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替身的天崩开局又怎样 >第288章 无端发癫
    张景时此时这行为举止落在齐必成眼里,只能是心里一阵唏嘘。

    他父亲张浚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真实出身,但好歹也是三山基地培养出来的佼佼者,又是当年少数上位的成功人士。

    张浚身上有的气度、头脑,怎么在张景时身上一点儿都看不见。

    平庸,当真平庸。

    齐必成都觉得自己一时决定错误,和张景时会面简直有些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随着茶杯当啷一声落地,张景时的表情带了些许狰狞。

    “你少在这装不知情!”

    他站起来,毫无理由地指着齐必成的鼻尖。

    “你那天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父亲,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啊,说到底还是为了这事。

    齐必成早就猜到了。

    他还真怕张景时不来找他。

    齐必成此时也装累了。

    张景时有这反应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今日找上门来的态度,怎么看都有些没品。

    是出乎齐必成预料的不按常理出牌。

    无脑,当真无脑。

    “人啊,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齐必成侧过脑袋,避开张景时的那根指头,一脸淡定。

    和张景时的抓狂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低下头,看着已经湿了大片的地毯摇了摇头。

    “我得了您父亲的帮助,自然得道声谢,这是人之常情,至于其他的,您又认为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

    齐必成一句轻飘飘的否定,再度把问题丢给了张景时这边。

    张景时一时气结。

    他这是在说什么?

    他们两人的对话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道谢那么简单?

    张景时只觉得有些抓狂,他到底该怎么解释他爸最近的异常?

    无论怎么想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泰林建设从张景时接手后,承建的工程大多都出现了问题。

    因此,张景时在公司里本来就不怎么受元老股东们的待见。

    上层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更不要说下面那些高级工程师,或者是他们手底下的干活的工人了。

    谁都能看出张景时能力不行,是个十足的草包。

    他们之所以还在泰林建设待着,也不过是看在张浚的面子。

    张景时在公司没少受气。

    家里的媳妇又是门当户对的餐饮巨头的女儿,他平日想对着妻子发火都没有十足的底气。

    气球的气打太多,总会爆炸。

    张景时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他只觉得人人都在和他作对。

    接受自己的平庸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身边的人都比自己优秀的时候。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一长,人就变得极其敏感。

    一点小事,就很容易引爆负面情绪。

    砰。

    彻底炸掉。

    就比如,张景时现在这样。

    齐必成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说起来,张浚为了给儿子张景时铺路,早早就推掉了泰林建设的实际业务,挂了个名誉董事的名号,让张景时来接任自己的位子。

    然而,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事发突然一般,张浚又神神秘秘地点了之前用惯了的下属。

    为此,张景时没少询问张浚。

    但是张浚给出的解释也是言辞闪烁,只给自己儿子说他有新的项目要做。

    具体是什么,保密。

    张浚用着泰林建设的人,却捂着所有消息不让张景时知道。

    张景时哪受得了?

    他爸远离泰林建设的实际业务那么久,但是一呼百应的架势可不减当年。

    甚至有些人,是张景时平日里都使唤不动的。

    态度的差距过于明显。

    无论怎么自我调整,张景时都觉得心里难受。

    张浚明显有事情瞒着他。

    但张景时问谁都问不出来——张浚钦点的公司里的人从来不会给张景时汇报工作。

    张景时天天都处在焦虑中,窝在办公室里百思不得其解,却在秘书替他收拾名片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父亲再一次插手泰林建设的事务,正好是在绿野餐厅偶遇那位祝星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之后。

    那天,他们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聊到了包厢门口。

    张景时可是亲眼看到的。

    人一旦陷入自己织就的偏执网里。

    就无法轻易挣脱。

    张景时眼瞅着张浚每天早出晚归,鞋上还时不时粘着施工现场的土。

    连自己亲爹都在瞒着他。

    张景时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一来不能质问他老爹张浚每天都在干什么,二来从压根不带搭理他的下属嘴里也问不出什么。

    终于,张景时憋到了忍无可忍,找到了祝星集团,在“祝咏之”面前好一通发癫。

    在他看来,“祝咏之”这个把自己家老子气到归西的家伙,一定是不怀好心,想要挑起他和张浚之间的矛盾。

    他家做不到父慈子孝,也要搅扰别人家的生活。

    当然,这全是张景时的心证。

    他今天找上门来,主打的就是一个蛮不讲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齐必成压根不想搭理张景时。

    “凡事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齐必成听了张景时撒泼那么久,也终于站了起来,和张景行保持视线的平行。

    “您从您父亲嘴里都问不出来个所以然,又何必问到我这个外人这儿来呢?我能给您回答什么疑问?”

    齐必成眯了眯眼睛,像是在笑。

    “遵守点最基本的礼仪吧,张董事长。”

    齐必成的喜怒并没有写在脸上,只是嘴角浅浅勾着,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他甚至还替张景时在发疯时搞歪的领带扯正,然后后撤一步,拉开了距离。

    齐必成单手插在兜里,一脸的云淡风轻。

    “您这样,多少有些掉价。”

    张景时因为生气而不断翕动的鼻翼在他的脸上尤为显眼。

    他没得辩解。

    这一次他确实是在“祝咏之”的面前仪态尽失。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无所雕谓。

    都说越无能的人,被别人戳穿表层的那层皮之后,就会越心虚。

    张景时自己在泰林建设里不被人重视,不但不反思内因,反倒是把一切都归结于“祝咏之”和他爸张浚那次偶然相遇。

    有些无厘头的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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