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跟窗台的陶瓷说话，明明知道它们不会回应她，季筱却难掩激动的心情。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叹息一声，“今天我心情好，就帮你看看吧！”
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季筱开始查这次项目的问题，资料她都要了，发邮件向冯晨霜又要了一份更仔细的。
忙到大半夜，伸了伸胳膊，“终于搞定了！”
走到书房，趴在沙发上休息，定了闹钟，她就困得五秒睡着了。
清晨，慕千离醒来，发现自己在洛城的公寓里，他揭开被子起来，摸了摸肚子，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刚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淡淡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皱眉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听到若隐若现的歌声，哼唱的声音时大时小，慕千离却轰得一声，脑袋都要炸开了。
那歌声……
季筱，是你吗？
慕千离从房间冲出来，他手心冒汗，大步走向厨房。
……
慕千离，你大爷的，你竟然让本小姐过来给你做饭？这个合约必须签，你知道吗？
记忆里，那个女人就是这样拿着锅铲走出来，围着围裙，一脸愤愤的表情。
恍惚一瞬，里面的人走出来，“老板，你醒了啊！”
季筱看到慕千离眼神迷离，拿着锅铲在他面前晃悠，“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的举动感动到了，准备给我免了债务？”
刚打笑完，身体就被抱住了。
“你回来了！”
“喂，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慕千离，别趁机占便宜，放开我，再抱收费了啊！”
‘收费’两个字让慕千离浑身一僵，他突然推开了季筱，转身烦躁地背对着季筱。
被猛地推开，季筱直接撞到了窗户旁的上窗帘，“你有病啊！”
自己这么好心给他做饭，他发什么疯！
转身要往厨房走去，锅铲把带动了窗帘，窗户边的一排陶瓷人偶被窗帘拨了一下，啪嗒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季筱屏住呼吸。
慕千离听到陶瓷破碎的声音，立刻转过身，就看到四五个陶瓷碎在了唐馨脚边，整个房间都降温了，冷意从他脚底散发开来，似乎要冻伤所有靠近的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千离看了她一眼，就走过来蹲下身捡东西。
季筱浑身僵住，为什么他没有骂她，没有嘲讽她，却用一眼让她心如刀割，那种蔑视和冷漠，跟以往都不一样。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帮你再买一套。
“滚！”
一个字，这段时间，慕千离已经没有如冷酷地给她一个字了。
“我赔你！”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你撞了我，我才……”季筱着急地解释，就看到慕千离站了起来，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门口，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慕千离，你给我开门。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套还不行吗？”
她没有带手机，没有带钱包，脚上还穿着拖鞋更可笑的是脚上还有锅铲。
她拼命拍门，里面的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
直到电梯门开了，两个保安走过来，“小姐，你已经严重影响其他住户了，请你离开。”
两个保安一脸为难，“电话就是这间公寓里的业主打的，你再不离开，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季筱气得脸涨通红，一脚踹到门上，“混蛋，慕千离，你让我离开，你也要把我的手机和包还给我啊！”
嘶！脚趾头好痛！
“请跟我们走吧，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季筱愤愤地跟两个保安走了，最后愤愤地瞪了紧闭的门一眼，混蛋，以后我再好心帮你，我就是猪！
慕千离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陶瓷碎片，他不停地打电话找能修复这些陶瓷的人。
“我一定会修好它们的，季筱，我一定会修复好的。”
这是她送给他唯一的礼物了，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礼物了。
“慕千离，你每天跟个花蝴蝶一样，我送你一样礼物！”
她当时脸上的笑容，他还记得。
那么灿烂，明明时氏因为一些事已经快倒闭了，她却还悠闲地去小地方淘了一堆礼物。
“怎么，你想跟我生个篮球队啊，五个娃娃，你在暗示我吗？”
季筱撇撇嘴，“拉倒吧，你这个花蝴蝶，说不定你流落在外的小孩，连足球队都组得起来，我才不凑热闹，走了！”
季筱送完东西就往外走，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刚打开门，身后一抹身影就凑了过来，顺手关上门，身体紧紧贴着她，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响起，“没有，你要给我生吗？”
季筱二话不说，用手肘就给了身后的人一下，见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后退，季筱双手环抱，“没兴趣，对花蝴蝶没兴趣。”
“那我不当花蝴蝶了，你就愿意了？”
“你也承认你是花蝴蝶了？”
慕千离微微皱眉，被她套上话了，走上前，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我是认真的。”
季筱正想再教训他，就被他抓住双手锁在身后，两人距离极近，他望着她的眼睛，“要是次次都能被你偷袭到，那我也太差劲了。回答我，你愿意吗？”
季筱挣脱不下，只好怒瞪他，“你要是五年不碰女人，我就愿意。可是你做得到吗？”
“五年？宝贝，让我不碰你，我会憋坏的。”他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想上我？慕千离，你还差得远呢！”身体灵活地从他怀里溜走。
“赌就赌，但是你是我的宝贝，碰你不算。我答应你，以后只要你一个，毕竟我这么优秀，你要是想对我用强，我又不忍心拒绝你，这可怎么办？”
季筱拧了拧眉头，高声反驳道：“我才不会！”
“哈哈……”
从回忆里抽离，慕千离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拿起一块人偶的的残片，他眼里充满怀念，“不遵守承诺的女人，你不是最重承诺的人吗？是不是因为我动摇了，所以你生气了？”
季筱蹲在小区外面，她只记得自己和慕千离的电话，这下想找人帮忙都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混蛋慕千离，如果你不过来突然抱住我，我怎么会碰倒那些娃娃，你跟我生气有什么用？！”
一直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冯晨霜进小区，她急忙上前拦住他的车，“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