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替身的天崩开局又怎样 >第299章 参加葬礼
    这间曾见证过祝家翻天覆地变化的书房还保留着原来的布局。

    只不过,属于祝凯的那些物件早早就被撤走了,不知道现在躺在祝家的哪一间储藏室里吃灰。

    但最基本的构造可还没有变。

    齐必成启动机关,钻进了幽暗的通道,顺着早已经熟悉的路,走到了那间曾经被祝凯用于安置他的暗间。

    “滴滴滴滴”。

    齐必成轻车熟路地按了密码。

    门锁打开。

    齐必成推门而入。

    他的头顶上悬着的,依旧是那盏散发着天空颜色的青空灯。

    灯光的亮度不减。

    颜色也一成不变。

    只是它这段时间能够照拂的人,却早已变了。

    虽然,那人连床都下不了。

    看不到真的天,也看不到这盏模拟天色的灯。

    齐必成没有再往里面走。

    他只是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祝凯。

    祝凯的床边就是呼吸机。

    他的鼻子里通着管子,眼神也满是迷离。

    压根看不出来是否清醒。

    床被抬起了些角度,祝凯迷迷糊糊地歪斜在床上,身子被一条极为结实的约束带牢牢缚在被子里。

    看着有些凄惨。

    哪还有曾经叱咤风云的劲儿。

    趁人之危这种事,自古以来就不算什么英雄。

    但事已至此,齐必成也没有什么愧疚感。

    他甚至不觉得此时的祝凯落到这等地步有多可怜——当初祝凯对他做的那些事,也确实当的了一声“可恨”。

    齐必成在成功夺权之后留了祝凯一命,说起来也并不能说是他有多大度。

    他把祝凯安置在这里日夜煎熬。

    留他亲眼见证自己引以为豪的曾经拥有,被齐必成尽数剥夺。

    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齐必成只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他的手指离开那道门锁,鼻腔挤出一声哼笑。

    人间也是地狱。

    这句话不能总适用在平凡的普罗大众。

    祝凯这一类自以为是的家伙,也该尝尝什么是人间疾苦。

    齐必成为曾提过的。

    他其实还有另一层私心。

    祝凯的悲惨结局,来自于他的傲慢和自以为是,才会被齐必成逆风翻盘。

    他偏偏要留祝凯在这里——这是绝佳的反面教材,值得齐必成日日夜夜谨记。

    他齐必成,断不会步祝凯的后尘。

    ……

    祝家的亲戚比起他们家的财产来说,少之又少。

    说起来,也就祝岳和祝哲这两家和王丽他们走得近一些。

    祝岳为了岳一化学的事情,在年三十的晚上特意来了一趟,蹭了一顿年夜饭。

    至于祝哲他们家,则是选择在初一的早上给王丽打了一通视频电话,简简单单走了个拜年的形式。

    齐必成和祝婉之这两个大忙人难得可以在家连着休息几天。

    不过,还没等他们的假期结束,就赶上了一件大事。

    云都集团的云逸安,到底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咽了气。

    讣告一出,惊动了大半个商界。

    与祝凯突然入院然后撒手人寰不同。

    云老头子的身体自很久以前就出了问题,住进医院也是人尽皆知。

    众人的关注点,更多的是惊叹于云都集团那么大的企业,终于要落到云家那位天之骄女云双的手里。

    齐必成那日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的波澜可能更胜于旁人。

    毕竟,别人也只是在意云双继承了云都集团。

    他却知道,那个“云双”可不是云双。

    有祝凯的先例,云逸安去世这是天灾还是人祸,齐必成也搞不清楚。

    云逸安去世前可是坦坦荡荡,是个干净的生意人。

    加上他早早退出了经营,也不存在类似祝凯做的那档子破事。

    云都集团那边自然会给他风风光光地大办身后事,不会像祝星集团给祝凯的葬礼那般简陋低调。

    云都集团在殡仪馆包了个最大的厅。

    黑底白字的横幅挂在馆外最显眼的位置,一挂就是好几天。

    虽然云都集团没有特意发帖子邀请何人出席,但是参加云逸安追悼会的那些人都是自发的。

    一时间殡仪馆门口,人群和车流都络绎不绝的。

    不看这场所,颇有种门庭若市的错觉。

    云都集团和祝星集团现在有合作在身。

    无论如何,云逸安死了,齐必成他们是都得去一趟的。

    于是,在追悼会的第二天,祝星集团的现任董事长“祝咏之”就带着“家属”出现在了云逸安的追悼会上。

    他们“一家人”统一穿着黑色,胸前戴着门口统一派发的“奠”字徽章。

    齐必成在追思厅的门口,看到了新添了遗属身份的“云双”。

    她未施粉黛,眼眶通红,嘴唇也尤其苍白。

    这般亲人离世的状态,齐必成在祝凯的葬礼之后也演了好一阵。

    哭戏还演的挺真,比祝婉之强不少。

    齐必成带着“家属”走了进去,与遗属们挨个握手问候,好言安慰了一番。

    他与“云双”的目光交汇。

    谁都没说什么。

    齐必成一张脸板的平平的,神情肃穆。

    他例行公事地绕着故人的水晶棺缓缓转了一圈。

    云逸安的遗体僵硬地躺着,被纯白色的花包围,遗容被收拾得规整。

    大概是他的尸体也化了妆,面色没有死人那么苍白,白发也都被归拢得服服帖帖。

    齐必成转完一圈,取了一支菊花放在云逸安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三个躬,以示对故人的尊重。

    祝婉之和王丽也按流程复制了一遍。

    他们一行人再次走到遗属那边。

    云逸安的夫人止不住地抹泪。

    众所周知,她与云逸安伉俪情深,是实打实的真感情。

    王丽本来上了年纪就见不得这种事情。

    她原本和云家这位高贵的夫人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四舍五入王丽也是有经验的人。

    王丽没忍住上前拉住了云逸安夫人的手,试图给她些许的安慰。

    王丽没有立即走人,齐必成和祝婉之自然也不能果断地转身就走。

    “祝咏之”和祝婉之只能和“云双”站到了平行线上。

    大概是因为祝家的人此时都聚在追思厅里没走,那些原本准备进来的人都识相地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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