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冰冷少帅荒唐妻 >第396章 长亭的来历
    二月中旬,岳城的天气越发温暖,春景明媚。

    庭院的梨树,已经开了满树的花。洁白梨蕊清雅,初绽的花蕊比雪还要晶莹娇嫩。暖风缱绻中,洒了满地。

    顾轻舟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随手摘了一枝,别在头发里。

    司慕正巧要出门,立在门口的丹墀上,瞧见了这一幕。

    顾轻舟的头发是又浓又长,她肌肤胜雪的白皙,又是月白色的衣裙,黑白分明,对比强烈中,那点缀在发间的梨枝,竟有些凛冽。

    她察觉到了司慕,抬眸微笑:“要出门啊?”

    不经意的眸光,艳潋逼人,充满了媚态。

    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娇媚,游离于女孩的纯真与女人的妖冶,能把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幻想具体化。

    司慕心头乱跳。

    良久,他才道:“嗯。”

    “快去吧,开车小心点。”顾轻舟随口叮嘱。

    她自己则带着木兰和暮山上楼。

    顾轻舟上午在家里伏案写规划,中午时阳光金灿温暖,天空没有半缕浮云,顾轻舟就想着给木兰和暮山洗个澡。

    每次她带着它们回房,都要替它们一一擦过爪子,可惜被褥上,还是时不时落下鲜明的痕迹。

    让女佣准备好热水,顾轻舟将木兰叫过来,兑了温水,坐在门口的台阶下,把木兰放到小木盆里。

    木兰一开始还不适应,摇头摆尾的,弄了顾轻舟满身的水。

    “别闹别闹。”顾轻舟笑。

    司慕中午回来,就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阳光,顾轻舟套了件佣人的围裙,正在给木兰洗澡,水弄到了她脸上,水珠泛出晶莹,她眉目绚丽。

    阳光给她笼罩了一层金韵,她长发快要曳地,亦有淡淡清辉。

    他怔怔看着。

    顾轻舟也看到了他。

    露出几分惊讶,顾轻舟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若是没有大事,司慕很少这个时间回家。

    况且他昨天还说要去驻地,需得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司慕回神。

    他走进来,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望着她:“进来说。”

    “急吗?”顾轻舟问。

    司慕道:“不是很急。”

    “你吃饭了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摇头。

    “你先去吃饭,我帮它们洗完,再进去和你说话,免得它们受了风寒。”顾轻舟指了指她的狼。

    司慕眯了下眼睛。

    水盆也沐浴着阳光,粼粼波光反映着顾轻舟的脸,在她面颊上荡开波影,看得人心神驰骋。

    司慕忙收敛了心绪:“也行。”

    顾轻舟将木兰洗完,仔细用很大的巾帕给它擦拭,又指了指旁边铺好的被褥:“去站好。”

    木兰是通人性的,当即走到了被褥上,任由阳光将它半干的毛发晒干。

    顾轻舟又对它说:“不许走下来,知道吗?”

    她比划了半晌。

    木兰侧卧着没动。

    顾轻舟又替暮山洗。

    暮山不像木兰那么活泼,随便顾轻舟折腾,它都是酷酷的没动静。

    这倒是很方便,顾轻舟不费劲就帮暮山洗完了。

    蹲了半晌,顾轻舟只感觉腰酸背疼的,很不舒服。

    司慕慢腾腾喝汤,看着门口的光影微动,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了哪里。

    顾轻舟进来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你看我这一身水,你若是不急,我先去更衣。”

    “快去吧,别冻了。”司慕很礼貌道。

    顾轻舟上楼换衣,又拿了条巾帕,把沾水的头发擦干。

    等她忙好了坐下来,司慕一顿饭已经吃完了。

    “给。”司慕递了个文件袋子给她。

    顾轻舟倒出来,首先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佐瑞格在火车的包厢里被人割断了喉咙,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因为是火车,一路要经过很多的地盘,无法判断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下手。

    当然,也会怀疑到司慕头上,可惜没有证据,怀疑又能如何?

    顾轻舟从前很怕血腥,也怕死人,现在有点麻木,望着这照片眉头都未动一下,道:“做干净了吧?”

    “很干净!”司慕道。

    顾轻舟略微沉吟。

    她拿出剩下的文件看。

    这些文件,是关于周成钰的。

    顾轻舟一直猜测,周成钰的背后,还有主谋。

    到底谁才是那个牵线的人,顾轻舟和司慕都没有头绪,就从周成钰查起。

    然后,他们就查到了周成钰与岳城财政总长的大女儿贺晨茹暗通款曲,而这个贺晨茹是有丈夫的。

    就是说.......

    “怪不得周太太恨周成钰!”顾轻舟道。

    司慕颔首:“贺晨茹的丈夫也知道,只可惜他自己官位比较低,财力又很有限,没办法管束妻子。”

    说罢,司慕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有心病,这一眼看得她脸色微沉。

    她知道,司慕接下来要说“奸,夫,淫,妇”,然后又会提到她和司行霈。

    顾轻舟没有动,后背紧绷。

    司慕也察觉到了她的低落,心中明白,话却是没说。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司慕先开口了:“我又派人去问了周太太,周太太知无不言。不过,没什么可用的资料,周成钰看上去毫无破绽。”

    顾轻舟却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一个人。

    “长亭!”顾轻舟道。

    司慕蹙眉:“长亭?”

    “有个男人,他叫做长亭,来过我们家两次,你记得吗?”顾轻舟道。

    司慕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长亭,喜欢穿一整套的黑色衣裳,像是服丧一样,不知道他是死了爹妈还是死了全家。

    长亭生得极其漂亮,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几个比得上他。论起姿色,魏清嘉也要输长亭三分。

    这很奇怪,长亭一个男人,完全可以拿来跟女人比美貌,却又不娘里娘气。他漂亮干净,精致极了。

    长亭的左手大拇指,戴一只昂贵的翡翠扳指,有点像满清遗少。

    “他怎么了?”司慕问。

    顾轻舟回想:“长亭第一次到我们家的宴会,说他是跟着贺家的公子来的;第二次,他说是董家的表亲。”

    司慕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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