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战友朋友,我也是没办法,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褚满儿也在旁边劝解说:“不是有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冰哥小花你们也是在做好事呀,好人有好报,就别跟老张计较了。”
杨叶说:“你们不但帮了老张,还帮了我——
老季是市广播电视局的,正是我们电视台的顶头上司,我们关系还不错。
他现在是副局长,如果真干上局长,将来对我关照的力度也会更大一些。
说不定提拔我当个台长什么的,哈哈……”
我明白,他纯属是想当和事佬,为张庆文说情开脱责任。
我想想也是,事情反正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下去也没用。
我忽然想起那次在可心餐厅,张庆文想去见薛可馨,也采取的是这种先斩后奏的方法,我还赞扬他简单高效。
我相信,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难事,他也会这么简单高效地帮助我。
我摆了摆手,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主要是嫌晦气,都弄到家里去了——
何况我们还是蜜月期呢!
你让我过去或者在外面也好呀。”
陈小花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而是怕惹麻烦。
你们想想,如果这事传出去,我们还能有平静日子好过吗?
谁家没有个三长两短的?都找过来,我们怎么办?
我还是要约法三章,以后,幽冥魔玉,只能限我们这几个人本人使用,超出范围的,请大家一律不要开口!”
我心想,她这句话其实有缺陷——张庆文就没开口,而是直接闯进家门。
张庆文立即站起来,拍着胸脯大声说:“我保证——”
刚说出三个字,门打开了,小雷和李玉走进来。
李玉看着薛可馨笑说:“可馨,文哥又犯了什么错误?要在这里公开写保证书。”
薛可馨忙说:“老张多管闲事,惹得冰哥和小花不高兴了。
你们快来劝冰哥和小花消消气。”
“是什么事情?”李玉顺口问。
薛可馨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小雷想了想,问张庆文:“那个老季,是真的上午一把牌没胡,下午一条鱼没钓到吗?”
张庆文肯定地说:“当然了。
我们也都说太邪门,他那天一定是撞鬼了,我都想让他过几天找你看看。”
“老季?
是哪个季,是纪律的纪,还是四季的季?”小雷又问。
张庆文点点头:“是四季的季、季节的季。”
小雷沉吟了一下,我们都知道,他一定是在测算什么……
忽然,他眉头一皱,说:“不好!
老张,你可能真惹下天大的祸事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正想问小雷何出此言?
包厢的门又打开了,宋俊杰走进来,满脸是笑地说:“阿弥陀佛!各位亲兄弟、亲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还跟我们每个人逐一握手,给我更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一来,我们自然就不方便再说张庆文的事了。
原来是小雷准备去仙台——
再过两天,是农历三月初三,这是修道人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相当于我们过春节。
每逢这一天,他必须要去武当山拜祖师爷、拜见师父。
明天是初二,上午小雷就会启程,所以宋俊杰今天是为他摆酒饯行的……
陈小花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即抓住我的胳膊,说:“冰哥,我们也去!我们也要去!
小雷,我们要跟你一起去!
行不行?”
小雷点点头,笑说:“行,只要你们愿意就行。”
陈小花这么一说,褚满儿闹着也要去,杨叶同意了,说他明天去跟同事调班,也一起去,就当是春游了。
薛可馨看大家都去了,也要跟着,宋俊杰哈哈一笑,说:“都去都去,你们都去吧。
这是大喜的日子,庆文,我给你们放假——
咦,不对吧,你本来就是应该去的,你不去,谁给他们开车?”
大家都笑了。
小雷说,这次去仙台,还要解决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是现在这个“李玉”和李玉的魂魄的处理,他一直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次他要把这个“李玉”带去仙台,求助师父,甚至可能要让二者见面。
听到这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做法,我们都吓了一跳,但一时也无话可说。
尤其是,还当着这个“李玉”的面。
可是李玉却仍然是一幅笑盈盈的样子,居然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胸有成竹。
我感觉很奇怪,难道是,她认为她是个活人,一定会“竞争”得过李玉的魂魄吗……
这事想一想,我都替小雷感到头大。
酒过三巡,宋俊杰忽然神秘地问我:“冰哥,你最近见到寻无大和尚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还在小花的娘家九华山。”
我不能说后来我们经过了时空隧道去了神农架,可不能激发了他再去寻找那条神洞的勇气。
同时我强调了“小花的娘家”,意思是那次拒绝他的邀请时,我没有骗他,我们确实是回了娘家。虽然只有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
“我、我昨天梦到了寻无大和尚了!”
宋俊杰非常激动地说,“加上这次梦里,我才见了他两面。
上次还是在南天寺开光仪式上。”
陈小花故作关切地问:“寻无大和尚?他对你说什么了?”
宋俊杰转头看向小雷,说:“阿弥陀佛!我没想到,大师居然认识小雷,他说对我关照小雷表示感谢。
幸亏我没有错过小雷兄弟!”
小雷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也红了。
我也关切地问:“大师还说什么了?”
宋俊杰想了想,说:“罪过罪过,在梦里,我记得不是很分明。
也好像只有这些,大师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照顾了小雷,我特意来感谢你的’。
我说,大师什么时候能来,我希望能见见你的面,可他笑了笑,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