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知道,蚕丝制成的衣物是消暑圣品,人穿着身上非但不会热还会感觉到阵阵清凉,彩月明显的拿话点着安阳郡主这找借口也不会找,还一个劲的找的借口往枪口上撞
安阳郡主一楞,碍于这非常时刻,脑子也是混混沌沌的根本没有意识到彩月这话里的意思,反而顺着彩月的话往下说着:“就是就是明天穿一件就穿一件”
“你快点伺候着这位公子用些水,我得去门口透透气,热,真热”
说着,安阳郡主像逃荒的一样手脚麻利的扯着衣领子便快步朝着门外跑去,感受到外面微风拂面,脸上的灼热才微微消散了些,手始终捂着胸口,感受着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大口喘着呼吸。
脑袋还不自觉的再次朝着屋子里床榻上望过去,看着彩月用勺子一点一点给云成龙喂着水,安阳郡主便眼神中不自觉的荡漾着一抹羞涩,嘴角勾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有戏这很有戏啊”
“这死丫头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要是真对那小子没意思,怎么可能会那天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我去救他你瞧瞧她现在这幅少女怀春的样子,本王、本王真是欣慰啊”
躲在暗处的东莱王此时眨着两只小眼珠子,心里满是安慰的揉动着衣袖对着身旁的管家说道。
管家只是充当着一个树洞,顺着东莱王的话点着头应道:“是啊是啊”
“安阳能瞎猫碰见死这个死耗子,真是她的福气啊”
“是啊是啊是郡主的福气”
“嗯”
“你什么意思”
听到管家附和的这话,东莱王爷顿时小眼珠子一瞪,看着管家质问道。
管家本来还面带微笑、如沐春风点头的脸顿时一僵,看着东莱王爷这气头说来就来,顿时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说道:“王王爷,小的是顺着您的话说的啊”
“呸”
东莱王爷一甩袖子冷哼道:“本王说那是客套,你说那是大逆不道”
“我问你凭什么安阳找他是我安阳的福分”
“这王爷这”
管家看着东莱王爷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再听着这瞬间就化成风雨的话语,顿时被吓的差点哭出来,一张脸满是褶皱的疯狂的摇着头:“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看着管家这幅尿样,东莱王爷顿时又一甩袖子,狠狠地吹胡子说道:“这小子能够遇见安阳是他八辈子修的福分”
“我安阳人美心善嘴又甜,更何况还是郡主,这是多少少年儿郎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不行,我得早点做准备了赶紧叫他俩早早地晚婚,实在不行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要不然这小子醒了在跑了,我上哪找这瞎猫女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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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东莱王爷目光再次扫向站在门口的安阳郡主,顿时一拍脑门,立即兴奋地喃喃着,转身便就快步的离开。
“瞧您说的,郡主郡主这得多难出手啊”
*
“王妃先别吃,这白饭里有问题”
顾郎中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白米饭,眉头顿时一皱,随即便放在鼻子上轻轻一嗅,眸子闪过一丝紧张,忙看向一旁正端着白米饭的云中凤,大声喊道。
这一嗓子直接将追风、云儿、云中凤喊的一愣,云中凤顿时眸子一闪,忙看向顾郎中问道,“顾郎中,这白饭有什么问题”
“这白饭里被人下了迷药,而且这些迷药更胜过平常的迷药,就算是一点就可以放到十几匹健壮的马俊,更何况人了”
“呵,果真是狐狸尾巴按耐不住了”
听道顾郎中这话,云中凤红唇勾起一丝弧度,轻声嗤笑道。
之前她就猜测说道,这内奸最大的动机就是往她们饭里下药,是毒药还是迷药当时不清楚,现在却是一清二楚。
“我去杀了他”
追风一听,唰的一下抽出别再腰间的银剑,一脸嫉恶如仇的咬着牙说道。
“慌什么”
云中凤淡淡扫了他一眼,轻笑道:“既然他敢做,这条命早晚给他收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后面的大鱼都还没出来呢,这戏才刚拉开序幕,你就上去拉闸,岂不是忒没意思”
“那王妃,咱们就这般佯装着配合那内奸,装作被迷药迷晕了”
云儿眼珠一转,立即张嘴问道。
云中凤淡淡看着云儿点了点头,说道:“就得置身于局中,才能感受到这掌控全局的快乐”
“那王妃咱们要不要去给金毛、耗子他们说一声”
云儿再次张嘴问道,神色中还带着一丝为难和疑惑。
云中凤眸子一闪,摇了摇头笑道:“不必”“这个时候,他们昏迷不醒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要是到时候真的叫他们直接面对自己同床共枕、视如亲兄弟的人竟然就是内奸,还罔顾他们的生死,背后暗通一刀,他们更加受不了这样先
睡上几天,等到醒了差不多事情也处理完了,在慢慢告诉他们尚可”
“只不过”
云中凤话语一顿,转身看向顾郎中,又问道:“顾郎中你说这些剂量迷晕十几匹骏马都不成问题,那人要是过量了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王妃放心,只要十二个时辰用银针到时候刺入涌泉穴,逼出部分迷药就会对人产生不了多大的危害,只不过这人起码得睡上四五天”听到顾郎中这话,云中凤才安心的点点头,唇角绽放出一抹罂粟般的笑容,像是夜的精灵红唇轻启,对着追风、云儿说道:“准备好这场瓮中捉鳖的大戏即将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