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临九歌 >第九章 南府大劫
    清尧抬起纤纤玉手,向前一送,紧接着山野间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救命啊…”

    南侯衣脑一片空白,他本以为清尧会抓着自己一起跳,哪知竟把自己一个人丢了下去,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坠落,什么灵力运转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顾喊救命。手机端 m..

    “闭目冥心,握固思神!”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让他在这一瞬间获得了清明,连忙运转起胎息法诀。

    整个人慢慢地静下心来,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再次飘来:“想想今日是如何立足于水面的,你要做的便是如同双脚融于水面一般,将全身融于空气之。”

    南侯衣连忙照做,顿时便觉身子下降的速度有了些许变慢,继续运转灵力与空气接触,这感觉更为明显。

    “嘭!”不等他继续尝试,身体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南侯衣强忍着酸痛爬起,拍了拍身的灰尘暗自庆幸,这要不是生死关头激发了自己的潜力,恐怕道没修成,人得先说拜拜了。

    “嘶——”一旁一直静观的星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方丫头,你……是真狠啊!”

    清尧沉默,她之所以用这种最危险的办法,只是想快点完成星峦要她做的事情,好早日回到宗门,因为她心底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况且自己刚才是跟着他一起下来的,若真的是高估他了,最后关头也会出手相救。

    “没事…没事,修炼总是要吃一些苦头的嘛,清尧姑娘也是为我好。”傻傻地笑了笑,南侯衣瞧向清尧道:“咱们继续吧,我感觉再来几次应该能掌握了。”

    于是清尧又将他带到了树顶,如此一一下三回后,他已能独自飞身树。又练了半个时辰,基本可以如清尧般轻松潇洒地双足点地了。

    一晃便过了数日,期间又将灵力化火,化水等各种小法术铭记于心,甚至他已经可以做到胎息境最难的灵力外放,隔空一掌便可劈断一棵拳头般粗的树木,刚学会时,不但他自己惊得合不拢口,连清尧与星峦这等仙界人也是惊讶于他的领悟能力。

    这日,他见自己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灵力,又想到已离家数日,怕引得爹娘担心,便向星峦说明情况,没想到他想也不想的便要跟着去,南侯衣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一行人便乘着追星轮,向洛阳城方向飞去

    ……

    追星轮,清尧神色一动,一道声音钻入耳,正是星峦。

    “丫头,近日来你可曾发现小南子有什么怪异之处?”

    沉思了一小会儿,清尧道:“南公子虽然仅仅胎息三层,可他连日来学会了这么多法术,灵力却依然充盈。”

    “不错,这一点连我也看不懂。所以我才想跟着去看看,一探究竟。”

    “或许,是他天赋异禀吧。”清尧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两人一问一答都是以灵力将脑所想的话包裹住,直接递入对方耳,又叫神念传音。因此一旁的南侯衣没有半点察觉,仍神色激动地俯瞰下方风景。

    追星轮在仙界时可以做到缩地成寸,呼吸间瞬移千里,是因为有大量的灵力支撑,凡界灵力稀薄,自是没有这么快,但也算是风驰电掣了,一匹骏马三日的行程,坐追星轮,仅仅半炷香便已看见洛阳城的城貌。

    临近城门口时,星峦便收起了追星轮,化作一只小雕立于清尧肩头,因为怕惊吓到这些凡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步入城,入眼的是一片朱檐碧瓦,鳞次栉,高高飘荡的商铺旗号,琳琅满目的商品,洛阳城的繁华,从一条街道便可窥一二。

    瞧着来来往往面带惬意的人们,一向冷淡的清尧,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温馨,脸第一次浮现些许淡淡的憧憬。

    一旁的星峦瞧见这一幕,摇了摇头暗道:“唉,可怜的丫头,珍惜这段时日吧,待恢复记忆,恐怕再也无法如这般笑了。”

    “怎么样,其实凡界也还可以吧。”南侯衣拐了拐清尧,笑道。

    “嗯,见惯了仙界的凶险,若能与心爱之人在此处相守白头,真的不错呢。”清尧轻轻地说道。

    心爱之人,南侯衣不知怎么的心底蓦然一阵失落,这般仙子一样的人物能执子之手的人会是谁呢?

