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歌摸摸鼻梁，他还想继续问，但明澄那一脸的慈悲，让他止了话头。
“......”他这么多年不喜欢和明澄打交道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个喜欢念经的和尚也就算了，偏偏还长得这么好看，都快堪比那些艺人明星了。
明澄和南羽歌站在一起，没有上前和楼黎一起查看，这座大厦的戾气不输给当初的四百四十四号住宅。
这种怨气对他和楼黎而言算不上什么，但对于南羽歌，一旦被沾上，带回南家，那么整个南家很难抵挡住这种怨气。
怨气带回家，倒不至于马上把他们给弄死，但倒霉的事情会一件接一件，牵连广时，会让大半个南家陷入危险中。
“他们七个人，男生和女生死法不同，但几个女生，几个男生的死法却是一样的。”楼黎看完几个男生的面相，越发觉得这单方面的采补挺吓人的。
之前看他们的资料，几个男生不说长得很好看，至少是个年轻人该有的样貌，现在死了的厉鬼模样，就是他们死去时的模样。
顶多是脸上和身上多了几层黑色的怨气加戾气，典型的厉鬼模样。
明明是二十多岁，现在却愣是老了十几岁，被采补的最严重的，眼角都有了皱纹...
“死在第九层的三个女生都是被人放血而死，难道是厉鬼向他们寻仇？”南羽歌猜测。
“不是。”楼黎头也没抬的仔细研究了下几个女生的面貌。
从她们的面貌，楼黎可以简单的推算出她们的一生走向，都是较为普通的面相，没有大富大贵之相。
长的还算清秀，但比起大部分人而言，这种长相很容易泯然于众生。
唯一一致的就是...年轻。
明澄嘴里喃喃低语，念了一段经，手指迅速的在那一排被定身符定住的厉鬼额头上一划，最后划出来的结果...他们手中并未有红色血迹。
也就是说，他们几个人手中暂时还没沾染上因果。
他们现在无法查勘出死前的记忆，无论是被抽走还是被抹去，总之记忆是无法作为突破点了，但因果这个点还是可以试试的。
“这五个女生是最初被害死的，时间不同，但她们死后手上暂时还没沾惹因果。”明澄声线干净，与他淡雅如莲的容貌气质十分符合。
也就是说这七个人的死与她们无关。
南羽歌没有他们这样的本事，作为异能者，他只能乖乖坐在一边，长长见识。
“我曾听说过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南羽歌到底是特殊部门的队长，这些年到处跑，执行的任务不少。
就算没有亲自动手，但见过的世面，始终是比楼黎和明澄两人要多些。
“什么方法？”楼黎挑眉，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表情。
“养小鬼。”南羽歌一字一顿。
其实这种办法他也只是听说，并未曾真正见识过。
明澄闻言眼神有些些许的变化，不说犀利，但比之也没多少差别了。
明澄手指一动，手中的佛珠很快就往手腕上一放，没再继续念经。
认真的盯着几人看了片刻，“这些人应该不是被养的小鬼，养小鬼一般都是把小鬼用法器装好，随身带走，不会这样直接丢弃在案发现场。”
比起南羽歌这个特殊部门的队长，明澄现在更像是执法人员了。
楼黎摸了摸下巴，仔细打量一遍后道，“这段时间发生的命案不少，我记得第三，第四，第五个案子，都是女人被放完了血，身体里没有一丝血剩下。”
南羽歌不明白楼黎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件事，“？？”
明澄却很快就明白了楼黎的意思，与她对视一眼，轻颔首。
“诶诶诶，你们这是做什么？”南羽歌不明白楼黎为什么突然说走就走。
“去其他地方看看。”楼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明澄同样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他一起离开。
南羽歌看了一眼周围漆黑，面前还有十几个被定身符定住的厉鬼，忍不住的后脖颈发凉，赶紧转身追了上去。
“楼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这里不管了吗？别跑啊，等等我...”
*
另一边的去了A级排行第八任务的一行人，除了楼黎和明澄两人，其他人都去了。
萧柏年，沈思远，钟靳三人也是第一次脱离楼黎执行任务，白景深，神慕白等人倒是习惯了，他们平时历练，都是自己组队。
宗门内的长老们和宗主是不可能陪着他们出来历练。
萧柏年三人身上有很多楼黎给他们的符箓，楼黎画符比其他人简单多了，一个小时下来能画上几百张，无论难度高低...
楼黎自己又很少用到符箓，她剑术高超，又精通各种阵法，佛阵，剑阵，道法阵，几乎就没有他不懂的。
所以，久而久之，每次楼黎无论画出来的符咒自然也就甩手给了他们，十分大手笔，以至于他们就算灵力低微，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平时白景深他们历练大部分也是以A级任务为主，因此几个人倒也没觉得这个任务有多难，结果等他们进来，被天鬼追着跑时...
一个个狼狈的就差没有扶着墙喘气时，才意识到他们大意了。
“我们要不要烧符把师父叫过来？”沈思远被追的跑得都快断气了，一边叉腰，一边和钟靳他们商量。
钟靳摇头，“不用，我们现在也是被这些鬼追着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神慕白几人也不赞同沈思远这句话，就这点情况把人叫过来，他们也会感觉自己太无用了。
然后，接下来，八九个人被一群鬼围着，被迫无奈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历练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
楼黎这边，由于她和明澄两人想法一致，因此特意加快速度，出了金楼大厦就用了传送符去往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