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澈的身上也全是谜团，让他不好弄懂。
但是现在两个人这么凑合着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保持了对对方的神秘感。
“喂，你能来一趟江家吗，就现在……不行就现在，我现在就在江家，如果你不来，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林老二忍住了哽咽，强硬的想要将他的爱人叫过来。
两个人争执了半晌才挂断电话。
“怎么样二哥，来吗？”林澈怕他二哥出问题。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林家的打压之下成长起来的，他很清楚一个爱人对于二哥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就算是他跟江池开始于一场意外，但现在就算是让他离开江池，他也一样做不到。
“来，他说马上就过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他不让我看的。”林老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没想到都相处了五年，现在竟然还要再来一个坦白局。
江池赶紧叫人把地上的玩具清理一下，如果造成了误会就不好了。
下人们收拾的很快，不过林老二的另一半来的也很快。
在他到达江家的时候，下人们堪堪把屋里收拾干净。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我那边工作都还没做完呢。”男人进屋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林老二。
有时候这种小细节就是很打动人，特别是对付林老二这种极其缺爱的人。
江池跟林澈都没插话，就在一旁看着。
林老二此时的情绪也彻底恢复，能够将林氏做的风生水起的人，也不是遇到事情只会哭唧唧的矫情包。
“你到底是谁，我们在一起了五年，我发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林老二开门见山，他不想再跟他的爱人闲扯。
或许现在到底能不能把他叫做爱人他都已经想不明白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跟一个假的身份谈恋爱。
还说要谈婚论嫁，有些可笑。
男人愣住了，“什么假身份？我就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林老二直接把刚刚查出来的证据放在男人的眼前，“你的脸，在一个死人的身上，难道你想跟我说世界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男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松了松领带，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所以你今天是要来审我的是吗？”
江池在口袋里偷偷拿起了那瓶蓝毛制作的药水。
这药水听说能去除一切皮肤上的伪装，看来进来能试试效果了。
“不是审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我想知道我的爱人究竟是什么人。”林老二看着男人的脸，他觉得很陌生又很熟悉。
他们两个在照片上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不是今天来到了江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借着别人的皮在生活。
男人半晌没说话，“我就是我啊，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他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林老二说的问题，而是把话全部抛到了他的身上。
随着小机器人密密麻麻的短路，他的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黑的假面。
江池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假面脱落的形态，感觉有些奇妙。
男人先是一惊，不用触摸他的脸，他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林老二现在已经说不上是心灰意冷多些，还是失望多些。
总之得知了自己的爱人在五年间一直在骗他，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男人转过头来瞪了江池一眼，如果不是他，他今天一定能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的。
五年的感情，别以为他就一点也不在乎。
“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法瞒着你，你还记得上大学时候对你很好的那个老师吗？”男人开口说道。
林老二点了点头，他刚刚还看过他的照片。
一旁的林澈下意识的靠在了江池的身边借力，一直站着看有些累了。
江池也没躲，甚至把胳膊垫在了桌子的边角处当了个人肉防护。
“他毁容了，所以不得不换了一张脸来见你。”男人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既然都已经被拆穿，不管他怎么狡辩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再也不能用一张完美的脸站在林老二的面前了。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脸，我记得这种小机器人可以把你的脸变换成任何人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变成你自己呢？”林老二很快发现了说辞中的漏洞。
他不接受这种明显有错误的说辞。
“如果我是你的老师，站在这里说我爱你，你会同意吗？”男人将脸上已经短路且连成片的小机器人撕了下来。
这些小机器人短路关闭之后，身上的机械爪也就松了，很轻易的就能摘取下来。
在卸掉面具之后，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貌。
有大半张脸都是被烧伤的痕迹，这已经是植皮过一次的样子了，但看起来还是十分恐怖。
就算是现在的科技再发达，也不能让他的脸变得像是从前那样漂亮。
他知道林老二喜欢美的东西，包括人，所以他某天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人的死讯，就私自借用了他的面皮。
“而且，确实这张脸更漂亮，也更配你。”男人看着林老二。
他是真心想要跟林老二在一起的，但是不是师生的身份，他期待的相遇，可能只是从一次拼桌，或者是一次路过。
只是看了一眼，就上前攀谈，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
林老二现在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怪不得面前的人刚刚接触了没多久，就知道他的一切喜好，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他也几乎都清楚。
原来本来就是身边的人。
“看过了这样的我，很不完美，但是我是真的爱你，你还愿意接受我吗？”男人的眼神十分诚恳。
就算是江池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他承认，就算是不完美，这也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