    忽然,眼角余光瞥到远处一物,对清尧丢下一句:“等我!”便急匆匆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出现在她面前,递过道:“给,这叫冰糖葫芦,虽然修炼之人无需进食,但也不妨满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啊,尝尝吧。”

    清尧接过糖葫芦,神色有些好,从小生长在仙界的她的确从未见过这东西,于是试探性地轻启小嘴,将一颗糖葫芦包入嘴,慢慢咀嚼。

    “味道怎么样?”

    “有点酸,又有点甜,挺好吃的。”清尧发自肺腑地说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南侯衣顿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引得清尧肩的星峦连连叹气:“唉,凡人。”

    走了半刻,南侯衣指着前方一处雕栏玉砌,笑道:“南府到了,待会儿请你们尝尝人间的美味佳肴。”说着又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小妹见到我学成归来会是什么表情呢?”

    南侯衣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脚步,来到南府门前,摇了摇门的铜环,喊道:“开门,二少爷回来了。”

    过了好半晌,大门却纹丝不动,南侯衣怪地再次摇响铜环,却依旧无人应答,正当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时,背后的星峦撇了撇嘴道:“真笨!直接飞进去不行了吗?”

    对啊,自己不是才学了御风之术吗?一拍脑袋,立即惊醒,旋即飞身进了南府,边走边喊道:

    “大哥,小妹我回来了。”

    “爹…娘”

    “管家。”

    无论怎么喊叫,偌大个南府竟没看到一个人影,南侯衣眼皮直跳,心底不详之感愈加强烈。

    忽然,眉头一挑,南侯衣一个闪身来到了东院,墙角一个身影正在傻笑着玩一堆纸条,那个人他认识,是一个有些痴傻的可怜人,娘见他可怜便将他收入南府做一个下人。

    走近一看,南侯衣瞬间怔住,下一秒脸便涌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抓着傻子的肩膀大吼道:“说,这些封条是从哪儿来的,快说!”

    “呵呵,放风筝咯,墙有好多风筝。”

    南侯衣心下咯噔一声,其实在看到这些封条的瞬间他便明白南府已经被查封了,之所以没在门看见封条,想必是被这个傻子撕走了,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南侯衣便飞出府外,抓住了一个路人,问道:“这家府邸的人到哪去了?”

    或许是被南侯衣骇人的表情吓到了,路人结结巴巴地道:“南启山私…私通盐…盐匪,还…还冒犯了宁世子,被抄家了。”

    “私…通…盐…匪!”南侯衣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了这四个字,脸色阴沉的可怕,眼欲喷出火来,先不说爹向来以百姓为重,从不多赚老百姓一个铜板,光南府每年的开仓救济,不知道花了多少万两银子了。堂堂洛阳第一大户,私通盐匪?这说出来是多么的可笑。

    “这位大侠,封这家的是宁世子,监斩的是知府大人,可不关小人什么事啊。”路人小心解释道,生怕他降怒于自己。

    “什么!”

    南侯衣刚准备松开的衣领,再次抓紧,因为他听到了监斩二字,心下瞬间一痛,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但还是忍不住颤抖地问道:“何时,处斩的?”

    “今…今日午时,在东刑场。”

    话音刚落,他便觉一道影子闪过,下一刻,眼前的人已不知去向,揉了揉眼睛,确定他已经不见后,也顾不得震惊,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留下不明所以的清尧,望向南侯衣的背影,默默地跟了去,二人一前一后,每每足尖落于某处屋顶,一点已在数丈之外。

    “哇,武林高手。”

    “胡说,明明是仙人。”

    “娘,你看,有两个人在屋顶飞来飞去。”

    不顾下方众人的惊叹,南侯衣只管向一个方向奔去,午时将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东刑场。

    台跪着一男一女,两个身着囚衣的年人,他们头发凌乱,两鬓苍白,身被绳子捆住,背后插着亡命牌。

    台下一丈之外,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爹…娘!”

    “爹…娘!”

    正是南锦书与南锦画,他们拼命的想冲进去却被一群官兵牢牢地挡在外面。南锦书毕竟是一个男儿,虽然悲痛欲绝但也忍住没有泪洒当场,可南锦画没有这么坚强了,此时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眼窝深陷,面色惨白,若不是南锦书一直扶着,摇摇欲倒的娇弱身子恐怕早坚持不住了。

    “午时已到,斩!”

    一声厉喝响起,锦画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南锦书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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