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储存目标意识的奇物。
从系统角度来说，这东西的解释简直简单的没法再简单了。
但也正因为简单，反而给了克劳迪娅她们发挥的空间。
克劳迪娅直接道：“让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灵魂本身不存在，所谓的灵魂，是大脑细胞运作产生的思维结果，它其实就是一个思维的过程，是化学反应，不是结果，所以它不可能脱离物质而单独存在。”
李青书道：“来自外相空间的灵魂生命，可以将它们的精神投射到本相空间，形成星能，甚至可以干扰物质。”
克劳迪娅点头：“这个回头讨论。还是用人和机器打比方，我们知道一台设备的智能系统要覆盖到另一台设备的智能系统，需要什么？”
不等大家回答，克劳迪娅自己道：“对接。你总得插盘才能做到，总需要一个连接点。”
玉小敏皱眉：“无线传输讯号不行吗？”
陈玉书道：“可以。虫母就是这么做的，但是有强度限制。所以会产生距离，数量等问题。而魂镜则不同，它是奇物，是另一套体系。它存在的意义，其实就是u盘。”
李青书明白了：“零先把自己的意识放在魂镜里，然后交给我……其实我不是被顾少伤身体里的零侵蚀，是被魂镜？”
“是的，但顾少伤的接触依然有必要。这就好比一方面要插盘，一方面还要接电源，具体原理我们还不太明白，但肯定它是需要多相支持的。所以某种意义上，魂镜起到的就是一个临时大脑的作用，可以承载个人意识，唔，相当于一个空白盘。”
玉小敏问：“那为什么零还可以控制顾少伤说话？”
陈玉书回答：“辐射。”
“辐射？”众人愕然。
克劳迪娅回答：“既然人可以等同于机器，那机器可以有辐射，人也可以。所谓的精神力，就是一种辐射。你刚才不是说星能吗？那也是辐射！”
李青书笑了：“辐射也是物质，但是星能，精神力，却都无法进行物质检测。”
克劳迪娅认真回答：“那只是因为我们的科技程度还不够。实际上在获得了先导者文明的星能科技后，我们已经可以进行星能检测，确认它也是一种能量，包括精神力，只不过星能不在本相空间的宇宙体系内，所以很难被研究。”
“但人是本相空间生物，其精神力就应该属于本相空间物理规律的其中之一。”
“所以精神力反而可以研究，只是之前没走这条路而已，但现在已经有突破了，至于洞若文明，他们专注于这方面，所以才有了所谓的科学修仙。”说着克劳迪娅笑了：“什么都可以是相通的。作为一个科学研究者，如果不能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我会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李青书点点头：“说的对，恭喜你，至少你的科学观还没有被完全颠覆。那么这个家伙呢？他现在到底算什么？”
李青书指指顾少伤问。
话题回到了最开始，即顾少伤现在的状态。
意识死亡，是大脑死亡的必然结果，那么反过来说，顾少伤大脑都已经死了，照理说连植物人都不能算，但偏偏他就还活着。
克劳迪娅回答：“还记得我说过吗？意识覆盖。”
克劳迪娅微笑：“是的。”
零先后侵蚀了顾少伤，李青书的替身，猴子等存在。
猴子不论，替身因为时间短，倒也没什么影响，唯有顾少伤本人经历数十年的覆盖，基本已经彻底消亡。
但他依然没死，这说明覆盖的还不够彻底。
你要非用科学解释，那大概就是虽然零覆盖了顾少伤的意志，但可能是两个系统有所差别，部分底层架构依然保留了下来……
这也是零死后，顾少伤却没有彻底消亡的原因。
陈玉书道：“但也因为顾少伤没有消亡，导致这件事依然存在另一个后果。”
李青书明白他的意思：“零？”
陈玉书点头：“两个意志就好比两套系统，一定程度的融合在了一起。顾少伤的意志保留，某种意义上，零的残留意志也保留了部分……唔，或者说是克隆意志。但总之，如果让顾少伤活下来，那么零也可能会复活。”
玉小敏的眉头皱起。
顾少伤还不能死。
他刚刚带着白海舰队投诚，然后他就死了？
这会让他的手下产生疑心，会有许多人认为是他们为了掌控白海舰队而杀掉顾少伤。
但是零是个隐患，让他活下来，或许会有大麻烦。
李青书缓缓道：“我吞掉了零，主体意识都被吞吃，这种小垃圾，应该不是问题吧？”
克劳迪娅回答：“我们对意识还不够了解，许多事也未必有想的那么简单。哪怕不考虑他将来重新吞噬你，只要给他一定的地位，将来依然可能对我们造成损害。”
按照克劳迪娅他们的意思，就是除掉顾少伤，一劳永逸。
但李青书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天青公司必须是团结的，越是对外凶狠的存在，越是内部要统一。
更何况李青书也很感兴趣洞若文明的过去。
零死了，但他的抵抗也不是没有效果，许多东西李青书依然不知道。
如果这个家伙能够通过顾少伤再复生，那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想到这，李青书道：“身为宿主，我注定是走在冒险的路上的。顾少伤不能死，非但如此，原白海舰队也依然要按照协议交给他掌控。”
克劳迪娅耸耸肩：“政治上的事，你做主。不过就我而言，能留着也不错，毕竟也是个难得的实验材料。”
陈玉书道：“但是魂镜绝对不能交给他。这东西太可怕了，哪怕是没有精神掌控能力的人，借助它都可能实现精神侵蚀，必须严加保管。”
“唔。”李青书看看手里的魂镜。
想了想，他说：“虫母是从蓝矮星出来的，她接引的奇物制造了脑虫，可以精神控制，和魂镜有着高度相近的地方，还有诡秘之面……面具，镜子，星光水晶……这一切可见都是有关联的……”
说着李青书一笑：“通知迪尔林，我还有两个自定义奖励。让他好好想想，这些东西怎么结合起来发挥作用，最好是对提升你们这方面的研究有帮助。”
克劳迪娅喜笑颜开：“那可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