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她支支吾吾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乔染目光森冷，握着刀的手稍稍用力。
刀尖刺破了她的皮肤，渗出点点血迹。
“陈欣，你若是都交代出来，或许还能有活路，二皇女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二皇女都这样说了，那这军火的事情，便是你一人的责任。”
乔染慢条斯理的开口，一点点攻击着陈欣的心理防线。
陈欣头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胸腔涌起愤怒，二皇女居然这么出卖自己！把她当做弃子？！
乔染唇瓣勾着讽刺的笑，凝视着陈欣。
这人长期潜伏在原主身边，为二皇女通风报信。
她最恶心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如今落到自己手里，她自然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陈欣像是突然想通了，双目发红，颤巍巍的说：
“殿下，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知道好多事情，我......我都告诉你！”
他伸手想抓乔染的袍裾，乔染站起身，侧身躲开。
她冲小六使了一个眼色。
小六立刻会意，把人带了下去。
......
大皇女府。
乔染微微抬眼，瞥了一眼来人。
“都招了？”
小六点点头，面色凝重道：“是，我们只用了一道刑，她就招的一干二净，只是有一件事，属下没想到陈欣也知道。”
“什么事情？”
“二皇女和林府事情的部分内幕。”
说着小六向乔染递过去一张纸，上面记录了陈欣的供词。
乔染看着纸上的内容，漂亮的瞳孔渐渐深沉，白皙的小脸染上了几分严肃。
二皇女命人指认虎符，将脏水泼到林府，事后又让陈欣送那人离开凰国。
没想到陈欣也参与了一环。
不过有了陈欣的供词，二皇女污蔑忠臣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这都是可以扳倒乔余的证据。
南若踏着春日清冷夜色来到书房。
他望向坐在红木椅上看书的乔染，女人肤若凝脂，娇唇红润，睫毛浓密卷翘，媚而不俗。
“殿下。”
乔染听见那道温和的声音，抬头看过去。
南若穿着皎白外衣，领口微敞，隐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如绸般滑顺的墨发垂落在身侧，若说他是仙君下凡，恐怕都会有人相信。
乔染收回目光，平静道：“那人有消息了？”
南若点点头，一双眼睛深邃澄亮，纤长的睫毛垂下，轻声说：
“是，过不了几日，我便能将人带来了。”
但他不想那么早就将人交出去。
他想多在府中待几天，多见见她......
乔染瞧着南若望向自己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有了结论。
他没有和自己说实话。
她明白南若的心思，但她不是原主，不是南若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乔染凝视着南若，目光寒冷，无半点情愫。
“南若，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放在心上。”
南若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纵使他知道乔染聪慧，却也没想到女人竟早已经知道。
既然她知道，却从未给予自己答复，那她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南若脸色苍白道：“殿下……还是不愿意留下我么？”
乔染摇了摇头，“南若，我很感谢你帮助我，你想要的，或许从前的乔染可以给你，但我不能。”
南若眼眶微红，直勾勾的看着她，潋滟深瞳中带着不解的神色。
此时，他居然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子。
她不再像从前那般表面上大大咧咧，却心思缜密。
难道……
脑海中的那个想法荒诞至极，却能很好的解释为何乔染在一日之内变化这么大。
南若心脏一震，呆滞在原地，说不出话。
“既然喜欢，为何不早些开口？”
乔染静静地望着面前失神的男子。
“呵，我只是他国一个身份卑微的弃子，如何配得上她。”
乔染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她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评判这个位面的人的想法。
乔染脸上带着安慰的浅笑：“不管怎么说，南若，这次多谢你，我欠你的人情会还的。”
南若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明日早朝前，我会把你想要的人带来，等时机成熟，我会离开这里。”说完转身离开书房。
乔染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南若刚走出书房没几步，就看到林景玄应面过来。
林景玄看到从书房出来的南若，眉头皱了皱。
南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左不过自己都要离开了，便再帮帮这个榆木脑袋吧。
这样想着，他语气放轻柔，开口说：“林公子这么晚了还去找殿下？”
“与你无关。”
林景玄无意与他多纠缠，冷冷的说，抬步想要离开。
“殿下近日事务繁多，林公子还是少叨扰为好。”
南若在林景玄的注视下，抬手撩了撩衣领。
不经意间露出自己锁骨处的一抹红痕。