，便又自问自答了，声音比蚊子还小：“当然是工作比较重要了。”
穆洁盈听她语气不对，忙道：“你们俩又怎么了”#
“没什么啦，你别担心了。”季小暖摆了摆手：“那腹黑男今天加班，不会过来的。”
她穿好鞋，站起身来就兀自往外走，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过去和乐队的人集合啦，等下舞台见”
穆洁盈见她敷衍得明显，忍不住怨念：“这明显不是没什么好吧”
后方，一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走到一边靠墙处，拿出手机发了条简讯
“确认了，穆昀清今晚不会来。”
季小暖洗完手，往外走没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刷拉”一声，似是卫生间那唯一一扇百叶窗被猛地拉起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若不是内馆的女卫生间爆满，她也不必绕到体育馆另一边这甚少人用的卫生间来
某女什么都不怕，就怕鬼，于是她脚下一滞，身子就跟被冻住了似的，在原地兀自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头
彼时，一道劲风裹挟着一股怪味而来。
“唔”
季小暖瞪大了眼，口鼻上狠压来一阵湿濡。
不多时。
女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来。
一个戴着头套和口罩，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人，推着清洁车慢悠悠地走出体育馆。
站在不远处负责保护的齐轩，正好与这清洁工擦身而过，他看了看那清洁车上的一个白色大塑料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又看向关着门的女卫生间
直到目送着那清洁工远远走出体育馆，齐轩眉心一蹙，想到了什么似的，也不管那是女卫生间了，推门直接走了进去，喊了一声：
“季小姐季小姐”
连个回音都没有，只残余着一股残余的刺激性气味。
齐轩暗叫不好，当即转身追着那清洁工而去，手里的手机也按下了一个号码
“啧，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你动作快点快把她绑好了”
“拿绳子把人绑住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人带到这山上的学校里来办事随便找个地方直接上了她不就成了还是头一回遇见要求这么多的雇主”
“问那么多做什么能让你上这么漂亮的小妞，还给了那么大笔钱，老子在这道上混这么久还是头回遇见这高价这回我们可发达了”
“唔”
说话间，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女孩突然缓慢地晃了一下头，难受地皱眉嘤咛了一声。
两个男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彼时，其中一个已经火急火燎地开始解皮带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混合着急促火热呼吸，与急不可耐的身体，朝着地上的女孩压了过去。
“可算醒了真让我好等啊啧小妞，今晚哥哥好好照顾你哈”
“唔”
季小暖觉得太阳穴阵阵抽疼，刚睁眼，视线都是一片朦胧的黑暗，听力却分外的敏锐，脑子里因着昏厥而停息的警铃，再次大肆作响
刚刚她好像听到他们说
她已经离开a大了这是哪里怎么
视线渐渐清明，季小暖抬眼便见到一个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孤零零的一个白色挂灯，环视一圈，左面是砌了红砖的围墙，像是阳台的模样；右面的白漆墙往上，是一扇窗户
这地方好像
教学楼走廊的尽头处
季小暖猛地瞪大了眼，脸色煞白，脑海深处倏然掀起黑色暗涌，被她掩埋在深处的记忆再次席卷归来，一幕幕都如同荆棘藤蔓缠住了她，扎进了她的皮肤
“啊”
季小暖噩梦惊醒一般，猛地尖叫了一声。
看着往她身上攀附而来的男人，死死瞪着那猥琐的笑意与即将探入她裙子的手，她眼眶一烫，崩溃了似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往下掉，身子也疯了似的扭动挣扎起来
她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早被绳子绑住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唔”
带着哭腔的声线越发凄厉，渐渐沙哑，随即被头顶的人一把捂住。
“这女人太他妈吵了快给我按住她”
另一个人马上绕到季小暖头顶，双手一把压住她的肩，另一边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