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到三天,他已经完全痊愈了。因为不受宠,所以对于他突然的伤,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
不过坊间倒是传闻,这些日子,六皇子和六皇妃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最明显的一个表现是,六皇子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六皇妃
游湖会那场打斗风波,很快就被人们淡忘了。
若是在以前,有人公开和狠王打斗,这可是大事件,相信也能传上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人们更关心的,是三皇子的双妻婚宴,以及正在向北楚弥漫的天劫。
从那天以后,夙暮痕就没有再出现过。奇怪的是,叶凌影也再一次消失了,只让夏棠带给她一句话,让她时刻把血丹带在身上,说能压制这个花泠水毒发。
起先,叶零落以为叶凌影生气了,否则,他不会言而无信的,说不会再走,就一定不会走
再说,他那天在游湖会刻意的露面,肯定有什么必须出现的理由
可是不知不觉中,都过去七天了,夙暮痕和叶凌影好像一丝人间蒸发了一样,均不见人影。
在这七天里,没有人来打扰她,她每天都在梨园里,吃过睡,睡过吃,就是她每天的生活状态。
算算时间,这几天里的某一天,就是她花泠水毒发的时候,是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时候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血丹,竟然真的像叶凌影说的那样,有能力压制了花泠水毒发
不过这突然的幸运,以及这几天平静的日子,让叶零落心中很是烦躁,因为暴风雨前的夜晚,总是安静的
七月的早上也是热的,空气中好像慢慢氤氲着接下来一整天的热气。
“姑娘。”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梨园的安静。
听雪睡意朦胧的伸了伸懒腰,一看就是被夏棠叫起来的。
“夏棠姐姐,让姑娘再睡一会儿吧。”
因为她也没睡醒。
夏棠扭过头,微眯着明艳的眼睛瞥了一眼听雪:“你是在说你,还是姑娘恩”
最后那个拉长的尾音,让听雪一个激灵,睡意马上就消失了。
“我说着玩呢一日之计在于晨,是吧”
狗腿完,听雪就上前敲门,喊叶零落起床的声音明显比夏棠大:“姑娘,姑娘,起床了吃饭啦”
喊的声音再大,仍然没有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把视线聚集到那边的窗户上
以前,叶零落赖床不开门,她们都是翻窗进去的。
夏棠利落的打开窗户,手刚抚上窗台,听雪突然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差点没把她扯下来。
“怎么”
夏棠眉头皱着回头,看见听雪怔怔的看着前面:“姑娘在那里”
夏棠循着听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梨园门口出,叶零落正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
“你们在”干嘛
叶零落不解的看着她们两个,夏棠一只脚已经落在窗台上,一只脚则在地上。而听雪拽着她衣服的手还没有放下来。
“姑娘,你不该在睡觉吗”
夏棠一个旋身,双脚就稳稳的落在地上。
叶零落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在阳光的折射下,白皙的额头上的汗水散发着迷人,而圣洁呢光芒。
“你们去准备一下,等韶因的婚宴结束了,我们就离开北楚。”
话音刚落,就响起两声惊讶的声音。
“什么”
“为什么”
前一声出自急躁的听雪,后一声出自相对较稳重的夏棠。
叶零落耸耸肩,身子向后一趟,就躺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耀眼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
“赤玉链拿到了,我们还有在这里的必要吗”
她言简意赅的解释给两人听。
这时,沉渊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简易的包袱。
“阿姐,你看。”
沉渊把包袱平放在桌子上,然后展开,叶零落从太师椅上起来,夏棠和听雪也不解的看过来。
里面装着一张纸,还有一个玉佩。
“这是什么”听雪不解的问。
沉渊拿起那张纸,展开说:“西容的地图。”
又拿起玉佩说:“西容城门的通关金令。”然后又补充一句:“还是贵客的玉佩哦其他人,都用铜令的。这个”
接着,沉渊一只手敲了敲玉佩,发出的声音闷闷的:“纯金打造”
叶零落接过玉佩打量了一下,华丽的金色很是显眼,掂在手里重重的。心里腹徘,这古代的人怎么都不知道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呢而且,这么重的令牌,带在身上很不方便的
夏棠从地图和玉佩上收回视线,正色看着沉渊:“这些你从哪里弄到的”
沉渊正在咕噜咕噜的喝些凉茶,闻言不在意的回道:“使者驿馆啊”
夏棠心里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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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使者驿馆这不是各国派来出席楚垣婚宴的使者住的地方吗
“谁给你的”
“杜蘅啊”沉渊的声音还是那么随意,好像没有发觉夏棠语气中的沉重。
“他说要回报我们,就把这些给我们了。”
夏棠思考片刻,消化一下信息,终于想清楚叶零落要做什么了。
“姑娘,你离开北楚,是要去西容”
叶零落端详着地图,对于上面详细明了的路线很是满意。
“是啊”
夏棠沉默良久,还是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阁主知道吗”
闻言,叶零落突然笑了,眼中神色莫名,深不见底的墨眸让夏棠心里发慌。
“我倒是想告诉阿影,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夏棠,你知道吗”
夏棠在叶零落含笑却摄人的视线下低下头,她好像忘了,姑娘可是披着羊皮的狼
看着是挺无害的,如一尘不染的仙娥一样与世无争,实际上能让阁主这么小心对待的人,能简单单纯到哪里去
“姑娘,阁主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叶零落眸色慢慢拉长,轻轻叹息:“是啊,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