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不要这么没礼貌,过来。”苏平叫儿子。
小团子没动,倒是舒悦笑笑阻止丈夫,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苏平听完眼睛瞪大,一脸的不敢相信。
送钱毅的路上,钱毅一直在说霍家,说怎么怎么厉害。苏平不是当兵的,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官,但是见钱毅一句没提舒菡,苏平不高兴了。
就好像自己妹妹非得攀着他似的。
自己妹妹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美人,不愁找不到好人家,所以苏平才说了方才那番话。
苏平看向舒菡再看向霍胤,见俩人对视一笑,这是真的了?!
苏平高兴的咧嘴笑,他就说嘛,他可是十分看好霍胤这个小伙子的。
一家人将霍胤重新迎进屋里,说了会话,吃了些用井水冰过的西瓜,然后霍胤起身要回去。
小团子吵着要去,舒悦让舒菡带着他,剩下的人都没动。他们作为舒菡的家长,得开个会,合计合计。
回林场的路上,小团子嗖嗖在前面跑的很快,追蝴蝶去了。
舒菡垂头看向地面,不好意思和霍胤对视。
霍胤侧头看她,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比山里的野果子瞧着都好看。这么可爱的芽芽就是自己的了,简直像是在做梦。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突然说了一句。
舒菡本来是紧张的,被他这句话逗的只剩下笑了。停下脚步看向高个子的男人,她轻轻捏捏他的手臂,
“疼吗?”
男人的手臂都是肌肉,摸起来硬的像石头,舒菡轻轻的,像是小刷子刷过似的,只有痒痒的感觉。
他摇头,狭长的眸子看着舒菡,含着再也掩饰不住的浓情。
他低声哄着她,“你再掐掐。”
舒菡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没见过你这样的,竟然主动要求这种事。”
霍胤看她笑,自己也笑了,他本来就长的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俊俏的不像话。
他微微俯身,将脸凑在她面前,
“掐脸。”
他突然过来,带着淡淡的皂香,喷洒的气息落在她的额头,狭长的眸子里仿若有旋涡,要将她吸到里面去。
“哎呀,哪有你这样的。”
舒菡说完就转身跑了,脸蛋红的像是苹果。
霍胤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甜的像是吃了糖。
到木屋后,众人正在收拾碗筷,周雨抱怨道:“就知道你在芽芽家吃好的了,还知道回来呀?”
让他摘个菜,竟然摘了一个多小时,要是他们傻傻的等,怕是鱼都干锅了。
周雨和霍胤是发小,她一直以自己是他姐姐自称,所以说话也不顾忌那么多,叉着腰,周雨看霍胤。
“小霍,你得给大家说点什么吧?”
回来晚了,总是要表个态,他们知青凑在一起就都是朋友和战友,可得团结一心。
周雨见霍胤眼睛落在舒菡身上,好似没听见自己说话,她无奈的走过去,拽霍胤的袖子小声道:
“你别这样,吓到人家小姑娘。”
直勾勾的眼神,她都能看出来霍胤喜欢舒菡,到时候把人吓坏了,还怎么追啊。
他的芽芽只是害羞了。
周雨无语。
完蛋了,这孩子没救了。
索性不去管霍胤,逗小团子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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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菡没让霍胤说俩人的关系,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想过些日子再说。
她说什么他都答应,自然也应下了。
俩人每日都见面,觉得还挺幸福的。
过了些日子,舒菡和众人一起去城里,同行的还有刘芳。
路上,刘芳和舒菡说地里开始忙活了,毕竟快秋收了,有些种的早的庄稼,得赶紧收,免得下雨浇倒了不好弄。
舒菡也懂一些,所以点头。刘芳很是能干,帮着家里干活,等晚上就累的睡着了,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找舒菡。
到了城里,各自散开闲逛,舒菡没和周雨他们一起,和刘芳单独走的。
先是买了两根雪糕,请刘芳吃,吃完后俩人去买衣裳。
刘芳看着舒菡挑男士款,问道:“给你爸买啊?”
舒菡拿衣服的手一顿,含糊的应了一声。
等到再和知青们聚集在车轮车旁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霍胤看了她好几眼,给舒菡都看笑了。
霍胤也笑,看她笑就觉得高兴。旁边林树拿着买好的东西过来,问霍胤:
“哎,你不是接老爷子电话去了吗?都说啥了?”
霍胤随意说道:“没说什么,就是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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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因为快秋收了。
舒家也忙,舒菡不想让舒兴旺太辛苦,所以跟着起早趟黑的干活。李娜见她小脸瘦了一圈,心疼的多给她煮了一个鸡蛋。
舒菡没拒绝,剥开后和李娜分着吃了。
吃完后,一家三口收拾一番便准备去地里了,还没走出院门,就见霍胤来了。
李娜笑了,“小霍,吃饭了吗?”
霍胤大大方方的答话,“婶子,吃完了,我是过来帮忙干活的。”
之前霍胤就提过来帮着干活,舒菡没同意。她想,他得好好看书才是正道理。
舒菡好看的眉毛拧了拧,“你还是去学习吧,这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舒兴旺和李娜对视一眼,先走了出去,给俩人留说话的空间。
霍胤往小姑娘身前走,无奈的笑了笑,“可是,我不想你太辛苦的。”
见小姑娘还要说什么,霍胤赶紧接着道:“我看东西快,都已经学过好几遍了,真的。”
说着上前来握住小姑娘的手,舒菡嘶了一声抽回。
霍胤低头,就见小姑娘的指腹处有个水泡,在白白嫩嫩的手上格外的明显。
霍胤心疼死了,轻轻的拿起她的手,吹了吹,而后狭长的眸子看着舒菡。
“芽芽,求你了。”
他真的心疼她。
舒菡看着他,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竟然有点想向他撒娇。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她嘟着嘴,一双眸子里带了水光,
“霍胤,我疼。”
小姑娘娇娇的,声音里全是对他的信赖,霍胤只觉得心口处又甜又酸,恨不得自己一夜将所有活计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