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笑了。
这个nina，倒很会给人戴高帽。
“主任，我来之前还跟同学吹牛了，我说，一定能申请下来，到时候请大家吃饭。”
云朝捏了一把汗。
她不敢激怒面前的男人，一旦鱼死网破，她不仅不能申请展厅，说不定还会被穿小鞋，无法毕业。
男人自然听懂了她的话，还真是话里有话。
男人松了手，退后两步：“看来，你是看不上我，不愿意与我一同共度良宵。”
“主任既是领导也是老师，我想，我更希望得到老师的指点，在学业上有所进步。我们那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老师始终保持敬重，如果画展顺利举办，主任一定要过来看看。”
男人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走回桌子边，拿起需要签字的文件。
云朝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这会儿办公室关着门，不会有人路过，更不会有人进来。
如果他要对她做点什么，她不一定能逃脱。
要是逃了，她就再也拿不到申请权，以后都不可能拿到。
好在……这个主任还没有到丧尽良知的地步，她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男人给她签了字，丢下笔：“行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主任，真得很感谢。”
打开办公室门，云朝马不停蹄地离开，长长吁了一口气。
她拿着申请书去申请展厅，虽然只是学校最小最偏的一个展厅，但，这是她勇敢迈出的第一步。
她靠自己争取到了这个展厅，下午她准备好好布置一下展厅。
拿到钥匙，云朝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琢磨怎么布置。
展厅位置偏，但窗外是一棵棵高大的树木，这个季节，绿树荫浓，斜斜的日光从枝叶间透出，地上满是光影的痕迹。
这是免费的展厅，云朝不奢求有太多人过来看，能有人来就好。
她一个人留在展厅打扫。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戴维斯。
戴维斯穿着一身运动服，刚刚从篮球场回来。
他走到云朝身后，安静看着她打扫室内卫生。
云朝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戴维斯。”
“nina，你好像在把我当陌生人。”
“没有，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学。”
“你申请展厅都没有跟我说一声，我是打球的时候无意听别人说的，他们说你想办一个小画展，申请了学校最小的一个厅室。”戴维斯嗓音平和安宁，“你要是跟我说一声的话，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个更大的厅室，那样的话，可以容纳更多参观者。”
“谢谢你，戴维斯，我目前还没有太多优秀作品，这间小厅室也够了。谢谢，很感谢你的心意。”
四目相对，云朝知道，她对戴维斯确实生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